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下班,衛紅打電話來,彙報了一下工作。

“你就辛苦一些,我是兩頭忙,我再和上面申請一下,派一個人過去,代替我工作。”

“沒關係,唐先生說了,我可以一直在這兒。”

“你不要當一個副總,我不在的時候你來主持工作。”

“不行,唐先生說了,我只能是你的助手。”

唐曼掛了電話。

回宅子,吃過飯,唐曼就進妝室上妝,衣小蕊要跟著,唐曼想了一下,同意了,劉舒婷和衣小蕊進妝室,觀妝。

唐曼導妝入境,如果不用這種辦法,這個點妝根本就沒辦法上,一個點錯了,整個妝就要重新來。

這妝帶著妝工,可見妝工的厲害,纖女妝工。

唐曼上了兩個多小時,上到了第四層,收妝,蓋上布出來。

喝茶,吃小點心。

“師父,那妝白色,蒼白色,是獨色,你說過,妝不可獨色,這……”

“是呀,我說過,但是我現在改變了,妝可以獨色,以前是我見識短了。”唐曼說。

“噢,師父,那妝你就是以點上妝,而且怪怪的,雜亂沒有章法。”

衣小蕊只看表妝,自然是看不出來章法的。

“以後我慢慢教你們兩個,現在你們兩個學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程度,可以試著義妝,但是絕對不能實妝。”

“記住了,師父。”

休息,早晨起來,唐曼去出版公司。

檢查工作,省局派來的人,確實是不錯,整個公司要慢慢的替換掉唐人的那些工作人員,唐人也說過了,這面有唐曼的人後,那些人他要撤走另用。

唐曼看了兩個妝師,開朗多了,人也活了,每天努力的工作,慢慢的就會在公司適應了,確實是不錯。

唐曼回辦公室,給錢初雪打電話,告訴她,通知班子成員,還有場子的八級以前的妝師,下午在大會議定以開妝研會。

唐曼看資料到中午,去食堂吃飯。

這公司有四個食堂,都是自助的,員工是真的有素質,不高聲說話,看到唐曼,都喊,老闆好。

唐曼吃過飯,回辦公室,休息了一會兒,下樓,開車去場子。

直接進會議室,二十多個人坐在那兒。

“直接開會,研妝的事情,先說西門場長的對妝的觀點。”

衣小蕊讀資料,西門良的,唐曼看的時候,把重點整理出來了,衣小蕊讀的是重點的部分,有二十分鐘。

衣小蕊讀完了,唐曼看了一眼行香香。

“行主任,你把那個老妝和新妝的融合妝講一下。”

行香香站起來,把妝投到了螢幕上,開始講新老妝的結合。

行香香講到了牢蕊的老舊,老舊是基妝……

行香香和西門良的觀點正好是相反的,她講完了,坐回去。

“西門場長和行主任都有自己的觀點,今天研妝,就是老舊和新妝的融合,還有就是西門場長提出來的,摒棄老妝,完全採用新妝,西門場長在國外學習妝術,回國後,在天津總場幹了三年,天津總場是成立最早的火葬場,有著先進的技術,大家討論的重點就是老妝和新妝之間的問題。”唐曼說。

行香香年輕,直接就發言。

“老妝是基礎,是老妝師的心血,摸著石頭過河,創立了中國的喪妝,這個絕對不能丟的,牢蕊,顧北北這些妝師對中國的喪妝做出了極大的貢獻,現在很多的場子,還有用這些妝的,老妝是根兒……”

行香香的嘴是真不留情面,直接就把西門良給否定了。

西門良聽著,聽完後,西門良說:“我想聽聽其它妝師的意見。”

沉默了一會兒,有妝師說。

“喪妝來講,就中國的喪妝,就是一種文化,植入國外的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全部,只是借鑑,中國上下五千年,喪妝自古以來就存在,我們挖掘的是過去的,祖宗的妝,不能捨本逐末,場子原來有國外的妝師來,也是想改變妝,但是那文化輕薄……”

這些八級以上的妝師是有發言權的,說話也是真的扎人。

唐曼沒有想到,這些妝師觀點都統一。

唐曼看西門良。

“那我就講幾句,世界在發展,一切都在發展,墨守成規是不行的,我也是中國人,承認中國的文化是厚重的,但是求發展,是要改變的,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就國外的妝,也有著國外妝的長處,我認為,把國外妝融合到中國妝裡,讓中國的喪妝,有著長遠的發展……”

西門良也挺能講的,也是有道理的。

“到國外呆了兩年,就忘記了祖宗了,忘記了根本了,我們場子被認定世界一流的場子,那不是隨便認定的,那是對中國喪妝的肯定。”一個妝師說。

這樣下去,會沒完的。

“好了,這樣,外妝樓,由西門場長牽頭,成立一個研究小組,進行妝的研究,最後就看妝的成果,效果。”唐曼說。

“唐場長,這樣是不錯,可是我恐怕要成為孤家寡人。”西門良說。

“你可以從外面調人進來,六名之內,進行研究,但是隻是暫時在這兒研究,工資,待遇我們這兒沒有,如果妝可行,有進展,人可以調到省場。”

“好,謝謝唐場長。”

唐曼知道,這是好事,妝肯定會有爭執,這樣對妝的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

散會,唐曼回辦公室。

衣小蕊說:“我看著要打起來了。”

“都是有素質的人。”唐曼說。

衣小蕊翻了一下眼睛,沒說話。

下班,回宅子,衣小蕊半路下車,說去弄幾個菜,廚師請了幾天假。

唐曼回宅子和劉舒婷聊天。

“你現在感覺妝有進步沒有?”

“師父,說實話,我現在是亂妝,亂七八糟的,旗區長已經讓我停妝三天了,我沒敢跟你說。”劉舒婷說。

唐曼笑了一下:“那就停一段時間,這是我的責任,你看的妝太多了,有一些妝,太複雜了,慢慢來,不著急。”

“你都沒信心了,感覺自己不是學妝的料。”

“這樣的情況是會出現的,這就是說,你要進步了。”

“真的?師父,你別騙我。”

唐曼笑了一下,說不會騙她的。

衣小蕊拎著兩大包東西回來,擺上。

麻煩龍蝦,三公雞……

“真有錢。”

“師父,你得給我報銷。”衣小蕊伸手。

唐曼拿起筷子,衣小蕊一個高兒跳到一邊。

“師父,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我出力氣,出錢,你還要打我。”

“我讓你知道,有的時候這個世界就這麼不講道理。”唐曼笑起來。

喝酒,吃飯,晚上九點多結束。

唐曼休息一會兒,上妝。

“師父,我還要看嗎?”劉舒婷小聲問。

“看,反正都亂妝了。”唐曼說。

“喲,小婷,亂妝了?看來是要有大的進步,不過呢,也有一種說法,不活就死,就是你不是進步,就是徹底完蛋。”

“你別嚇唬你師妹。”唐曼說。

“是。”

開妝,唐曼點妝,也給講,留點位出來,六層的妝,從一層開始留點位,一直到六層。

衣小蕊和劉舒婷看著,聽著。

第五妝,結束,唐曼蓋上布,到五層妝,沒有問題,剩下最後一層,如果沒有問題,那這妝就成了,如果實妝,靈會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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