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說,沈宅這三天,要出點喪異。

所謂的喪異,就是詭異的事情,沈家叫喪異,就是因為陰而起的。

“三叔,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每年的這三年,都會出喪異,個種的不同,這也是沈家年輕人離開的一個原因,也是找了各種路數的人來看,沒有解決,不過喪異出來,是讓人害怕,但是對人沒有傷害。”三叔說。

“三叔,沈媛在宅子裡住,怎麼不過來呢?”唐曼問。

“沈媛除了上學的時候離開過沈宅,其它的時候都在沈宅,這丫頭喜歡沈宅,也想保下沈宅,但是沒辦法,敗落到底,唐人買下宅子送給了沈媛,沈媛就在那兒住了,這個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人家照顧我們,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不然晚上我們的生活,恐怕要悽苦。”

“那賣宅子的錢呢?”唐曼問。

“沈家人都回來了,錢分掉,拿走了,一人一份,算下來,每一個人也不少,只是沈家從些就沒有了。”三叔有點傷感。

“行了,老三,過去的就過去了,龜雖壽,也有盡時。”老恩說。

“對,乾一杯。”三叔說。

喝酒,說到了沈妝,三叔說,一定要體驗那種喪,寒妝也是定要看細了。

“老滿文我翻譯完了,這個你也是要自已再琢磨,根據上下文之意,也許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我想找專家給核對過一下。”唐曼說。

“也好。”三叔說。

吃過飯,老恩說,住在這兒,陪老三聊聊天。

三叔高興。

離開,回宅子。

“小蕊,那個周副教授的事情,要是你處理,怎麼處理?”

“周副教授的妝,如果能講,到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材料,但是講得混亂,根本不會講,那麼到外妝樓,研究妝,死妝,根本就研究不了新的妝,現在就是讓她當妝師,還是可以的。”衣小蕊說。

唐曼說了行香香說的話。

“這樣的人讓她去當妝師,她不能同意,何況,是一個副教授,去當妝師,似乎不太合適。”

“師父,那我明白了,退回去。”

“對。”

“那明天我去省局。”

“把報告寫好了。”

“知道了師父。”

“還有,那個孔家,你找個理由,給你弄走。”唐曼說。

“師父,怎麼了?”

唐曼說了。

“喲,這可真是沒有想到。”

“在我這兒待著,就呆廢了。”唐曼說。

“我辦。”

喝過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處理檔案。

下午,周副教授就進來了,破馬張飛的就罵上了,把唐曼嚇一哆嗦。

孔家早晨就被衣小蕊給弄走了。

唐曼看著,周副教授罵了一氣,然後就大哭。

唐曼不理會,處理檔案,周副教授哭了一陣兒,坐下了。

“場長,我不走。”

“對不起,你肯定是要走的,你去省局報道,看看省局怎麼分配。”唐曼說。

唐山來電話了,看來衣小蕊早晨把孔家叫走後,就去了省局。

“唐局。”

“周副教授怎麼回事?”

“人在這兒在大鬧呢,原因衣副場長的報告,我想寫得很明瞭了。”唐曼說。

“這退回去,打臉呀,打她的臉,也打我們自已的臉,這個稽核確實是出現了問題,沒有經驗,你看,隨便安排一個地方,得了。”

“我到是想了,可是人家不同意,還要助手,自已要辦公室,我給了,可是……”

唐曼就是想把,周副教授推到唐山那兒。

可是唐山不接。

“我再和周教授談談,如果不成,就到你那兒報道。”

“你別動不動的就把這事推到上面來。”

“我沒你本事大。”

“你別給我弄事兒,等你過來,我請你喝酒。”唐山把電話掛了。

唐曼看著周副教授,她看著唐曼。

“周副教授,你不想離開,你看看,你想幹點什麼?”唐曼問。

唐曼知道,妝師都不容易,死妝能上到這樣的高度,那這個周副教授絕對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一般人也是做不到。

“場長,您安排。”

“這……”唐曼點上煙,也發愁了,還真不能讓她下去當妝師。

“周副教授,你回去,我和班子成員商量一下。”

“謝謝您。”周副教授走了。

唐曼把衣小蕊,黃葉葉叫來了。

唐曼說了情況。

“安到支妝區,當個區長,這個人做事認真,有板有眼的,那兒挺適合她的,沒事帶著妝師到下面支妝,肯定能把工作做得不錯,下面的人也不好纏,遇到她,那就是她不好纏了。”黃葉葉說。

衣小蕊一下笑起來。

唐曼一聽,這她還真沒想到。

“小蕊,你找這個周副教授談一下。”

“我不想去。”衣小蕊說。

“你管這事,黃場就是管技術的,你不管,我管?”

“切。”

衣小蕊走了,黃葉葉也樂了,碰到這樣的誰頭都大。

“場長,沒事我也去忙了。”

黃葉葉走了,唐曼鬆了口氣,其實就是自已太善良了。

下班後,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衣小蕊說,周副教授同意了,還挺高興的。

唐曼沒說話,吃過飯,唐曼進書房看寒妝,三叔翻譯過來了,她要先看看,把寒妝弄明白了,如果有質疑的地方,再找三叔,或者是滿文的專家。

唐曼看到半夜,是越看越害怕,這寒妝不是主妝,只是一個配妝。

妝成者,屍百年因寒而不腐爛,所出之寒,即屍自寒,寒妝除陽,留屍陰寒在體內,極寒存屍。

唐曼看著都感覺身上冒出來那種寒氣來。

第二天,唐曼下午就回來了,看寒妝的書。

寒妝的書看完,唐曼搖頭,這種配妝,稍不小心,就會出大的問題。

那麼三叔會沈妝,寒妝,是否上過呢?

這個三叔從來沒有說過,不過聽三叔的言語,應該是上過寒妝的。

唐曼給三叔打電話,說過去。

唐曼訂了六個菜,帶著酒過去的。

喝酒,問了三叔沈妝和寒妝的事情。

“後天,沈家遷祖宗牌位,我上過一個沈妝加寒妝,遷牌位的時候,可以開棺看一下。”

“沈家的祖位沒遷,還在沈宅?”

“對,後天就遷走了,在北山,那邊的祖墓已經是修完了。”

“噢,那我……”

“你可以過去看看,我不知道,成還是沒有成,如果屍體沒有腐爛,我上的妝就成了,我就上了這麼一次的寒妝。”三叔說。

“噢,那好,謝謝三叔。”

“不必,對了,今天喝過酒,你要穿旗袍去沈宅,喪異我希望你不要錯過,這祖位一遷,我想以後不一定會出現這種喪異,一個妝師,需要感受這種東西的,才會對喪妝,有更多的體驗的。”三叔說。

“只是我有點害怕。”

“沒必要,你知道了,懂這個了,也不傷人,不必害怕。”

唐曼點頭,喝過酒,回宅子,唐曼休息一會兒,換上旗袍,她選了黑色的。

黑色的暗花是彼岸花,黑色的,看著十分的詭異。

“師父……”

“你忙你的。”

唐曼去了沈宅,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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