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蓋開了,一個人躺在裡面,帶著金面具。

“三世祖上的妝,是沈妝加上寒妝,是成妝,百年不腐,三世祖有這樣的大棺,這個的一個秘密的地方,是因為三世祖對沈家的貢獻最大。”

唐曼看著。

沈媛沒有伸手拿金面具,而是按了裡面的一個開關,金面具移開了,一個六十左右歲的男人。

這棺材是鳳穿牡丹,裡面是一個男人,三世祖,唐曼也不好問。

確實是沒有腐爛,看來三叔沈園所說的是屬實。

“姐姐,好好看,不要用手碰,因為很不安全。”

唐曼看了有幾分鐘,上了階臺。

沈媛操作著,一切恢復了原樣,出來。

她們出來。

“讓我看這個是……”

“傳承沈家的妝呀!”

“噢,妹妹,我回去了。”唐曼離開沈宅,往十里濱河公園走。

她在河堤上走著,看著風景。

走到她總是去的那個地方,坐下。

沈家是真的有錢,沈家不一定就麼一個地方,說不定地下還藏著什麼。

就那三世祖呆的地方,那些東西,都值了錢了。

但是,沈家人沒動,也是有一句話,死不犯棺之物。

就是窮死,到不祖宗棺裡棺外之物。

丁河水來了,他坐下。

“師哥。”

“夜裡挺美的。”丁河水說。

“是呀!”

晚上九點多了,唐曼說去古街喝啤酒。

到古街,喝啤酒,貝勒爺晃著就過來了。

“丁河水,很久沒見了。”

“是呀,貝勒爺。”

“小涉劫人,最近又幹什麼壞事了?”

丁河水笑了一下,沒說話。

“貝勒爺,你最近忙什麼呢?”

“江湖中的事兒,少打聽。”

唐曼笑起來,這個貝勒爺挺有意思的。

“小曼,聽說沈家有一件寶貝,你們共同謀劃一下,給弄過來。”貝勒爺沒有遮攔的說。

丁河水不說話。

“這可不成,我和沈媛是好朋友。”唐曼說。

“她可沒拿你當朋友,再說,沈家也不差那點東西。”

“沈宅現在好像不是沈家的了吧?”唐曼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唐人買下了宅子,送給了沈媛,沈家大小姐,豪宅送美女,那宅子還是沈家的。”

“你……”

“那件東西,絕對的美,藍釉手把罐兒。”貝勒爺把手機拿出來,讓唐曼看。

那罐子的藍,一下就透了心了,上心頭的藍,難怪貝勒爺喜歡。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東西了?”唐曼問。

丁河水接了一個電話,離開了。

“我並不喜歡這東西,但是看到了,一下就喜歡上了,得不到,心裡難受,找過沈媛,出多少錢不賣。”貝勒爺說。

“那也不能搶呀!”

“我到是有心搶了,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貝勒爺說。

“你就別想這事了。”唐曼說。

“好吧!”貝勒爺喝了一瓶啤酒,就離開了。

唐曼自已喝酒,想著那棺材裡的妝。

確實是和義妝上的有區別,唐曼開了妝眼看的。

無盡的層次。

那頂頭紅妝,沈妝都有一個人,在妝裡,那是什麼人?正邪兩個人。

但是在棺材裡的這個妝,沒有看到人,妝層似乎是無盡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檢查工作,和林青教授也是聊了很多。

九點多,唐輕去妝區,每個妝區都走了,也和一些妝師聊天,似乎這些妝師的情緒都十分的穩定。

十點多,回辦公室,北城給泡上茶。

“場長,有一個培訓的妝師,給您送來一份資料,我放在一邊了。”

“我知道了。”

資料放在一個檔案袋子裡,唐曼拿出來看。

唐曼看得冒冷汗,是當年關於師父牢蕊的資料。

這資料中所寫的,是師父牢蕊當年,在後期,給一個活人上了喪妝。

資料中所寫,就是師父牢蕊在研究一種新的妝,在活妝,師父牢蕊出了二十萬,買了一個活妝而上。

這個活妝現在生不如死的活著,不敢見光

唐曼鎖住了眉頭,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自已的師父牢蕊是很善良的,從學妝開始,都教育自已善妝而行。

唐曼看著資料,確實是老資料,當時怎麼記錄下來的,誰記錄的,都沒有。

唐曼讓北城把這個培訓的妝師叫過來。

北城一會兒回來了。

“師父,那個人說,晚上約您到小河沿橋頭的那個酒館。”

“我知道了。”

看來這個培訓的妝師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了。

當年師父牢蕊要活妝,目的是什麼?除五弊?還是有其它的用處?

下班,唐曼拿著資料,去那個酒館。

那個培訓的妝師已經來了。

點菜,上酒。

“唐場長,這資料我是無意中獲得的,老場子撤了,當時搬遷的時候有點混亂,一些資料本是要燒燬的,但是流出去了。”

“你在什麼地方買的?”

“西街的鬼市,後半夜。”

“你對這兒這麼熟悉?”

“我原本就是老場的妝師,撤場後,我就被分到了外市的一個縣場子當妝師。”

“噢,當時我不要場子,那個時候應該是很亂的吧?”

“是很亂,都不願意離開,畢竟家都在這邊,最後沒有辦法,就去了那邊。”

“這資料內容你沒有外傳吧?”

“沒有,但是我拿到了有三年了,這三年來,我直在找那個活妝人,我找到了,才告訴你的,我想,你應該為你師父所做的承擔一點什麼。”這名妝師說。

“如果是,我必然是要承擔的。”唐曼說。

“嗯,資料的真假我確定過了,也找到了這個活妝的人,這是地址。”

這個妝師把地址放到唐曼的面前,看來一切都做好了準備。

“謝謝你。”

“我也是妝師,就這件事,我最初只是好奇,但是我看到那個活妝的時候,我也是實在不忍。”

“嗯。”

“唐場長,我還有一個不請之請。”

“您講,不用客氣。”

“我想調回來,我一直在努力,但是我的妝只有七級,一直在努力,我知道自已的妝術不成,在省場,就是末尾了,但是我到妝區上妝,還是可以勝任的,現在五年,我也就退休休了,我一直是兩地跑,很辛苦。”

“嗯,這件事我會安排的。”

“謝謝您,十分的感覺。”

這個妝師也是真不容易。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給黃葉葉打電話。

“黃場長, 你調查一下,當年我們市撤場後,調出去的人員名單,有多少沒有把家搬過去的,就是兩地來回跑的。”

“場長,您的意思……”

“我一直有這個想法,兩地跑,太辛苦了,如果有這種情況的,你把名單報給我,正好場子要補妝師,把人就調回來。”

“嗯,我知道了。”

唐曼也真的害怕,這事如果是真的,這個妝師傳出來,對師父牢蕊的名聲是不好的。

師父牢蕊在後期,確實是出現了不少的事情。

出於什麼目的,人已經死了,根本就沒辦法去了解。

最奇怪的就是,有人記錄了這件事,還放進了場子的檔案室了,這是別有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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