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了一眼這個妝師。

“一會兒,我們到外妝樓的義妝室,你去準備一下。”

“好。”

唐曼給衣小蕊打電話,說帶一個妝審科的人到外妝樓,那個妝師的妝……

唐曼收拾了一下,去外妝樓。

進妝室,那個妝師,衣小蕊,還有一個妝審科的人。

“我們在這兒審妝。”衣小蕊說。

這個妝師一點也不緊張。

開始上妝,上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偷妝了,偷妝之所以叫巧妝,也是偷機取巧之意,取妝中精點,放到一個妝裡,和那個妝是融合不到一起的,是無法使用的妝,妝審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求妝的實用。

這個妝師做了兩個巧點。

“好了,不行。”衣小蕊說。

衣小蕊已經是不耐煩了。

“為什麼?衣科長。”這個妝師不服氣。

“第一點,就是你偷妝了,有兩個偷妝的點。”

“這是借用,借鑑,妝是大家的,誰都可以用的,沒有偷的說法。”這個妝師說。

“好,就算是這樣,第二點,妝的實用性,你這個妝根本就不能實妝。”衣小蕊說。

“怎麼就不能實妝了?”

“偷的兩個妝點,根本就沒有融合進去,看著妝不錯,實際上,根本就不行。”衣小蕊說。

“唐場長,我不服,您說說。”

“這個妝根本就不能實妝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兩個借妝的點,這個審妝科是沒有問題的。”

“反正我是不服。”

“這樣,對妝審科不服審妝的,可以到省局驗審的,衣小蕊,給出手續。”唐曼說完,轉身就走。

這個妝師心裡是明白的,就是胡鬧了。

唐曼回辦公室,處理檔案。

下午,唐曼到塔樓那邊去檢查工作,她很少來這兒。

塔樓就像墓地一樣,存放著骨灰。

四處是鮮花,唐曼轉了半個小時,就回辦公室了。

逝去的,不只是生命,還有很多的東西。

下班後,唐曼就去了西街鬼市,那個哈達一直沒有動作,讓唐曼不安,說不定在什麼時候,給自己來一下。

西街鬼市的衚衕,也是十分的奇怪。

唐曼走在衚衕裡,走了,三條衚衕,一個門突然開了,把唐曼嚇一跳,一個人出,匆匆的往東走了。

唐曼看到董禮,從一個門出來,匆匆的往另一條衚衕走,拐過去,唐曼站住了,董禮在忙什麼呢?

她沒叫董禮,董禮顯然也沒有看到唐曼,出來就往衚衕的另一頭走了。

唐曼從衚衕出來,她去小河沿去吃飯,進去,丁河水在。

“師哥。”

唐曼過去坐下。

“你一個人?”

“嗯,我等你呢,算好了,你肯定會到這兒來的。”丁河水笑起來。

丁河水也是剛到,點菜,喝酒。

聊天的時候,丁河水說。

“我最近不要去鬼市,麻煩。”

“噢,師哥,你說我進鬼市的第九層,能進去嗎?”

“能進去,但是你妝沒成,有危險,如果妝成了,他們沒有人敢攔你。”

“為什麼呢?”

“及頂之妝,說法非常的多,妝氣殺人,自然沒有人敢惹你,現在你進去,不行,哈達會想辦法不讓你到九層,律不上清主,但是他會設計圈套,如果你鑽進去了,就麻煩了,有鬼律所不及之處,不用律來治你。”

“原來是這樣,鬼市出現了什麼情況?”

“反正你別進就是了,至少這半個月,別進。”

“知道了,師哥。”

丁河水涉劫人,唐曼也知道,他應該時不時的會進鬼市。

“哈達於上沒有動靜呢?”

“鬼市那邊出了點事兒,他忙著那邊的事情,等著他忙完了,你的事就來了。”丁河水說。

“嗯,我到是不害怕。”唐曼說。

“不用害怕,事情來了,就處理事情,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聊天,吃過飯,回宅子。

衣小蕊拿著那罐子在看大彩妝。

“師父,這是真敢用彩,所有的禁忌都破了。”

“不一定,史書說沒看明白。”

唐曼坐下喝茶,衣小蕊搖頭,把罐子放回去。

“師父,那個妝師真的去省局了。”

“去吧,也挺好的,看看我們的工作有多不容易。”

“那個妝師太固執了,那妝就是偷妝,還好意思來找。”

“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那認為那樣是那創出來的妝,其實就是湊妝,最容易出現問題,如果她真敢回去實妝,遲早會出問題的。”

“有可能會實妝,省局肯定也會這樣說的,那邊有兩個妝師的妝師,妝也是很好的妝,如果是這樣,她不服,就會回去實妝。”

“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快中午的時候,回了宅子,鍾離遠河中午過來。

唐曼和鍾離遠河在宅子裡吃飯,他就講大素妝。

素而不素,妝法和史書有的所不同,雖然是一個師父,但是所有的妝法有變化。

而且,大素妝的白,用到了極致,每一種白色,都達到了最純的純度。

吃過飯,這鐘離遠河就上妝,講妝,下午四點多了,妝結束,鍾離遠河就走了。

唐曼看著這大素妝,再和小素妝相比,完全是不一樣的,雖然都是素妝。

看來這兩個人各有所長,雖然一個師父,一個是小素妝,一個是大素妝。

唐曼感覺很累,切在沙發上睡著了。

衣小蕊回來了。

“師父。”

“下班了?”

“嗯,一會兒去小婷那兒,她今天請客,在家裡。”

“好。”

兩個人換衣服,去劉舒婷那兒。

過去,聊天,劉舒婷的婆婆來了,一起吃飯的時候,唐曼就看出來了,劉舒婷的婆婆是不喜歡她們的,妝師確實是不讓人喜歡。

唐曼這些年來,除了不和人握手之外,也很少參加聚會,別人的婚禮,也不去參加,除非是自己徒弟的,近樣的,不然她不會去的。

吃過飯,唐曼說有事,就走了。

衣小蕊跟著出來。

“師父,我們在樓角看著。”

“看什麼?”

“看著就是了。”

走到樓角,唐曼和衣小蕊看著,一會兒,劉舒婷的婆婆出來了,拎著一袋子東西,扔進了垃圾桶,離開了。

衣小蕊過去,開啟袋子看了一眼,就走了。

“師父,我猜對了,我們用過的碗,筷子,甚至是盤子都扔掉了。”

唐曼沉默,不說話,回宅子,坐下喝茶。

“師父,看來我們是不受歡迎的人。”

“也正常,如果換成我,也許我也會這樣做吧!”

晚上十點要休息的時候,大學的同學打來電話,說明天在這兒聚,不少的同學都回來了,也有從外地趕過來的,讓唐曼一定到位。

唐曼猶豫了半天,還是同意了。

第二天上班,十一點,唐曼離開場子,去海鮮府,十幾個同學都到了。

唐曼坐在一邊,只是聽他們聊天,不說話。

接下來的事兒,讓唐曼沒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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