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劉洋出下來了。

“這石棺是和山一體的,這兒是棺門,開啟進去,人可以站起來的,妝上得太多了,有失妝,要補妝。”一個伊家人說。

兩個人把化妝箱拎在裡面。

“上妝所用的妝彩,在棺側的左側,十三個瓶子,你們一看就懂,我帶你們進去。”

這石棺在下面看著似乎並不大,可是近了,跟房子一樣的大。

棺門開啟,進去,一個人躺在那兒,是後金時期的穿戴。

看來貝勒爺對這個是瞭解的,將近四百年了。

一位女性,看穿戴,應該是屬於後金一位有地位的人。

衣服的顏色雖然有褐色,但是裝飾來看,真的就不是一般的人,珠子,金,銀……

唐曼看了一眼,是石彩妝,那妝不是部落的妝,是後金的專用妝。

她開了妝眼,妝只是一層妝,沒有奇怪的地方,看著大方,自然,高貴,多用金色石粉,唇紅豔烈……

唐曼看擺在角落的十三瓶石彩粉,說是瓶子,就是瓷罐子,老罐子,唐曼把上面的油紙開啟,手妝刷點了一下,看顏色,綠色的,草綠色,顏色太正了,這石粉放上千年都不會變的,這脫妝,是因為年頭太久了,不是掉色,是掉粉了,剝落。

“唐老師,可以嗎?”

“可以,您到外面等上一個小時左右。”唐曼說。

“謝謝。”

唐曼看著劉洋。

“這石粉真是太金貴了,現在根本就弄不到,三四百年前,科技沒有那麼發達,尤其是後金時間,竟然能磨出這樣的石粉。”唐曼說。

“我沒見過。”劉洋說。

“你看妝色,我取石粉,看看多少色,這妝沒有混色,都是純色。”

劉洋報色,六色,唐曼取出六色,也是奇怪,喪不用雙色的。

唐曼取出來色說:“我的化妝箱裡的質膠,一比二對水,調出來,然後把石粉調出來,能拉到妝刷,不流淌的程度。”

劉洋忙著,唐曼看妝,六色?

這絕對不可能,如果是六色,那喪妝會出現喜色,分析來看,這個女人死的時候,年紀應該就在三十左右歲。

唐曼開妝眼,依然是六色。

她近看,這是禁忌的,要求妝師離死者臉部,要保持四到五百厘米的距離,手是絕對不能碰到屍體的,都要戴上手套。

唐曼到了七色,在死者的左側,有一個極小極小的黑點,像痣一樣,就是太細小了,唐曼心裡哆嗦了一下,這妝是太細了,原本以為,這妝並沒有那麼細。

唐曼再看,發現了,這妝細到讓唐曼吃驚,看著似乎並不精細。

“劉洋,你再調出來黑色,極少就可以。”唐曼發現那黑色也是掉了色了,掉了妝了,不然她不會發現不了。

唐曼出來。

“至少兩個小時,一個小時不夠。”

“好的。”伊家人說。

唐曼進去,開始上妝。

“劉洋,這個妝你看出來了什麼嗎?”

“看著很古老的妝,妝術一般。”

“那你可看錯了,妝不成雙色,這是七色,這一色在這兒。”唐曼告訴了劉洋。

劉洋看著,愣了半天。

“你再細看。”

劉洋看,似乎沒看明白,但是唐曼上妝,劉洋看出來了。

“這妝太精細了。”

“我用最小號的妝筆,這妝還需要更小的妝筆,這就需要自己做妝筆。”唐曼說。

唐曼補了兩個小時的妝,再看,那真是奪目之美。

“好了。”

劉洋叫伊家人進來,兩個人進來,看妝愣了良久。

“謝謝。”

“滿意就好,我有一個請求,如果我冒昧了,就請多原諒。”

“說。”

“我想要點石粉,一點點就可以。”唐曼說。

“那知道了,二位先請出去,我們兩個祭拜一下。”

兩個人出去,有十多分鐘,伊家的兩個人出去。

“我們要順著下滑到中間的位置,那兒有一條側路,可以到我們來的路。”

綁上,一帶一的下滑到中間,側路更窄了,很小心走過去,到來時候的路。

到下面,再往看上看,不禁的腿都哆嗦了。

伊家的一個人,把一包東西遞給唐曼。

唐曼知道是石粉。

“謝謝。”

這川裡的景色是真的美。

出來,伊家人拿出一個黑布包的包,遞到過。

“謝謝二位老師,以後這邊有事,還得麻煩二位老師。”

“不用客氣。”

上車,回宅子,劉洋跟著唐曼進了辦公室,把包開啟,裡面是三萬塊錢。

“這錢交到財務,讓財務做個報備,進場子的私戶,再寫一個說明,送到紀檢那邊。”

唐曼說。

“好的。”

“就是辛苦你了,沒有辛苦費,不過我會記得的,明年年底看看資料的情況。”

“場長,我是漲見識去了,我都願意拿出來點錢。”劉洋會說。

“劉區長,回去就休息吧!要衝澡喲!”

劉洋走了。

唐曼沖澡,換了衣服,吃口飯,休息半個小時,開始處理檔案。

將菁菁把檔案都打了標籤,攏出來重點在標籤上,唐曼看標籤就可以了。

這將菁菁還是不錯的。

下班後,唐曼回宅子,和衣小蕊吃過飯,唐曼把那個包開啟。

衣小蕊在一邊看著。

“你去弄妝室,把裝妝料的小瓶子拿過來,拿十三個空瓶。”

衣小蕊把來空瓶子。

“有吹風筒,吹一下,保持乾燥。”

唐曼把十三種石料分別的裝到小瓶子裡,確實是沒有拿,每個小瓶子剛好滿了。

“師父,石粉?”

“是呀,這石粉現在可是弄不到了,三四百年了,太純了,十三種顏色,料色分明,純正。”

“在哪兒弄的?”

“別問那麼多。”唐曼把十三瓶石粉擺在書架上,看著都賞心悅目的。

“切。”衣小蕊問那老妝的事情。

“你在什麼地方學的老妝?”唐曼問。

“妝區有一個妝師弄了一張妝圖,似乎是從什麼上撕下來的,說是難得的東西,我看著,就記住了,所以就上了。”

“老妝禁忌多,不要輕易的去碰,建場初期,講究特別的多,最初也不是整理一下遺容,並不上妝,後期才上的妝,這老妝以後我給你講,你自己不要動。”唐曼說。

“是呀,當時給我嚇尿了。”

“活該。”

閒聊,晚上九點,唐曼進後院的妝室上偏紅妝。

那個妝還是有一些問題,唐曼上完妝,琢磨著,沒有琢磨透,看來就得請教周野,這個將近六十歲的人,看來是沒有少學東西,一學就是三十年,但是那小人國的妝是發展了,根基是在中國的。

這些年來,對於喪妝,發展得不好,而那個小人國崇尚這種東西,所以一直是在發展的,唐曼也是要多學。

唐曼出來,被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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