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進來,老劉就回房間了。
進客廳喝茶,衣小蕊和劉舒婷到廚房幫忙。
“六先生,您來是有事吧?”唐曼問。
“《鬼圖》上多少了?”六先生問。
“嗯,九十,還差三十妝。”唐曼說。
“也許《鬼圖》的魘妝,可以讓你擺鬼市,老劉會隨時注意的,別的我也不多說了,走了。”
“留下吃飯。”
“不了。”六先生走了。
就六先生的話來分析,那肯定是在幫著自己。
吃過飯,唐曼自己去上魘妝。
唐曼半夜出來,衣小蕊坐在外面等著唐曼。
“以後不用等我。”
“我要等。”
進屋,喝點水,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辦公室,琢磨著那魘妝,一百二十妝成了,會怎麼樣呢?
唐曼也是實在想不出來。
下午,唐曼回宅子了,上魘妝,她要抓緊上妝。
一直到天黑下來,唐曼才出來。
衣小蕊和劉舒婷已經回來了。
“師父。”
“場子沒事吧?”唐曼問。
“沒事。”
唐曼吃過飯,休息,再上魘妝,今天晚上能到一百妝。
上妝,半夜,百妝成,唐曼突然就愣住了。
她完全的看不到了,以為沒電了,可是並不是。
唐曼哆嗦了,這是鬼市做劫?
看不到,還上什麼妝呢?
“小蕊。”唐曼喊了一聲。
“師父。”
“進來。”
衣小蕊一直守在外面。
“扶我回房間。”
“師父……”
“回房間。”
唐曼確定自己看不到了。
回房間,唐曼和衣小蕊說了:“我看不到了,過兩天也許會好,你每天上班,說我去省裡開會了,告訴小婷,也不要往外講。”
“師父……”
“沒事,天亮,我會去醫院檢查的。”。
休息,唐曼基本上沒睡著,早晨起來,衣小蕊給餵過飯,安排好後,給竹子打了電話,竹子來了上班。
“師姐,師父怎麼了?”
“沒事,別多問,也不要和其它的人說,別人問起來,就是師父去省裡開會。”衣小蕊說。
竹子帶著唐曼去檢查眼睛。
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回宅子。
老劉從外面回來,竹子和他打招呼唐曼才知道。
進客廳。
“小曼,你坐一會兒,我和老劉聊幾句。”
竹子出去,唐曼等著。
十幾分鍾竹子進了,說是妝盲,進入及頂之妝之前的一個過程,好歹的唐曼在在這之前,會了導妝入境,入境之後,是不需要用眼睛的,唐曼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直以為是用眼睛看到的。
“不過……”
竹子不過,猶豫了。
“你說,沒事的。”
“妝盲出現,十妝九盲,看看你能不能過這一關了,魘妝百妝會出現妝盲的,老劉沒有說,你再上魘妝,結束後,如果妝盲還在……”竹子說。
“噢,沒關係,你去忙吧!”
“我來照顧你。”
“不用,有保姆。”唐曼說。
竹子離開了,唐人下午過來的,問了唐曼的情況,其它的竟然沒有多說,離開了。
唐曼知道,自己是真的遇到了麻煩,不是鬼市做的劫,但是鬼市也是在等待著這和一天,十妝九盲,十個人有九個是跑不掉的。
那六先生讓自己上妝,應該也是知道的,六先生是幫自己,還是幫著鬼市副團長哈達呢?
唐曼在黑暗裡,她不習慣這種黑暗,心都如同黑的一樣。
如果真的這樣下去,唐曼恐怕也是堅持不了多久,沒有顏色的生活,對於唐曼來說,生不如死。
唐曼的腦袋有點亂。
衣小蕊和劉舒婷下來回來,老恩也來了。
“小曼,不用太擔心,不會有問題的。”老恩說。
“但願 ,你今天生意怎麼樣?”
“不好,現在生活不好做,不過糊個口還是可以的,我要求的就是這個。”老恩說。
“留下來吃飯吧!”
“好。”
晚上吃飯,唐曼說喝酒,衣小蕊照顧著,餵飯,端杯喝酒。
“小曼,有一些事情,你也要往開了想,就妝盲出現,我所知道的,鬼市出現了六個妝盲,沒有一個恢復的。”老恩說。
衣小蕊瞪老恩。
“小蕊你不用瞪我,我實話實說,你師父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的。”老恩說。
吃過飯,老恩走了,衣小蕊沒送,是劉舒婷給推回去的。
“師父,如果真有的那麼一天,我當你的眼睛。”
“傻丫頭,誰也成不了誰的眼睛,到時候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只是生活改變罷了,沒有什麼。”唐曼是這樣說,心裡是發慌的。
晚上九點多,唐曼讓衣小蕊帶到後院妝室,上妝。
導妝入鏡,果然是不需要眼睛,而且那些妝更明瞭了,更清楚了,這是心,心和眼的區別是太大了。
衣小蕊看唐曼走筆上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但是她沒敢問。
唐曼上妝到半夜,休息。
衣小蕊扶著唐曼出來,到客廳,給倒水,拿小點心喂唐曼。
“師父,你看不到,怎麼上的妝?”
“導妝入境,入境後用的不是眼睛。”唐曼說。
“噢。”也許,衣小蕊現在是不能理解的。
休息,第二天起來,衣小蕊和劉舒婷去上班。
唐曼坐在客廳,保姆照顧著。
她讓保姆帶自己去後院上妝。
“這個我們兩個可不敢,我找問下劉叔。”
保姆去問劉叔。
劉叔進來了。
“我帶你上妝。”
劉叔扶著唐曼進妝室。
“我就在門外待著,有事你叫一聲。”老劉出去了。
唐曼上妝,魘妝,這已經是一百零九妝了,還有十一妝,妝成後,妝盲不消失了……唐曼心慌了一下,馬上鎮定下來,上妝,她不能想那麼多。
唐曼一直在上妝,一直下午四點多了,還剩下六妝。
劉叔在外面叫唐曼。
“休息了。”
唐曼應了一下,老劉把門推開,扶著唐曼出來,把門鎖上。
“不要著急去上妝,慢慢的來。”
回客廳,唐曼吃了點東西,就休息了。
起來的時候,衣小蕊在身邊。
“幾點了?”
“七點半了。”
“外面是不是很黑?”
“是師父。”
唐曼說:“讓小婷去古街弄點燒烤回來,我想喝啤酒。”
唐曼其實是想聞那種味道,那樣才能感覺到生活真切的存在,現在她看不到一切的東西,心裡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