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料到這哈達還真的就出來了。

“我就想問一下,做劫的事情。”唐曼說。

“這個我不是我決定的,鬼市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計劃的,不是每個人能決定某一件事情的,我勸你,就放棄變市,沒有意義的,你改變不了存在千年的鬼市的,如果你這樣下去,只能是滅亡。”哈達說。

“噢,也許是這樣,我能接受。”唐曼說。

哈達自己倒酒,把酒乾了,又倒上。

“那就努力吧!不聊這個,不聊劫,不聊鬼市,喝酒可以。”哈達說。

哈達喝完酒走了。

唐曼坐在院子裡發呆,她並沒有聽出來什麼,鬼市最終會做什麼劫,誰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班,那些老師妝都過來了,進了她的辦公室。

“都坐吧!”

她們坐下了,一個人說:“我們也為場子做過貢獻,你就能過河就拆橋。”

“我先問你們,今天是不是都有工作?”唐曼問。

這些人沉默了。

“有工作不工作,一個妝師最起碼的操守都沒有,有事下午沒工作的時候來找我,再者說,你所說的橋,根本就沒有什麼橋,錢副場長決定的事情,你們就按照她決定的去做。”唐曼說。

“姓唐曼的,你別的事情做絕了,我們都在這兒安家了,讓我們到其它的市工作,我們還要搬家……”

“那是你們的事情,一流的場子要的是一流的技術人員。”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

“各位老師請。”衣小蕊說。

這些人站起來走了。

唐曼知道,她同情妝師的不易,但是這樣的人存在,形成一個風氣,對場子的影響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錢初雪過來了。

“場長,報告打到省局了,幾個妝師離開了。”

“好,辛苦你了,如果他們找你麻煩,你就讓他們來找我。”唐曼說。

“你似乎還能支撐住。”錢初雪笑起來。

“那最好。”

“不跟你聊了,一堆的亂事兒。”

錢初雪走後,唐曼去了復屍區,從學院下來的兩個復屍師,還真的就不錯,能獨立操作。

“東天,你如果有空就去學院的復屍師班給輔導一下,儘快的下來,緩解一下。”唐曼說。

“我每天過去給講兩個小時,學個復屍技術確實是有難度,他們還得兩個月。”東天說。

“嗯,那就堅持一段時間,加班給的錢,還有就是適當的增加點福利。”唐曼說。

“嗯,就是市裡凌小花的復屍,又送來一個,總是來找我,很麻煩。”

“你不給復,讓他們來要把屍骨取走,不然就收寄存的費用,不把欠的錢給到位,就不復。”唐曼說。

“好。”

唐曼不是針對凌小花,如果這樣下去,都這麼幹,最後就形成了一個死結,唐曼也不好弄下去,唐山自然就不會高興。

唐曼回辦公室,看資料。

譚海燕進來了。

“場長。”

“譚區長,喲,又白的了。”

“場長,你直接說我胖了不就完事了嗎?”譚海燕說。

唐曼笑起來。

“說事。”

“我都不好意思過來了,中心那邊送過來一個死者,這妝沒辦法上。”譚海燕說。

“老妝師,新問題。”唐曼笑了一下。

這樣的事情也正常,妝師這一生,說不定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

唐曼並沒有多想,去了妝區,當唐曼看到死者後,心了半天,蓋上屍布。

“暫時不要動。”

唐曼去了接屍那邊,問一下情況,是無名屍,那邊送過來的。

場子每天都會接到無名屍,警察那邊處理完,就讓場子派車去接,或者有他們送過來。

這無名屍隱約的能看到左側臉上有字,是一個“乄”字,表示數量,或者是數字,和“五”相同,另一個意思就是手指向下移動的動作。

發青,這個字一般人都會忽略了,因為很少用到這個字,認識得也不多,以為就是外傷所導致的痕跡。

唐曼注意到了,雖然不是很清楚。

唐曼回公室,不安。

如果那無名的死者真的就是意外,那到是沒有什麼,但是並不是意外,唐曼一眼就看出來了。

死者臉上帶字,這妝就不好上,弄不清楚是什麼意思,最好不要上妝。

“乄”字,五的意思,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手指向下移動,向下,如果是這樣,就是身體,移到下面,身體有什麼嗎?

譚海燕又來了。

“場長,那個你說的字,又清楚了。”

唐曼知道,這是死者死後,送到這兒出現的字,而不是活著時候就帶著的。

“送到小妝室裡,門鎖上。”唐曼說。

“知道了。”

譚海燕走了。

“這譚區長又胖了一圈。”衣小蕊說。

“你閒著沒事,就去復妝區看看人家怎麼復妝的。”唐曼說。

衣小蕊起身就走了。

唐曼坐在那兒喝茶,琢磨著這事,給老恩打了電話。

“臉上帶字,那講究很多的,帶什麼字,什麼字什麼意思。”老恩說。

唐曼說是“乄”字,有和數字“五”是一個意思,另是一個意思就是手指往下移動的意思。

“我最擔心的就是鬼市做劫,你看看身體,你不要動這個妝,讓其它的妝師來上。”

“那其它的妝師就不會出現問題了嗎?”唐曼問。

“肯定會呀!但是鬼律有一個律條,律不責不是鬼市的人,如果出現了,他們會想辦法救過來的。”老恩說。

“這鬼律到是人性了一次,但是我讓誰來上妝?每個妝師都是無辜的。”唐曼說。

“那不是我的事情。”老恩說。

唐曼掛了電話,這就是害人,明知道怎麼回事,還讓人家上妝,這不是唐曼的做法。

如果真是鬼市的劫,那唐曼上妝,就入了劫了,明知道是火坑還要跳,這就是生活,沒招兒可使。

唐曼去了妝區,她自己進的小妝室,看死者的身體,果然是有字。

“妝及所不傷”五個字。

唐曼理解,妝達到了大妝,就不會有問題,但是這明顯的就是在嘲諷唐曼,讓唐曼來上妝,那是什麼劫,就看不出來了。

唐曼又給老恩打電話說了。

“看來你是要上這個妝,是什麼劫看不出來,妝劫劫劫是災。”老恩說。

“我不上,別人上,裝不及就會出事兒,我上還有可能解決了。”

“這是套,你上就上當了。”

“是呀!”

“無名屍,可是不上裝,直接煉化。”

“對死者的敬畏,走也要走得一個光鮮,這是妝師的道德操守,我做不了。”唐曼說。

“要命還是要操守?”老恩說。

唐曼一時間的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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