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看著牢蕊的妝畫。

“確實用毒了。”

“怎麼看出來的?”

“骨粉的特性,用毒之後,會變色,但是變色後,要恢復原來的顏色,就是不想被別人看出來,要加進其它妝色,但是在毒揮發後,那妝色,就會回到原來的顏色,調和後,是灰白色,是骨灰的顏色,但是毒揮發後,就回到了青色,以青色調的妝色,現在是青色,這妝,這兒用青色是不合理的,但是妝術達不到那樣的水平,看著就是很自然的,這是大妝師所不用的。”老恩說。

唐曼細看,看出來了,看來自已的經驗,自已的妝,真的不怎麼樣。

“竟然會是這樣,那我師父的為人,不可能呀!”

“你也不必糾結這樣的事情,當年的事情,怎麼樣,誰也無法評論對與錯,那個任雙的死,也不一定就和這件事有關係,沒法定論。”老恩說。

“噢,我是真沒看出來,看來我的妝不怎麼樣。”

“不能這樣論定,當年的老妝,我是知道,如果不知道,也是難看出來的,第一代妝師的妝,發展的速度也很快,但是沒有路可尋,所以也是百妝而現,各有千秋,不能論定,是好,是壞。”老恩說。

“那我知道了,昨天我聽到了馬的嘶叫聲,是鐵騎所用的馬。”唐曼說。

“你是不是動妝了?”老恩問。

“嗯,我把頂頭紅妝和自然妝的石頭妝,合到一起了。”

老恩一愣,看了唐曼半天。

“誰讓你合妝的?”

“我突然就想合妝了。”唐曼說。

“噢,你自已想合的,看看妝。”

唐曼推著老恩去看妝,沒讓衣小蕊跟著,她害怕衣小蕊再出問題。

開啟門,進去,老恩看著,唐曼也看妝,那妝竟然不是她上的妝,如水之妝,至水之柔,如水之達……

“心靜的人看是靜水,心雜的人,看著是波瀾之水,有人看著是湖水之靜,有人看著是溪水之流,有人看著是河水之淌,有人看著如大海之不……”

“我看著靜如湖之水。”

“這就看心境了,我看著是死水,看來我心是死了。”老恩說。

老恩讓唐曼推他出去。

到前面,老恩又倒上了酒。

“少喝點。”唐曼說。

“那妝是你上的妝?”

“不是,我也是奇怪,我上的那個妝,前三分之一,感覺有點難度,後面就感覺非常的簡單,就像陰陽釦子一樣,往上扣就可以了。”

“變妝了,在妝成,在兩個小時,那些顏色會起變化的,那就是你的妝,你成妝了,真是沒有想到,但是及頂,還差一點,就一點。”

“真的……”

“是的,小蕊你去看看妝。”老恩說。

“老恩,小蕊上次受了妝風了,這個……”

“沒事。”

衣小蕊去後院看著。

“你聽到了鐵騎馬嘶叫,看來哈達是真的害怕了,你放心,現在他不敢動你的,雖然你的妝沒及頂,但是妝氣已經有了。”

“妝氣出來,哈達就害怕了?”

“你不懂這個妝氣,以後就懂了。”

衣小蕊出來了,站在那兒說:“那妝就像大海一個,海浪一浪高過一浪的,看著有點嚇人,不能總盯著看,不能超過兩分鐘,兩分鐘,那妝看著就跟水一樣,感覺到,四處都是水一樣,盈盈的,那妝太美了,只是後來……”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小蕊,不要和其它的人講這事,小曼,把妝洗掉,小蕊,送我回去。”

衣小蕊送老恩回去。

唐曼洗妝,她沒有想到,以為這是敗妝,竟然是成妝,而且差點及頂,那一點可就難達到了,往往在最後一步,是最難達到的。

唐曼洗完妝出來,把門鎖上。

坐在前面喝茶。

衣小蕊回來了,給唐曼續上水,拿出小點心。

“還吃?”

“師父,我就是餓,嘻嘻。”衣小蕊笑起來。

“你把那幅妝畫,掛到我書房去。”

衣小蕊把牢蕊的妝畫掛到了書房,回來。

“師父,那妝……”

“暫時就不要說這個妝。”唐曼說。

“我知道了,不說,不講。”

休息,第二天上班,少織雨就來了。

“少老師,謝謝你,送那妝畫給我,留個念想。”

“不用,看出來沒有呢?”

“這件事,我是這樣想的,過去的事情,沒辦法查明白,也沒辦法評說,那是上一代人的事情,我們這代人,就沒有必要糾結了。”唐曼說。

“我並不這樣認為,顧北北的死,和你師父也有關係,他們三個人稱為三大妝,你師父確不以為然,根本看不起我師父,和顧北北,較妝用陰險手段……”

“我希望你客氣點說話,不要評價我師父,你沒資格,上一代人的事情,我們真的就弄不明白,那妝畫骨粉毒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誰都說清楚的。”

“那好,這事就過去了,我們兩個較妝。”

“好,沒問題,但是要光明正大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高妝的水平。”

“好呀!唐曼,說你的妝很高明,說你的妝才叫妝術,我們的妝,只能叫妝,不能為術。”

“我可沒說,那是他們說的,我總不能去捂人家的嘴吧?”

“好,我培訓學習,以妝畫來較妝,最後就義妝較妝。”

“好,你現在妝是幾級?”

“得師父真傳,九級。”少織雨說。

“沒考慮申請教授?”

“今年下半年,準備申請,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嗯,這個就看你的水平了,省局稽核更嚴格。”

“我相信我可以。”

“希望你能當上教授。”

“謝謝。”

少織雨走了,有點太狂了,但是也有狂的資本,三十二三歲,就是九級,現在的妝級,年輕化的高,老妝師有一些反而被扔到後面去了。

這是一件好事,證明,妝的水平提得很快。

下午,唐曼在學院,給培訓的妝師講妝。

普通的小妝。

越是小妝越難上,難講,言之又無物,上之又無彩,唐曼講得有聲有色,上之又如珍惜之妝。

妝上完,鼓掌,那少織雨不屑的表情。

唐曼離開,回辦公室。

“師父,旗子妝區換了區長,旗子到學院講大一新生的課。”

“好。”

“墓地那邊怎麼樣?”

“一切順利,質量那邊我派人盯著,我一天去兩次看。”

“那就好,感覺好一些沒有?”

“沒大問題,就是有的時候,突然發燒,幾分鐘,就過去了,再過一天兩天的就沒事了。”

“下班。”

“師父,我想吃燒烤。”

“行嗎?再過兩天。”

“不行,我不吃能死的那種。”

“你這丫頭。”

開家去吃燒烤,剛喝上啤酒,貝勒爺從遠處走來的,拖著個鞋,腦袋纏著紗布,這爹又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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