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妝師說,有人帶妝。

“為了進級?”

“對,帶妝有老師,有妝師。”

“那也正常,願意學妝是好事兒。”唐曼說。

“進級妝,也是規定了,任何妝都是可以上的,但是有一些人學不到那些妝,帶妝的人,也是分誰而帶。”這名妝師說。

“噢,直說。”

“董禮帶妝,有七個人在董禮那邊,下班之後過去。”

“噢,這樣,你怎麼沒過去呢?”

“董禮只要了七個人。”這名妝師說。

“你可以找其它的老師學,或者是到外妝樓,那行香香講得妝也是非常好的。”

“董禮的妝,場子除了您,就是董禮,再者說,董禮是你的徒弟,評妝您也在某中,也起決定作用。”這名妝師說。

董禮的妝水平,這是實話,但是說唐曼評妝不公平,這個不存在。

唐曼並沒有多解釋。

“董禮已經辭職了,這事我還真就管不著,妝師下班之後去學妝,我也管不著。”唐曼說。

“這太不公平了。”妝師說。

“那我讓董禮不帶妝?她是我徒弟,能聽我的。”唐曼說。

那個妝師沒說話,唐曼轉身回辦公室。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問這件事。

董禮說,是帶妝,她在傳妝,這是妝師的一個職責。

董禮確實是沒有問題,也沒有毛病。

“我只帶了七個妝師?”

“對,我帶多了帶不過來。”董禮說。

“你別跟我玩心眼兒。”唐曼說。

“我沒有。”

“七星拱月,這個是妝中的大妝,你帶了七個妝師,我明白,你成月。”唐曼說。

董禮沉默了半天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師父。”

“確實是,那你還叫我嫂子呢!”

董禮把電話掛了,看來董禮現在心是亂了。

唐曼知道,這事她只能幫助,不能再阻止了。

妝師來說這件事,唐曼那樣說,也沒有問題。

學妝,是憑著自己來學妝,妝發展是需要這樣的不公平存在的,沒辦法。

唐曼也是害怕了。

七星拱月,是落間的一種妝,原本是宮裡術士所用的一種手段,天相所用,後來在宮裡用了宮妝上面,這七星所有的妝,是女妝,而且是有地位的女人所用,死後,頭頂七星,月在天,上天堂之意,但是七星難上。

董禮這是七星拱月,月如天堂,天堂有妝,天妝是大妝。

鬼市有天妝,有地妝,有人妝,董禮怎麼知道的?

唐曼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來這和唐人是有關係了。

這董禮是玩大妝呀!

下班後,唐曼讓衣小蕊和劉舒婷回宅子,她去了唐色。

進去,唐人在喝啤酒,看電視。

“哥。”

“有事?”唐人把電視關了。

“董禮在上弄七星拱月。”唐曼說。

“我知道,還有妝誤,以後在這兒叫嫂子,沒事你回去吧!”唐人說。

唐曼的猜測沒錯。

“唐人,你和鬼市有關係,我知道,但是你不要過分了。”唐曼起身就走。

唐曼走出去,聽到後面,砸東西的聲音,最後是一聲嚎叫,唐人發瘋了。

唐曼自己到河邊的一家小酒館喝酒。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自己是絕對有責任的,董禮被帶上了妝道,最後妝誤。

唐曼自己也掙扎著,董禮也在妝誤中,師父牢蕊沒有能逃離五弊,自己最終會怎麼樣呢?

唐曼眼淚掉下來了,她低頭,不想讓眼淚從臉上滑過,滑過臉的眼淚也許是更痛苦。

唐曼回宅子,晚上十一點多了,衣小蕊在外面等著。

“師父,你怎麼回事,打電話不接?”衣小蕊扶著唐曼回房間。

唐曼喝多了。

唐曼倒下就睡。

早晨起來,衣小蕊伏在一邊睡著了。

唐曼叫衣小蕊叫醒。

“你不會到床上睡嗎?”

“我怕你嗆死,我在床上睡,我怕睡死,你上次嗆得血都吐出來了。”

“對不起。”唐曼起來。

“你沒事了,我睡覺,我不上班了。”衣小蕊一下鑽進被窩就睡。

唐曼心裡很溫暖,有這樣的徒弟照顧著,陪著。

出來,劉舒婷說:“師父,早飯準備好了。”

“噢,我洗漱。”

如果是衣小蕊,都等唐曼把一切弄好了,才叫吃早飯。

唐曼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這劉舒婷能到這個程度就不錯了,經歷了那麼多,也是真的難。

吃過飯,唐曼上車,坐在副駕上。

劉舒婷站在一邊,不動。

唐曼一下明白了,劉舒婷不會開車。

唐曼上車,劉舒婷上車。

“有空學一個駕照。”

“嗯。”

唐曼知道,劉舒婷這個月才拿到工資,第一個月拿到錢,終於不用花別人的錢了。

銀豔這個姨也算做得合格了,沒把劉舒婷給餓死,也算是成功了。

唐曼開車進場子,劉舒婷去妝區。

唐曼進辦公室,泡上茶,處理資料。

進級的二次申報,已經陸續的申報上來,影片上妝,解妝。

唐曼看著,妝師,老師的妝都比去年提高了很多,整體的妝術都不錯。

唐曼看到快中午了,去食堂吃飯。

張囡坐過來。

“場長,妝師,老師申報的資料,發現有個代妝,剪輯的影片。”張囡說。

唐曼對這個還真就不懂。

“噢,我還真沒看出來。”唐曼說。

“是一名實習轉正的妝師,師父給代的妝。”張囡說。

“誰?”

“譚區長。”張囡說。

唐曼一愣,這個譚海燕,讓她沒有想明白。

“這事不要聲張,我來處理。”唐曼說。

吃過飯,唐曼回辦公室,給譚海燕打電話。

“今天你們妝區值妝?”

“對。”

“一會兒你過來。”唐曼說。

唐曼切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休息。

半個小時後,譚海燕進來了。

“場長。”

“坐吧!”

譚海燕坐下。

“最近工作累不?”

“還好,有學院新妝師來了,有的能獨立上妝了,也輕鬆了不少。”譚海燕說。

“你給徒弟代帶?”唐曼問。

“噢,我就代上了幾筆。”譚海燕說。

“申報的資料你代上幾筆?妝一筆就可以改變。”唐曼說。

“這個我到是沒有意識到,我也是害怕丟臉,自己帶的徒弟不行,也不好意思。”譚海燕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事不是小事兒,這算是申報作弊。”唐曼說。

“算作弊?”譚海燕說。

“很嚴重。”

“對不起,場長,我真沒有想那麼多。”

“這事我幫你壓下來,申報資料把上找張場長撤回去,重新來。”唐曼說。

“噢,謝謝場長。”

譚海燕走了。

這不是唐曼嚇唬譚海燕,這事發現,至少兩年不能再申報,這是妝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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