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買完東西,放到車裡,上樓,接老恩下來,去西街鬼市。

西街鬼市現在被鬼市棄管,那條陰路也消失了。

這些人每天也開始了營生,在主街上,掛著的牌子很多,什麼24號菜品,424號手工品……

串子的生意,一下就好起了,這裡的衚衕,是非常的複雜的,有人說是八卦陣,陰陽相合的,兩八卦融合在一起的。

唐曼推著老恩。

串子大林跑過來了。

“唐小姐,恩先生。”

“嗯,生意不錯吧?”

“是呀,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意思。”大林說。

“嗯,你去忙吧!”

唐曼推著老恩進衚衕,老恩懂這種融合的八八卦,唐曼懂一些,靠妝眼,到也是走不丟。

唐曼挺佩服這些串子的,想當串子,也沒有那麼容易的,能把這衚衕弄明白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過了五個衚衕口,在一個宅子前停下來。

唐曼敲門,一個人出來開門,唐曼看到這個人,一愣。

這個人三年前,出現在自已的夢裡,持續了三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總是要出現兩次的。

七十多歲的老太太,用頭網網住了頭髮,那頭髮竟然是漆黑的。

“唐曼,老恩,請進。”

進院子,院子裡養著各種的蘭花,是相不的漂亮,專業,院子裡的大茶臺,擺著各種的茶,茶具,還有一個罐子,很漂亮。

老太太泡茶。

“老恩,看你精神頭還是不錯的。”

“嗯,還不錯,小曼照顧得好,心情就好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唐曼。

“這丫頭錯不了,當年牢蕊對這個丫頭就跟自已的女兒一樣,牢蕊也收了幾個徒弟,只對這一個徒弟好。”這個老太太提到了自已的師父牢蕊,是什麼人?

唐曼看老恩。

“噢,介紹一下,老程太太,你應該叫一聲師祖的,是你師父的師父。”老恩說。

唐曼站起來了,師父牢蕊似乎提過有一個師父的事情。

“師祖好。”

“坐吧,沒事的,我和就別管氣了,我也只有牢蕊這麼一個徒弟,可惜,到最後,我也沒有能留她。”老程太太嘆了口氣。

“你也不用自責,你也盡力了。”老恩說。

有人敲門。

“小曼,把菜拿進來。”

衣小蕊開啟門,是送菜的。

菜擺上,老程太太進屋拿出來一罐子酒。

“給你留著的。”老程太太說。

喝酒,閒聊一會兒,老恩說。

“小曼有妝要請教。”老恩說。

“那就說吧!”

“我一直在尋找及頂之妝,我現在把沈妝,寒妝,頂頭紅,還有魂妝融合在一起,無法完成及頂之妝,沈妝似乎有什麼問題。”唐曼說。

“這些妝都是極致的妝,你能融妝,已經是相當不錯了,關於沈妝,沈妝沒有問題,寒妝也沒有問題,就寒妝來說,你要單獨的上,上完你要找到點,還有沈妝的點,一妝三個點,三個點合一,妝就沒有問題,不然就會出現問題。”

“這個妝點我根本就沒有發現。”

“慢慢上,慢慢找,沈妝不簡單,從古妝而來,演繹變化多端,沈妝其實,沒有定式的,但是在後期的發展中,被固定成式了,就是妝的減縮,妝師不行,沈媛,還有沈家的三叔,都是這樣的,就這兩個人,根本就找不到妝點。”老程太太說。

“沈妝最初就是喪妝,沈家叫喪師,但是後期的發展,是不是……”

“對,後期的發展,運用到了沈家的商業上,手段極為的不光彩。”

“最後怎麼敗落了呢?”

“不是說了嗎,最後沈家的妝,成了固式的妝,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敗在了唐人手裡。”

“什麼?”唐曼當時就懵了。

“確實是,沈家敗在了唐人手裡,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唐人應該是你的哥哥吧?”老程太太問。

“是的。”

唐曼說。

這事沒有再聊,喝酒,聊了其它的。

這個老程太太點撥唐曼的妝,一針見血的不點透了,看來也是一個大妝師了。

師父牢蕊跟著學妝,最後出了問題,當年到底學了什麼妝?

唐曼沒有多問,第一次見面不好多問。

唐曼也清楚,自已的妝,有可能會及頂,一些人都在幫著自已。

吃過飯,回宅子,唐曼喝茶,想著事情。

沈妝三個點,寒妝三個點,兩妝三個點相合,唐曼找不到妝點,她需要再上妝。

第二天,九點多,唐曼去了唐色。

唐人在畫畫。

“哥,我問點事兒就走。”

“說吧!”

“嗯,沈家的商叫沈商,沈商是你給弄敗的?”

“對,在商言商,不言情,我和沈媛是好,但是和商沒關係,沈媛也不記恨我。”唐人說。

“那我知道了,沒事了,我走了。”

唐曼走到門口,站住了,回頭說:“哥,你對女人還是不瞭解。”

唐曼走了。

唐曼回宅子,喝一會兒茶,就到後院,接著上寒妝。

那寒妝是越上越緊張,自已被帶進了妝裡,不自覺的,這不是好事,進妝是好事,但是不自覺的,被帶進去,就不是好事兒。

唐曼停下來,已經近半了。

唐曼出來,坐在臺階上抽菸。

後院一直沒有收拾,蒿草挺高了,唐曼沒讓保姆收拾。

唐曼抽完煙,剛要進去,唐山來電話了。

唐曼猶豫了一下,沒接,把電話關機了,進去上妝。

寒妝起了寒氣,單獨的寒妝,見了模樣了,那妝是青五成色的妝,果然是漂亮,異樣的一種穿透之力。

妝起寒,有寒氣繞妝,隱約中,那妝美到了極致。

唐曼看了一會兒,把旁邊的攝像機關掉,把卡拿出來,把妝洗掉,離開了。

她到前院喝茶,衣小蕊和北城就回來了。

“師父,你電話怎麼關機了?”北城問。

唐曼手機開機,唐山的幾個未接電話。

“噢,我在上妝,就關了。”

“唐局打電話,找你幾次,我說找不到,把我給罵了。”北城說。

“讓你受委屈了。”

“場長,這是我應該受的。”北城笑了一下。

看來這心裡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

唐曼給唐山回了電話。

“你怎麼回事?不是不讓你關機嗎?”

“你的意思我還是調查期,那我真不應該關機,我在上妝,上妝上不能帶手機的,不關機,我也接不到電話。”

“你上什麼妝?”

“這就是我自已的事情了,有事說事兒。”

“關於你的調查,結束了,妝料的損耗,情況是不一定的,不能一概而論,你那邊的情況特殊,所以是在範圍內的。”

“那的車呢?個人資產呢?我這宅子,現在估價就是三千萬。”

“行了,別得寸進尺。”

“喲,這事你沒少幹,折騰了幾次了?”

唐曼說完,唐山接下來的話,讓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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