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說,學院老師和學生中,有在傳私妝。

“什麼妝?”唐曼問。

宮月把幾張妝圖給唐曼看。

“這是我從一個妝師那兒要來的。”

唐曼看著,心裡也是吃驚,這是野妝的窄門兒妝,這個講究極其繁雜,一般的妝師都是不碰的,也不敢去碰,就是野妝師,也不去碰,這也是場子所禁忌的妝,為第一個禁忌的妝。

“怎麼傳起來的?”唐曼問。

“我問兩個妝師,跟我挺好的,原因就是進職稱的事情,學生是為了留在場子,都想有一個好的妝術。”

“多長時間了?”

“還沒有調查清楚,應該不短了,我失職。”

“這和你沒多大關係,沒事了,你回去,就當沒發生,我會找人處理的。”

宮月走後,唐曼把西門良叫來了。

“窄門妝的事情你知道不?”

西門良一愣,搖頭。

“現在學院,學生,老師不少在傳著這個窄門兒妝,這是場子第一禁忌的妝,你是技術副場長,我看你的心思不在這兒吧?”唐曼說。

“我失職,馬上調查。”西門良說。

“我等結果。”

西門良走了,唐曼看著這窄門妝,有六張,是畫出來的妝,確實是窄門兒,而且後面肯定有一個妝術不錯的人,就憑這妝圖,不是一般的妝師。

快下班了,西門良進來了,把資料放到唐曼桌子上面。

“場長,這是調查的一部分,明天接著調查。”

“在禁忌方面你怎麼處理?”唐曼問。

“處分,找到開頭的人,調離,甚至是開除,我已經開過會了。”

“給我找到背景的那個人。”唐曼說。

“好。”

西門良走了,唐曼拿著資料看,有幾名老師,十幾名學生,在學這個妝。

五點多,唐曼才離開場子,往大馬路街口去,那兒有一個尖頂的房子,是西式的建築,儲存下來的老建築,在這兒小城已經不多了。

按門鈴,有人出來開門,是保姆。

唐曼進去,時山讓保姆泡茶。

“過半個小時開飯,我的飯都是外面送過來的,找專門的廚子燒的。”

“您不必這麼隆重。”

“大妝師造訪,我總得隆重點。”

“我算什麼大妝師,還在維度外上妝呢!”唐曼說完,笑了一下。

“你已經在維度裡了,將來還能提升。”

“希望是如此。”

喝了一會兒茶,看妝。

時山有一個妝室,很素雅,進去,牆上掛著的都是妝畫,非常的漂亮,那妝都是一個女人,那女人長得是真標緻,唐曼看了都不禁的得說,是一個漂亮的,雅緻的女人。

“一妝成無限,就是一妝有無限的發展,看維度的高低。”

“這些妝畫兒都是一妝出來的?”

“對。”

走到妝臺,一個不大的妝臺,有一個義頭顱,上面帶著妝,頭顱是立起來的,一般在場子的義頭顱都是臉朝上的,上妝一個是給家屬看的,一個就是給死者的,靈魂七天還在,給死者一個安慰。

這種立頭顱上妝的難度要比臉朝上的難得多。

唐曼開了妝眼,看到了妝底兒,都不復雜,這個不是多層妝,是多層上色,最後表現出來了這種桃花紅的顏色,並沒有用桃花紅,桃花紅直接用色,是犯禁忌的,這妝可以說是,能上出來的人,恐怕也沒有,這是在四維度的妝,有一種飄然,脫了喪妝裡面的喪氣,但又是喪妝,唐曼也是一直想表現出來這種東西,但是她一直就沒有能上出來。

唐曼看了有十多分鐘。

“謝謝您。”唐曼說。

“謝謝到是不必了,陪我吃個飯就成了,多少年沒有人陪我吃飯了。”時山說。

出來,菜已經擺上了。

喝酒,吃菜。

“西街鬼市一個人做的。”唐曼說。

“喲,看來你也是沒少吃。”時山笑起來。

“碰巧,我挺喜歡的。”

閒聊,時山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吃過飯,唐曼就回宅子。

回宅子,她在想著時山的妝。

唐曼考慮著,那場子的窒窄門妝,是誰傳出來的?

場子的妝師很多,老師也不少,肯定會有人懂這個妝的,或者說是有一個真正懂的人,在後面。

這窄門兒,到底怎麼回事呢?

第二天上班,西門良就進來了。

“場長,這是資料。”

“連夜調查?”

“對,不過夜。”

“辛苦你了,找地方休息一下。”

西門良走了。

唐曼看資料,在私下傳窄門妝的老師,學生的名單在上面,怎麼處理,都有著不同的處理方法,還有就是背後傳妝的人竟然是赫小菲,這個西門良也是太不厚道了,他和赫小菲在合作,竟然把赫小菲給挖坑埋了。

唐曼把赫小菲叫來了。

“赫副院長,你的研究小組怎麼樣了?”唐曼問。

“除了五合妝外,又研究了一種新的妝,就是一種窄門妝,那妝裡有很多好的東西,但是要提出來,這個有難度。”

“窄門兒妝從哪兒來的?”

“我師父顧北北一直就是在研究這個窄門兒妝,但是沒有成功。”赫小菲看來是真的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就現在赫小菲這樣說,那真的就屬於正常的情況,這妝被組員傳出來了,只是工作上的失誤,某個妝師的問題。

唐曼知道,這事沒有這麼簡單,看著是西門良把赫小菲給賣了,事實上並沒有,兩個人商量好了,這樣說的,都擺脫掉了責任。

唐曼沒有把資料拿給赫小菲看,這樣做就不厚道了。

“沒事了。”

赫小菲走後,唐曼給錢初雪打電話,告訴她,下午四點在大會議開全場的大會,沒有工作的都到場。

唐曼很少開會,有事就處理,這次看來不開是不行了。

四點開會,進去,人都到了。

“簡單說,關於窄門兒妝,這是場子的第一禁忌,有出現傳妝,學妝的情況,這個妝馬上停,赫副院長小組在研究這個妝,也馬上妝停,不準再研究,如果再出現,直接開除……”

唐曼講了半個小時,大意就是這次不處理。

唐曼出來,回辦公室,這樣處理,也是給西門良一個面子,說白了,是給唐山一個面子。

唐曼五點多辦公室出來,開車回宅子。

貝勒爺過來了,說過來喝一杯。

喝酒,貝勒爺說:“窄門兒妝你還真需要研究。”

“貝勒爺,你知道的到是多。”

“你場子那點破事,我不想聽都不成。”

“那窄門兒妝是顧北北在研究的,關於窄門兒妝,我知道的很少,只是聽說過,說是非常的繁雜,幾乎所有的禁忌都的裡面,所以也是場子的第一禁忌之妝。”唐曼說。

“不只你們場子的第一禁忌,也是所有妝師的禁忌,顧北北研究窄門兒妝,也是膽子非常的大,至於他的死,是不是死於窄門兒妝,就不太清楚了,至於和這個有關係。”

“那你讓我研究?”唐曼說。

“你和他們不同,你必須要研究。”貝勒爺說。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了,看著貝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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