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七嘴八舌打聽他情況的人,沈饒第一次感受到長輩的‘關懷’。

他默了會兒,一個個回答。

“在帝都有幾套房產,車也有,牌子有點雜。”他接著道,“我是本科學歷,在帝都大學金融系畢業。”

認識祁煙那年,他剛大學畢業,叛逆任性,不想繼承家業,整日跟狐朋狗友混跡在各色娛樂場,醉生夢死,消磨生命。

直到祁煙的出現,給他混亂灰白的人生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

都說年輕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沈饒遇見了,所以他拼死也要抓住。

眾人一聽他這條件,登時眉開眼笑。

“這條件好哇,還是帝大的高材生嘞。”

“不愧是學金融的,有出息,會掙錢!”

“哎哎哎,你們說這些都太俗了,要我看對祁顧問好就行。”

“對,也要疼老婆……”

這些人又聊起來,他們沒把沈饒往豪門上想,只以為出身於條件優渥的家庭,不過就這也讓阿姨們對他滿意的不行。

長得好看,身段沒處挑,經濟條件又好的小夥,誰不喜歡?

這邊女警們把氣氛烘的熱絡,沈饒也放開不少,骨子裡的混勁溢位幾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到時候我們也好有喜糖吃。”

有女警調侃道。

沈饒盯著杯裡豎起的茶柱,抬頭笑,“還要阿姨們幫我催一催,我也想趕緊跟阿煙結婚。”

他本就長了張俊美無儔的臉,這一笑,冷削精緻的五官瞬間生動。

特別是那雙璨若曜石的黑眸,像一汪瀲灩春水,沁人心脾又驚豔絕倫。

“……”

女警們先是沉默,然後鄭重地拍胸脯保證。

“小沈,你放心,抱在姨身上,只要你對祁顧問好,別人絕對沒法翹你的牆角。”

沈饒:“真的嗎?”

“真的,小沈就你這長相,比電視上的明星都好看,那些單身漢更比不上你了,祁顧問眼又不瞎。”

沈饒:“也沒有……”

‘啪——’

桌子突然被大力一拍,桌面的水杯都震了一下,只見,拍桌那人,忿忿道。

“怎麼沒有!小沈這個你不用謙虛!你就是姨見過最好看的小夥!”

沈饒:“……”

“祁顧問肯定很喜歡你,你看她都把你帶單位來了,一會兒都離不了你,結婚早晚的事。”

沈饒明顯被這句話取悅,唇角揚起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就在他快在阿姨們一口一個‘你和祁顧問絕配’中迷失自我時,休息室門被敲響。

眾人止住聲,轉頭看去。

敞開的休息室大門,祁煙正拎著資料夾抱臂倚在門框前,挑眉看向被團團圍住的沈饒。

“這麼熱鬧?”

劉梅第一個開口:“祁顧問開完會了?”

“嗯,剛散會,”祁煙走進來,將資料夾擱到桌上,“你們在聊什麼?”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在背地裡聊的火熱,但到這位正主身上,都有些啞然。

就算她好相處,也是上面調來的顧問,不好開玩笑。

還是跟祁煙更親近些的劉梅,打破凝滯的氣氛。

“在問你男朋友你們啥時候結婚,到時候我們也有喜糖吃。”

祁煙在對面坐下,接過小王警員遞來的熱茶,道謝後,餘光掃過垂著頭,耳根泛著紅暈的沈饒,抿了口茶。

“他不是我男朋友。”

“……”

一句話如砸雷,讓本緩和的氣氛陷入更尷尬的境地。

眾人詫異地看向沈饒,他耳間的紅早在她這句話落地後褪去,甚至微微泛白,握著茶杯的手輕顫,手心發涼,不知是不是早已涼透的茶水浸過來的。

劉梅奇怪:“那他……”

“他是我未婚夫。”

祁煙嚥下澀口的茶水,不疾不徐道。

“……”

“!!!”

沈饒本扯出自嘲弧度的嘴角僵住,猛地抬頭,正撞上祁煙含笑的清眸,一瞬間血液開始沸騰,心跳急劇加速。

他手也不涼了,整個人都是燙的,快把手裡的涼茶捂熱了。

眾人看看羞得渾身通紅的沈饒,再瞅瞅噙笑注視他的祁煙,互相對視。

得出個結論:

——小兩口感情真好。

站在門口,來送會議匯總的裴嶼臣要敲門的手停在半空,看著屋內的情形,下頜繃緊,他正好聽到了那句‘未婚夫’。

攥紙張的手扣緊,手背暴起根根青筋。

就算是未解除婚約前,祁煙也從沒用‘未婚夫’的稱呼介紹過他。

本來以為是她這個人本性冷淡,現在看來……並不是,她只是對除某人之外的人冷淡而已。

裴嶼臣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

哭自己,也笑自己。

他背過身,深吸幾口氣,壓下煩悶的情緒,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調整好後,他再次敲門進去。

女警們休息時間已過,退出去前八卦的視線還從三人身上來回轉。

這些天,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這位裴調查官對祁顧問有意思,但他們沒敢多看。

接著小王警員也被叫走,休息室內就剩三人。

裴嶼臣無視沈饒緊鎖的視線,將會議匯總放到祁煙身旁。

“你看看,我讓小伍總結的。”

祁煙伸手翻看,裴嶼臣斂著眸,在她背後俯下身,撐著胳膊給她指重點。

從對面看兩人貼的很近,很是親密。

就在沈饒要發作時,清越的聲音響起。

“裴嶼臣,滾遠點。”

祁煙眼皮都沒動一下,須臾,空氣中只剩紙張的翻動聲。

裴嶼臣:“……”

他直起身,斜了眼臉色緩和的沈饒。

“怎麼變的這麼小氣,咱們以前還睡在一起過,不能你移情別戀了,就連朋友都做不成……”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煙打斷。

“如果你說的是在野外訓練,幾十個人擠在一個帳篷的時候,那確實算睡過。”

“……怎麼不算呢?”

裴嶼臣笑。

祁煙也衝他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還有,我什麼時候移情別戀了?我戀過誰?你?”

“……”

這次裴嶼臣徹底無話可說。

她能戀誰?這麼多年給過好臉的也只有對面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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