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啪嗒——’

沈饒準備橫踢的腿頓住,面前的歹徒被人從側邊踢倒,刀子掉落到地上。

“嗨,沈少爺,中午好啊。”

左俞吹著口哨,不知擱哪裡冒出來,收回踹人的腳,衝他打招呼。

沈饒皺起眉,看著地上人的動作,鼻尖動了動,臉色猛的一變。

“快按住他!他身上有炸藥!”

原本吊兒郎當的左俞表情也倏地嚴肅。

兩人快速上前,在歹徒要按住引爆器時,把他的手反剪壓制住。

左俞按住拼命掙扎的歹徒,還有閒心,向沉著臉,檢查炸彈是否完好的沈饒挑眉,嬉笑。

“沈少爺,離遠點啊,你要是出什麼事,我怕祁煙殺了我。”

“……你能不能閉嘴?”

“哎呦,兩口子一個破脾氣,說兩句都不行,對對對,就剪紅色的那根,咱倆能一塊重開。”

“……”

沈饒無語凝噎。

無視他的耍寶,確認紅線和炸彈本體完好,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很快,有熱心群眾報了警。

歹徒移交警方後,兩人也跟著去了警局。

到警局做完筆錄後。

自來熟的左俞毫不客氣的問。

“我們還沒吃飯吶,盒飯能不能也給我們訂一份?”

“給我多加個雞腿謝謝,沈少爺你要不要?”

沈饒:“……”

警察們:“……”

……

祁煙從審訊室出來時。

慘叫早已銷聲匿跡,這處空間寂靜到可怕。

她進了趟洗手間,洗了有一會兒的手,才拿著詢問單出來。

掃視著上面的訊息,本淡漠的眉眼,冷了些,頃刻又恢復如初。

抬手將這些內容,傳給牧源,對面的電話很快過來。

接起後,對方直入主題。

“這些都是付許賀告訴你的?”

“嗯。”

祁煙倚在冰冷的瓷磚牆上,從口袋裡掏出梨膏糖塞進嘴裡,清甜沖淡了喉頭的苦味。

“……他怎麼知道的?”

牧源眉頭擰起。

“他看過付女士的深度報告,後來付家勢微,找了路子聯絡那些人,想加入從中獲利,他也算是組織其中的一條暗線。”

祁煙仰頭,揉了揉泛酸的鼻樑骨。

這件事關係錯雜,像盤絲錯節的蛛網,延伸纏繞,緊緊裹挾住所有獵物。

大概是為了籠絡祁家,組織這些年給了付許賀不少便利,都沒讓他髒多少手。

至於現在這些罪證,是他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滿足。

“還有……”

祁煙忽然直起身,偏眸看向走廊深處,壓低聲音。

“查查內部。”

付許賀實時掌握外界行動,必然有人提前知會他。

“好,我瞭解了。”

牧源應聲後,嘆了口氣。

“這馬上要過年了,真是不消停,沈家那邊剛被持刀襲擊,歹徒身上還綁了炸彈,估計是蓄意報復。”

之前沈饒的驚駭操作,他也有所耳聞。

這次歹徒身上的炸彈,不得不讓人多想。

祁煙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下,聲線裡有自己都沒察覺的輕顫。

“……人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放心,現在人在警局,你有空就去接一下。”

“那就好……”

祁煙鬆了口氣,心落到實處。

即便知道不會有事,但那一刻還是控制不住的擔心。

有些不像她了。

她捻著衣角,垂眸,想到。

“你倆不會真的在談戀愛吧?”

牧源察覺到不對,試探開口。

“還不算。”

祁煙如實回答。

確實還沒真在一起。

“……”

牧源卻不覺得這像渣言渣語,只覺得心被震了震,說話都磕巴了。

“什麼,什麼叫還不算?”

“就是,如果他去過祁家,還願意,我們就會結婚。”

祁煙回的認真。

給牧源整沉默了。

什麼叫去過祁家還願意,不應該是見識過祁家更願意嗎?

不對,結婚?!

他有些恍惚,一直覺得結婚這個詞,對祁煙來說很遙遠。

明明不久前,她還是那個對誰都臭著臉,才堪堪到他大腿的小姑娘。

現在都就選定結婚物件了?!

牧源心情有點複雜,也有點酸,最後都化成苦口婆心的勸告。

“煙煙啊,咱還年輕,不著急結婚,你再選選,萬一有更好的,更合適的那?”

說實話。

他也有點不滿意沈家那位。

配不上祁煙一點。

雖然他覺得這世界上就沒有能配上她的。

“不選了,我覺得他挺好的。”

祁煙含著糖,輕笑了下。

如果此刻有人在,就能看到微斜的暖意金光照在她身旁,柔了她向來漠然的眉眼。

“!”

牧源心中警鈴大作。

忽然想起最近年輕人流行的新詞,忙緊張道。

“祁煙,你可不能戀愛腦!”

“你母親就是戀愛腦!遠嫁跑那麼遠,來回夠費勁的,你還有家業要繼承!”

“就算同時找幾個,叔也支援,不行先吊著這個,再多找幾個,別這麼草率,要選就選個最好的!”

“?”

祁煙滿頭的問號。

她周圍這都什麼人啊?

完全不教一點好。

“牧叔,一把年紀了,不要說這麼潮流的話。”

怎麼跟他一比,自己就像個老古董。

“你不懂,這叫廣撒網。”

“……”

祁煙堅定拒絕他的提議,並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在牧源眼裡更像戀愛腦了。

擔心的六神無主,在辦公室裡不停的來回踱步。

掛著兩黑眼圈,給自己灌咖啡續命的裴恕不解的看過來。

“牧叔,你在轉什麼?”

他搭腔,牧源似是終於找到人傾訴,馬上湊過來。

“祁煙要跟沈饒結婚……”

“噗——”

裴恕嘴裡還沒嚥下去的咖啡噴他一臉。

“……”

牧源臉黑了。

不知道是因為咖啡還是氣的。

“對,對不起,我給你擦擦。”

裴恕忙抽出紙巾,給他擦臉,咖啡下來了,臉還是黑的。

看來是氣的。

“真是服了,專門往我臉上呲。”

牧源擦著臉,眼角直抽搐。

“這還不是你,突然說這麼一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就要結婚了?!”

裴恕先埋怨,再猛的拽住他的胳膊,使勁晃。

不過一段時間沒見,這兩之前不還是‘純潔’的任務關係嗎?

這跨步是不是太大了點?

……下次,再見面,是不是孩子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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