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了一下,沒有為難旗子,讓旗子走了。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讓她過來。

董禮過來了,唐曼直接問。

“是我讓旗子辦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妝術還可以,不會影響到交流的問題,這個人對死者有敬畏之心,所以沒有問題。”董禮說。

“你是院長,外妝樓主任,這樣做,別人怎麼看?”唐曼問。

“師父,我也沒有其它的本事,你看我不順眼,怎麼收拾都成。”董禮站起來就走,衣小蕊沒反應過來,站在一邊,擋著了董禮,讓董禮給推了一把,差點沒坐到地上。

“瘋了。”衣小蕊說。

“沒事吧?”

“沒事,師姐瘋了。”

“小蕊,妝誤,會讓人的陷入一種渾沌中,我對你學妝,學外妝,一直也是猶豫的。”

“師父,你不用擔心。”

唐曼說:“好了,我也不想那麼多了,準備一下,一會兒去凌小花那邊兒。”

唐曼給張囡打電話,說有一個案子復屍,讓她多操心。

唐曼本想著,這次叫上董禮,復屍的速度能快一些,但是現在董禮這樣,唐曼也沒辦法叫了。

凌小花帶著唐曼和衣小蕊進去,案臺上蒙著白布。

“只復頭部。”凌小花說。

“有什麼資訊嗎?”

“什麼都沒有,積案,我現在責任積案。”凌小花說。

唐曼和衣小蕊鞠躬後,把蒙著的布拉下來,頭顱擺在那兒,頭部有兩個洞,恐怕是死亡的原因。

唐曼看了一眼說:“得有幾十年了。”

“確實是。”

“你出去吧,我們工作。”唐曼說。

凌小花出去。

唐曼點上煙,衣小蕊就揉泥。

“一會兒你上。”唐曼說。

“好的,師父。”

揉完泥,醒泥半個小時,衣小蕊工作,唐曼出去,到院子裡站著。

半個小時後進來。

唐曼看衣小蕊復屍的情況。

大型出來了,唐曼用屍針紮了幾個地方。

“這邊偏厚,刮的時候,多刮。”

這個盲復屍,要求的技術高。

凌小花進來了,把唐曼叫出來。

“妹妹,我帶一個我們的技術人員,想跟你學習復屍,可以嗎?”凌小花說。

“噢,有基礎?”

“對,有點,但是不多。”

“那要交學費。”唐曼笑著說。

“那肯定的。”

凌小花把人帶來了,二十多歲,到是會來事兒,過來叫老師。

唐曼帶進去。

“小蕊,這個人跟著學復屍,現在他就是看,打個下手。”唐曼說完,坐到一邊。

那個人站在一邊看著。

“泡茶。”衣小蕊說。

那個人泡茶,衣小蕊沒閒著。

這活累人,至少需要六個小時的時間。

茶泡上,衣小蕊停下來,喝茶,唐曼過去看復屍,看了一會兒。

“小蕊,眼部的肌肉和其它的部分是不同的,你泥用厚了。”

“師父,知道了,你別站著,去拿點吃的。”衣小蕊說。

那個人出去了,十分鐘後回來的,顯然是在超市買的東西。

“這東西能吃嗎?”衣小蕊瞪了那個人一眼,起身幹活兒。

衣小蕊復屍到下午四點多,有點站不住了,也快完活了。

“你拿椅子,坐在一邊。”唐曼說。

“看什麼,拿椅子。”衣小蕊說。

那個人拿過椅子,衣小蕊坐下。

唐曼收尾,處理有問題的地方。

“這頭頂部位,屍泥打高了,你看這兒,有一線非常細的線,暗線,不注意看不到,這是頭髮所在的位置,頭髮的位置很重要,如果弄錯了,復屍出來,有可能會有所變化……”

唐曼給講著。

四十分鐘,結束。

“上妝還能行不?”唐曼問。

“行,不累。”

衣小蕊上妝,半個小時結束。

“真可惜,長得挺漂亮的,二十多歲。”

“二十多多少?”唐曼問。

“二十三四歲。”

“還行。”

叫凌小花進來,她看了半天說:“辛苦妹妹,辛苦小蕊,一起去吃飯。”

去吃飯,小北街的酒館。

“妹妹,讓這小子拜師可以吧?”凌小花說。

“你們不是有專門的復屍專業嗎?”

