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唐曼和錢初雪回宅子。

衣小蕊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老恩一會兒就自己過來了。

“不煩我吧?”

“這話說的,你來了我才高興。”

“對了,你的師父我叫來了,一會兒就過來。”

“我過年的時候想叫了,我……”

“小曼,什麼事情,不用想那麼多,放下。”

史書來了,還是穿得破破爛爛的,他就喜歡這樣。

“徒弟,我來了。”

這史書也不避諱。

“我師父,這是錢場長,我的好朋友。”唐曼介紹說。

“嗯,什麼時候開飯?”

“馬上。”

廚師給炒菜,原本唐曼讓的廚師放假,十五之後再來,都不容易,廚師說,不敢,要是平時不來就算了,過年不敢。

看來唐人是有方法, 什麼方法不知道。

唐人到底有多大的產業,唐曼現在根本就知道,那董禮也不知道,董禮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事情。

吃飯,衣小蕊出去放鞭,東北過年,從初一吃飯是要放鞭的。

吃飯聊天,都是聊一些快樂的事情,高興的事情,那史書喝了一杯酒後,可就不管那事了。

“小曼,我是你師父,年前你沒過去問問我,出罷了,三十你也沒有打個電話,還有今天是老恩叫我,如果老恩不叫我,恐怕你是把我忘記了。”

“對不起師父,我不敢打擾您,您說過,喜歡安靜。”

“屁話,過年誰不想有個熱鬧。”

“師父,您別急呀!”唐曼起身進屋,拿了一個包出來。

“師父,這是送您的新年禮物,我本是想送過去的,可是我怕您不高興。”唐曼說。

史書沒動,是衣小蕊給開啟的。

一件大衣,衣小蕊展開了,愣住了,老恩和錢初雪也愣住了。

那史書站起來了,大家以為史書肯定會摔東西,掀桌子了。

但是並沒有,史書把大衣拿過來,穿上了。

“哈哈哈……到底是我徒弟,瞭解我,喝。”

史書高興了。

唐曼給買的是一件乞丐大衣,看著破破爛爛的,但是價格可是不低,接近一萬塊錢。

“師父,這大衣得一萬吧?”衣小蕊到底是識貨。

“一萬?我不配嗎?”史書說。

“師爺,當然配了,帥翻了。”

“哈哈哈……你這徒弟很會說話。”史書高興了,大家也放心了。

史書又喝一杯,就走了。

唐曼要送回去,史書不讓,說自己還沒有像那個坐輪椅的廢物一樣。

唐曼關門,坐下,看著老恩,老恩聽到了。

“我根本不在乎,他說的也是事實,關鍵的就是,他走了,他真是瘋子,說瘋起來,真嚇人,剛才把我嚇一哆嗦,大過年的,來個掀桌子,多晦氣?”

“不說這事了,乾杯。”衣小蕊說。

衣小蕊把氣氛又挑得要著了,在屋子裡推著老恩跳舞。

這個衣小蕊唐曼確實是喜歡,但是太活了,也讓唐曼擔心,將來學妝會出問題。

喝到快半夜了,衣小蕊送老恩回去,錢初雪說什麼也要回家,這也是一個人的習慣,有的人,在外面不管幾點,都要回家。

休息,下半夜兩點,唐曼醒了,起來抽菸。

妝音出現了,在後院的妝室。

唐曼聽著,一個多小時結束,唐曼休息。

大年初二,來上妝?她也不想那麼多了。

早晨起來,唐曼上班,沒有去後院。

到場子,就是檢查工作,初二的人也不少。

也許還要持續幾天的時間。

唐曼檢查完工作,回辦公室,她切在沙發上睡著了。

昨天的妝,又有腦海裡出現了,她一下驚醒了。

那妝音,上的妝,不是紅妝,是唐曼根本就不熟悉的妝。

那後院的門,唐曼一直沒鎖上,她到是希望有人來上妝,她要多學妝,她不害怕有人做妝劫。

那哈達是不會閒著的。

唐曼起來,洗把臉,坐在窗戶那兒抽菸。

隱約的哭聲,唐曼已經是習慣了,唐曼的辦公室,離那邊比較遠,可是哭聲的穿透力是極強的。

一直到中午,結束了,唐曼看著,下班的人離開場子,值班的人,還需要在場子呆上一夜。

死人是隨時的。

唐曼一點多,開車回宅子。

衣小蕊在等著唐曼。

“師父。”

“嗯,我換一下衣服。”

唐曼換完衣服,和衣小蕊吃飯。

“師父,你別太累了。”

“我沒事的。”

董禮來了。

“師父,過年好。”

董禮過來坐下,唐曼進屋,把紅包拿出來,給董禮,這是早準備好的。

“嫂子過年好。”唐曼說完,伸手。

衣小蕊一看這事可不太好了。

董禮把紅包拿起來,放到唐曼的手裡。

“嫂子,你這叫什麼呢?”

衣小蕊知道,唐曼這並不是帶著氣兒,她是平和的,她這樣做,就是讓董禮明白一些事情,但是,董禮現在已經是亂了,進鬼市,進五弊,唐曼只是想讓她不清醒一下,不至走得太深了。

“唐曼,你不要太過分了。”董禮起身就走了。

衣小蕊是不敢說話,唐曼叫董禮嫂子,董禮叫唐曼師父,她是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喝酒。”唐曼說。

“師父,你……”

“唉,我能生氣嗎?我只是想讓董禮想想一些正常的事情,這五弊是可怕的,我都擔心你,所以有一些妝,我都不敢教。”

“師父,我知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衣小蕊心善良,唐曼知道。

董禮心也是善良的,但是狠起來,可是有點嚇人。

吃過飯,唐曼喝茶,讓衣小蕊忙自己的事情。

唐曼十點多,去後院看妝。

她進妝室,立式上的妝,唐曼愣住了,沒見過的妝,素妝如顏,開了妝眼,只是單妝,竟然上得如生如活一樣,人跟活著一樣,在義頭顱上,表現這樣的妝,唐曼完全就是懵的。

素妝如顏,這怎麼做到的?誰上的妝?

唐曼這個妝是完全看不明白,也不懂,就一個單妝,達到這樣的水平,她認為,完全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層次的妝,下妝拖起來的,看著是素妝,肯定是有託妝的,不然達不到這樣的水平,不可能。

唐曼開了妝眼,也看不到有其它的託妝,如果沒有,這怎麼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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