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去小水橋,貝勒爺一身的血,站在那兒,警察都來了。

“怎麼回事?”

“場長。”旗子一下哭了。

“沒事。”

旗子說,她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是警察打電話讓過來的,過來就看到地上,身上都是血。

唐曼問警察,人家說,現在不能講。

唐曼給凌小花打電話。

凌小花還真給面子,過來了。

凌小花和警察說了半天,過來了。

“事情有點麻煩,貝勒爺把人紮了,這劍雖然很短小,但是也是兇器,這事需要調查,如果是防衛……”凌小花沒往下說,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貝勒爺被帶走了。

“旗子,沒事,我想辦法。”

唐曼回場子,給唐人打電話,說事情。

“慌什麼?事都沒定呢,現在就是等結果,結果出來了,你再給我打電話。”唐人掛了電話。

唐人什麼時候都是穩如老狗,唐曼做不到。

一直到下班,凌小花來電話。

“這事沒問題了,應該是定成了防衛,人回家,但是有一個問題,這貝勒爺太固執了,那把劍非得要回去,這個肯定是不行的,那是證據,結案後,也拿不走的,會銷燬的,在管制刀具中,超過了兩厘米。”

“人呢?”

“懶在那兒不走,把要領回去。”

唐曼給旗子打電話,過去,貝勒爺坐在外面,就是不要,要他的劍。

旗子過去就是一個嘴巴子,沒有一點徵兆的,唐曼嚇一跳。

那貝勒爺竟然站起來,走了,跟著旗子走了。

唐曼站在那兒愣了半天,一下笑出聲了,這貝勒爺怕過誰?這回看來是真的怕的人了,一個嘴巴子,老老實實的。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回來了。

“師父。”

唐曼坐下,南影馬上給泡上茶,這小丫頭是真的懂事,但是那眼睛裡有著一種害怕,緊張,唐曼知道,這是在討好唐曼,這丫頭可是聰明著呢!

“師父,這回是輕鬆了,兩個廠子都給了黃葉葉了。”

“輕鬆就好。”

“我是著急把那邊弄好,弄回,好回來。”一年兩年你是回不來了。

吃過飯,唐曼去老恩那兒喝茶。

唐曼說了三叔沈元的事情。

“沈元過來跟我告別過了,人已經走了。”

“嗯。”

“那個南影你接過去了,就照顧好。”

“老恩,你放心,我就當自已的妹妹。”

“知道你善良。”

唐曼說了那兩本書。

“就是這兩本書,成了沈家的災難了,不懂勿行妝,記住這點就行了。”

“我看得一知半解的,你……”

“我更看不懂了,別拿給我看。”老恩說。

閒聊一個多小時後,回宅子。

唐曼進書房,看那沈妝的書,三十多頁,看得那個艱難。

半夜休息。

早晨起來上班,喝茶,處理檔案。

楚墨進來了,技術副場長。

“場長,我彙報一下工作。”

“噢,沒事不用匯報,有事說事。”

“沒什麼事,那我走了。”楚墨走了。

唐曼知道,這樣對人是不太好,但是她不喜歡,沒事就彙報工作的人。

九點半,去妝區上妝,北城跟著。

進妝區,譚海燕過來了,一頭的汗。

“你是太愛出汗了。”

“是呀,一天換幾套衣服。”

“有帶難度的妝嗎?”

“有一個,我正安排一個助手,今天忙,沒有閒妝師,我準備自已上這個妝。”

“噢,那我和北城來上。”

“場長,算了,需要時間,我上得四個小時。”

“沒事的。”

唐曼和北城進去,鞠躬,掀開屍布。

唐曼看了一眼,二十左右歲的一個女孩子,頭皮部損失嚴重,家屬要求,把頭髮弄好,孩子生前就喜歡那頭髮長。

看屏墓,四張照片,陽光漂亮的女孩子。

北城閉著嘴,看著唐曼。

“細活,你來。”

“師父,我沒做過。”

“沒事,先把頭皮展開看看,有失缺沒有?如果有被頭皮。”

北城弄走,這活沒有點承受能力,弄不好,看著讓人十分的難受。

唐曼坐在高椅子上看著。

“這邊。”

“三分之二都脫落上。”北城說。

頭皮缺失了兩塊。

唐曼給譚海燕對著螢幕說。

“送進來十乘十的,兩塊頭皮料。”

譚海燕送進來的。

“怎麼樣?”譚海燕問。

“缺失兩塊,挺麻煩的。”

“用我不?”

“不用,你去忙吧!”

頭皮料是仿製的,跟真的頭皮是一樣顏色的,要進行縫製。

北城操作著。

“針角要密實,不然容易不平,到時候植上頭上的時候,看著不舒服。”

北城縫製頭皮,一個多小時完成了。

“不錯,植頭髮,用鉤針扎進去,帶出來,看死者頭髮的密度。”

“師父,這個有點太難了。”

“心細就行。”

唐曼看了一會兒,出去到外面的椅子上抽菸。

對於年輕生命的死亡,唐曼總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每一個妝師都是,也都不願意上這樣的妝,都想接年紀大的,七十,八十的,心裡會舒服一些。

唐曼半個小時進去,看了一眼。

“還不錯,你休息一會兒。”

這活時間長了,眼睛受不了。

唐曼接過來,植頭髮,快中午的時候結束。

“北城上妝。”

年輕的死者,妝好上,淡色上妝,就可以。

快一點的時候,上完了妝。

“還不錯,記住了,年輕的死者,三十歲往下的,儘量的保持著原本的面板,不要覆蓋過多的妝粉,以自然為主。”唐曼說。

回辦公室,沖澡,兩個人到食堂吃飯。

一點多了,還有人在吃飯,就是忙工作。

煉化間那邊,基本上都在一點以後吃飯,煉化到十二點,清爐,洗爐,收拾,沖澡,一套下來,就一點多了。

吃過飯,回辦公室,休息一會兒,開始工作。

快下班,旗子打電話,說晚上到小河沿吃飯。

唐曼帶著北城過去,貝勒爺也在,這是要感謝唐曼。

不然,兩個人極少在一起吃飯。

那貝勒爺手裡拿著一個劍柄,沒有了劍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這是什麼病呀?

坐下,喝酒,唐曼問了。

“貝勒爺,你不拿那東西,不行嗎?”唐曼問。

唐曼完全沒有想到,就是很平常的問話, 問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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