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嚇得腿一軟,差點沒跪下。

“師父,後面有一個人,一閃……”

“走。”

往外走,兩名保安就跑進來了。

“場長。”

“你們怎麼來了?”唐曼問。

“中心通知的,說在監控中,似乎看到你們有什麼問題了。”保安說。

中心的人也跑進來了。

“沒事,別擔心。”

出來,中心的那個人小聲說:“場長,你們在前面走,後面有一個影子,在監控閃了一下,這個發生過三次了,我們也和保安找了,沒發現問題,這個……”

“不用找了,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原本是定在這兒住的,現在是不敢了。

早晨起來,衣小蕊就發燒了,唐曼讓劉舒婷給量了體溫,真的發燒了,快四十度了。

“馬上送醫院。”唐曼說。

把衣小蕊送到醫院,檢查,打退燒針,折騰到十點鐘了,醫生說,沒有什麼事情了,再觀察兩個小時,沒事就回家。

唐曼讓劉舒婷在這兒照顧著,她去場子。

唐曼進辦公室,喝茶,看檔案,東天進來了。

“東區長,有事?”

“噢,就是您復屍的事兒,有兩個復屍師看跟著學學。”

“那就學,但是我不準備晚上覆屍。”

“那就沒辦法了,可以把影片給他們看不?”

“前面可以,等到人的真面目出來了,就不行,需要和家屬溝通,還有凌小花那邊的允許,這個你明白的。”

“我來處理。”

“東區長,也別太辛苦了。”

“嗯,謝謝場長的關心。”

東天走了。

這個東天確實是不錯的一個人。

唐曼看資料,中午吃過飯,休息一會兒,換上衣服,出來,就看到衣小蕊來了。

“你來幹什麼?”

“師父,這機會我不能錯過。”衣小蕊笑著,往樓上跑。

一會兒就下來了,換好了衣服,拿了手套。

“你能行嗎?”唐曼問。

劉舒婷跑過來了。

“你怎麼回事?追都追不上,師父,我師姐耍我,她跑了……”劉舒婷瞪著眼睛,這是生氣了。

“這事我回頭找她算賬。”

“我也跟著。”

“把衣服換了,多拿手套。”唐曼說。

唐曼走到椅子那兒坐下,點上煙。

“小蕊,你是師姐,有點師姐的樣子,師妹你要照顧好,小婷你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唐曼說。

“我知道了,師父。”

劉舒婷跑過來了。

“小婷,進去記住了,看,問可以,你不要動手。”唐曼說。

“記住了。”

進復屍室,東天隨後就進來了。

“場長,有什麼事,就叫我。”

唐曼點了一下頭,東天出去了,桌子上有兩個按鈕,一個是綠的,一個是紅的,綠的是有事請教,紅的就是麻煩事兒。

東天沒在這兒看,也是工作太忙了。

唐曼讓衣小蕊揉屍泥,她說上衛生間,一會兒回來了,拿著一大塊屍泥。

“搶來的。”衣小蕊不笑,在這兒不笑,少說話,也是禁忌。

唐曼知道怎麼回不,這是從其它的地方搶來的。

衣小蕊揉了一會兒說:“師父,不對,這泥用不了,用機器揉的。”

唐曼沒說話,衣小蕊拿了新屍泥揉。

一個小時後,醒泥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就是測量,上多少屍泥,厚度都是不同的,頭部是最複雜的。

半個小時後,上屍泥,唐曼不動手,衣小蕊給劉舒婷講著,這個師姐在正經的時候,還真是有師姐的樣子。

四點多,屍泥上完了,唐曼起身,用陰針探,修了幾下,基本上差不多。

“明天上午十點來修一下。”唐曼說。

唐曼知道,這修需要幾天,找不準,最後就是失敗。

出來,回辦公室,沖澡,換衣服,上車,回宅子。

吃過飯,唐曼坐在樹下喝茶,衣小蕊和劉舒婷在客廳聊天。

唐曼想著事情,栓屍入鏡,那妝是不是要上?

她還是決定,暫時不上,她還是要去到那個青妝傳人那兒問問。

第二天上班,快十點的時候,唐曼去復屍室,找東天。

“揉泥用機器了?”唐曼問。

“實在沒辦法,活太多,也是有選擇的,不是全用。”

“我支援,有什麼科學的方法可以提出來,不要私下用。”

“對不起場長,我害怕您……”

“我喜歡有前步的東西。”

唐曼往復屍室去,進了復屍室,就修磨。

這個工作太細,就是差半毫米,最後成妝,這個人也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唐曼修磨著,手就哆嗦了。

唐曼停下來,點上煙,這個修磨只是一部分,還需要三四天的時間。

但是,唐曼發現,像一個人,十六歲的時候,自己的鄰居哥哥,總是在保護著自己,喜歡自己,但是從來沒有說過,唐曼也喜歡那個鄰居哥哥。

其實,這是唐曼心裡最美好的初戀,但是並沒有談戀愛,那是精神上的,心理上的,自己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溫暖的,不敢去碰,怕零散了,一直在心裡,夢裡,最純淨的愛。

唐曼是真的冒冷汗了。

衣小蕊和劉舒婷進來了。

“師父。”

“噢,沒事了,今天就到這兒。”唐曼出去了。

衣小蕊和劉舒婷跟出來,知道有事了,沒敢多問。

唐曼出來,換了衣服,出來,上車。

唐曼開車去了老條目,那是自己原來住的地方,最早在那兒住過的地方。

蘇式的樓,唐曼站在那兒。

這裡住著四戶人家,不知道自己的那個哥哥還在不。

唐曼不想知道這些,一旦破壞掉了這些,那一切都過去了,永遠的就失去了。

唐曼猶豫了良久,還是進去了,兩層的小樓,四個門兒,四戶口人家。

唐曼敲門,那個自己小哥哥的家。

半天,有人開門,一個老太太,頭髮全白了,而且很老了,看了半天,才看出來,是小哥哥的母親。

“阿姨,我是小曼。”

“誰?”

“唐曼,小曼。”唐曼說。

老太太看了半天:“是小曼,是小曼,老頭子,快出來,小曼回來了。”

唐曼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老太太說“回來了”讓唐曼感動。

老太太拉著進了屋,坐下,泡茶。

“小曼,真的是你?”

“是我。”

老太太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唐曼半天才問:“我哥呢?”

老頭轉身出去了。

“你哥,你哥死了。”老太太說。

唐曼一哆嗦,腦袋一片空白,那個頭顱真的是……

唐曼眼淚不停的在掉著。

“死了三年了,前段日子警察說,找到了頭骨了,但是不太確定……”

“阿姨,怎麼死的?”唐曼問。

“後來才知道,他當的是緝毒警察,屍體都找不到了。”

唐曼捂住上臉。

老頭進來了:“孩子,上樓看看吧,就等著你了。”

二樓是小哥哥的房間,房間掛著唐曼十六歲時候的照片,陽光的笑著。

“他喜歡你,可是不敢說,當上警察了,害怕又拖累你,他說害怕自己死……這個東西是他給你的,說等再幹兩年,就去找你,送給你,可是……”

唐曼把盒子開啟,一顆大的,灰色有珍珠。

“他說,你像這珍珠一樣,很美,很美……”

唐曼看著小哥哥的遺像,跪下了,失聲痛哭。

“哥,你是最帥的,我愛你……”

唐曼怎麼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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