唐曼沒有想到,董禮說出清主的事情,讓她呆住了。

董禮說,她是鬼市的清主。

唐曼呆住了,果然是,那鐵騎就是鬼市的,來幫著唐曼的,叫她清主。

“清主是什麼?”唐曼問。

“鬼市的一個稱呼。”董禮說。

“那鬼市在哪兒?”唐曼問。

“現在問也沒有用,以後你慢慢的就會知道了。”董禮說。

看來董禮是不想再說下去了。

唐曼也沒有再追問,看來這個鬼市是真的存在,而且自己在鬼市也生活過,肯定是這樣的,她記不住太多的東西了。

那畫院甸軍的妝畫,如果是這樣,正是自己所畫,那個清主就是她。

那是引魂的妝,這妝極為少用的,但是唐曼會,也記得妝,這事就非常的奇怪,記得妝,不記得事兒。

唐曼也知道,就這件事,唐曼需要慢慢的來,一點一點的都會清楚的。

旗子敬唐曼酒,聊了一會兒說,這個一區的區長,旗子猶豫了一下說:“場長,一區的一個妝室,最後發現丟屍泥,不多,一次一兩二兩的。”

場裡所用的屍泥,用多少,剩下的都會再回稱,記錄下來,除了屍泥的成本高以後,還有就是防止有人拿去做私妝,管理也是十分嚴格的。

“那應該一下就能查出來。”唐曼說。

“用屍泥,誰用誰領,用多少,剩下多少,監控中都是有數的,但是我後來發現,回來的屍泥中,有鐵塊,一兩,不多不少,屍泥也同樣就丟一兩。”

如果是妝師做手腳,監控在某一個角度是看不到的。

“先別聲張,下次回收屍泥的時候,檢查。”唐曼說。

旗子點頭。

喝過酒,唐曼回宅子,小黑鵝都睡了。

唐曼進了畫室,宅子裡的畫室設計得很漂亮,當初應該是自己設計的,但是她也是想不起來,只是感覺到熟悉。

她開始畫妝畫兒,就是那個引魂妝畫。

她要看看,自己能不能畫出來,那引魂的妝,她記得很清楚。

她選的妝底就是自己。

畫院甸軍的那副妝畫兒,底兒看不出來是誰,但是是一個女人。

唐曼畫著妝畫,半夜,妝畫畫到了三分之一,唐曼蒙著黑布休息。

妝畫的畫兒,要用黑布,唐人畫那種詭異畫的時候,都用大黑布蒙上。

唐曼休息。

早晨起來,她上班。

坐在窗戶前喝茶,對面山上的靈閣的第一層竟然蓋起來了,看得不太清楚。

唐曼沒有想到,速度會這麼快。

唐曼起身出去,往對面的山上去。

到山下,有人在修臺階,場子的圍牆處,已經開啟了一道門,門也在修著。

唐曼往上走,到半山腰,十三在,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著人幹活。

“小曼。”

“這速度這麼快,質量能行嗎?”唐曼問。

“用的都是科技上的活兒,這地基,你看看。”十三帶著唐曼看地基,六角的地基。

“這是一種特殊的鋼材,六根,打到地下深九米,每一個一米三的直徑,這是有講究的,九米深,一米三就是十三的數字,這種地基用上千年都沒有事情。”十三講著。

唐曼不懂,一層起來了,六角形的,完全用的是那種特殊鋼材建成的,所以速度才快。

“看著到是不錯。”

“放心吧,絕對會成為一個景點,漂亮是肯定的,然後再是實用,我知道你這個人,唯美主義者。”十三說。

“辛苦十三老師。”唐曼說。

“不用感謝我,我也是賺錢。”十三到是說了實話。

唐曼坐下,點了一根菸。

“估計多久能完工?”

“九層十三米,離十三號還有十天,十三那天開閣,我也正要說這事。”十三說。

“怎麼開靈閣?”

“你很必要把薩滿巫師乃了請來,這個人蛇語曉事,當天我怕會發生事情,另一個,要把老恩請來,抬也要抬上來。”十三說。

“噢,還要誰來?“

“小巫師費瑩也要來,其它的人,我來,還有一個引靈人,這個我來叫。”

“別搞太大的陣仗了,影響不好。”唐曼說。

“儘量。”十三說。

“費用呢?”

“我都給你算到了工程裡,不然你也不好出這個費用,放心,我不會多坑你一分錢的。”十三說。

“我相信你。”唐曼說。

唐曼和十三又聊了一會兒,回辦公室。

旗子進來了。

“場長,找到這個人了。”

“這麼快?”

“也是巧合了,今天換衣服上妝的時候,那個人帶著的鐵塊掉到地上了。”旗子說。

“誰?”

“過漢。”

唐曼記得這個人,縣火葬場過來的,五十多歲,六級妝師。

“是老妝師,他拿屍泥幹什麼?”

“問了,不說,怎麼處理?“

“你把人叫過來,不要告訴其它的人。”唐曼說。

旗子回去,過漢進來了。

“過老師坐,小蕊泡茶。”

衣小蕊泡上茶,過漢坐下,沒有動茶,臉繃著。

“過老師,您不必緊張。”唐曼笑了一下說。

“場長,我偷了屍泥,您應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過漢說。

“說說。”唐曼說。

“我不想說。”

“過老師,您是老妝師了,您能來省直屬的場子,肯定是有能力的。”

過漢沉默了。

“沒關係,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覺得不公平,我只是六級妝師,至少我也得到八級。”過漢說。

唐曼知道這個過漢,但是他的妝說實話,還真沒看,稽核的時候,唐曼也是主要看了八級到九級的,七級的也只是看了一眼。

唐曼坐到辦公桌前,把過漢的考級的影片開啟看。

那妝說實話,就是六級的水平。

“過老師,您過來看看。”

過漢起身過來。

影片中,只有雙手,沒有過漢的臉。

過漢看了一會兒,說:“這雙手不是我的手。”

唐曼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對,我可以實妝,場長您看。”

“小蕊,去義妝室,給過老師準備一下。”

衣小蕊去準備,唐曼問了,拿屍泥的原因。

過漢說,他不甘心,認為不公平,自己拿屍泥,用屍泥做一個等身的妝像。

“噢,不錯的想法。”唐曼說。

“明天我把屍泥送回來。”

“其實,你是妝師,有的時候用到屍泥,有一些角料可以用的。”

“我這個級別的,用到屍泥,那角料也不是我的,都是那些級別高的,弄回去練手的。”過漢說。

別看一個小小的區,人際關係十分的複雜,一個小小的社會。

過漢進義妝室,上妝的手法,讓唐曼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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