“沒有這一門兒,有一些會的,只是簡單的。”凌小花說。

“噢,這個……”唐曼猶豫。

衣小蕊不說話,看著。

“妹妹,就當姐求你了。”

“這個不是一年兩年能學成的,我們學院那邊,有這個專業,可以到學院去學習。”唐曼說。

“這樣也好,那得麻煩您給辦一下。”凌小花說。

“什麼時候去都行,但是要守規矩。”唐曼說。

吃過飯,回宅子。

唐曼和衣小蕊喝茶。

“小蕊,今天挺有師父的樣子。”唐曼說。

“師父,你別嘲笑我,我看那小子不順眼,就折騰他。”衣小蕊說。

“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唐曼問。

“成熟的,穩重的,最好有點絡腮鬍子的……”衣小蕊說。

“你說的是竹子吧?”

“嗯,有點那個意思,不過竹子過到滄桑了。”衣小蕊笑起來。

“你真夠麻煩的了。”唐曼說。

休息,第二天上班,銀豔進來了。

“我直接說事,昨天你幹私活去了?”銀豔問。

唐曼一愣,幾個意思?銀豔來是管理交流妝師的事情,她不管,怎麼管上這事兒了?

唐曼很奇怪。

“配合工作。”唐曼說。

“拿錢吧?工作時間。”銀豔說。

“銀處長,你什麼意思?”唐曼也不高興了。

配合這個工作,是必須的,工作時間也是很正常的。

“沒有什麼意思,其實,我不是唐局要派下來的,我是要求來的,為鐵軍找個說法。”銀豔說。

“噢,那我就不明白了,鐵軍是省局撤回去的,我還奇怪呢?”唐曼說。

“你奇怪?你搞事,把鐵軍搞回去的,你不知道嗎?”

唐曼一聽,更不明白了。

“我不知道。”

“鐵軍回去後,唐局找他談過了後,鐵軍離職了,走了,我喜歡他。”銀豔說。

“謝謝銀處長坦率,這事我真不明白。”唐曼說。

“你讓人把鐵軍給告了。”

“我告什麼?”唐曼問。

“你自己知道。”

唐曼知道,這裡面是有事兒了。

“您稍等一會兒。”

唐曼出去,到走廊,點上煙,給唐人打電話。

“鐵軍怎麼回事?”

“這事你別多問。”

“哥,我不問也不成,銀豔找我來了,說我把鐵軍弄走的……”唐曼把事情說了。

唐人沉默了半天說:“你把那個叫什麼的人帶到我這兒來。”

唐曼進去。

“銀處長,跟我走。”

唐人把銀豔帶到了唐人那兒。

進客廳,唐人看了一眼銀豔說。

“你就是鐵軍喜歡的人?”

“對。”

“鐵軍是我的哥們,沒到省局前,和我做生意,賺了有幾百萬,他不想太累了,想找一個地方休息,他就到了省局那兒上班,鐵軍離開,是他自己離開的,因為他幹了一件背信棄義的事情,在這兒呆不下去了。”唐人說。

“我聽鐵軍說過你,唐主,非常有能力的一個人,後期不和你幹了,他是感覺到了不安。”

“那只是他說的,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在我這兒活著,已經是不錯了,如果你還能找一鐵軍,你問他,其它的我不會告訴你,另外,我也警告你,唐曼是我的親妹妹,你離遠點。”唐人說完,擺手,讓她們走。

唐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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