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不想看見天亮醒來,祁煙不可置信的眼神,還有無可奈何的妥協,那跟在他心裡扎刀子沒有區別。

她應該清醒的接受他。

既然,她說過會求婚,他信她,也願意等她。

清晨。

祁煙是在醫院裡醒的,她睜開眼,就看到一臉笑意的白婭,正用揶揄的眼神看她。

她揉著酸脹的鼻樑骨起身。

因為藥效,身體還有些乏力,不過不礙事,她不是喝酒,沒斷片昨晚的記憶都還在,只是有些意外昨晚居然什麼都沒發生。

白婭戳了戳她的肩膀。

“你行啊,這付家給你養了個小老公,你身邊還帶著一個祖宗,嶼臣哥這會兒還惦記著跟你恢復婚約,豔福不淺啊,煙煙。”

“呵,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祁煙頗為疲憊的笑了下。

白婭剛想說給我也行啊,就感覺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盯著她,忙嚥下這句話。

“算了,我受不起。”

“付家給你下的藥比較普通,雖然藥量重,但不烈,他們也知道,你身體出事,他們跑不掉,還算有點腦子。”

“有腦子就不會做這種事。”

祁煙靠著病床,淡淡道。

就是腦子不清醒,才會想著算計她。

自取滅亡。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瞥了眼空蕩的病房。

“沈饒那?”

“呦呦呦,這就關心上了?他剛出去接電話了,放心,安全的很。”

白婭嬉笑,下一秒,表情卻變的嚴肅起來。

“你真跟他在一起了?”

她不曉得這半個月具體發生了什麼,讓祁煙改變想法,但這不是件小事。

“還沒有。”

祁煙的回答很寡淡,似不想多提。

“什麼意思?你這是不想給他名分?”

白婭瞪大了眼,咂咂嘴:“祁煙啊祁煙,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祁煙。”

“想什麼那?我會帶他回去,到時候要不要在一起,看他的選擇。”

祁煙闔上眼,無奈道。

她這話說的,白婭先是一怔,隨即不舒服起來。

“那你吶?你的想法不重要?你的選擇那?”

她問的一針見血。

祁煙搖搖頭,“你知道的,我不能選,而且……”

她頓了頓,輕笑,“如果他想選我,那一起生活,我想應該也不錯。”

她不懂什麼喜不喜歡,愛不愛的,只知道她不討厭,甚至會被這人牽動心緒。

對於祁煙這種冷情的人來說,這大抵是不合適的,她不應該有軟肋,不應該被影響。

但祁家從不牴觸‘軟肋’,因為他們足夠強大,所以祁煙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白婭瞧著她柔和的眉眼,揪著白大褂的扣子有些用力。

之前開玩笑讓祁煙考慮考慮沈饒,沒想到現在成真了,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主家那邊怎麼辦?元老會怕是不會承認他。”

說歸說,現實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沈家這種家族交好還行,真聯姻完全沒有益處,反而會引來些沒必要的麻煩。

祁家低調,沈家高調。

差距懸殊的兩家,按理說壓根搭不上邊,這兩人在他們眼裡就是孽緣!

祁煙聽到這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漠道。

“又不是他們結婚,不用管他們的態度。”

“但……你的配偶要得到元老會認可啊……”

白婭躊躇道。

這麼多年,元老會認可的家主配偶少之又少。

上一個是付傾璇,因為足夠優秀,足夠耀眼,完全可以忽視她家世上的不足。

就算是付傾璇,當時跟那位結婚時,也費了一波周折,更別說沈饒了……

祁煙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下來,活動身體,力氣漸漸恢復。

只見她捏著手腕,不緊不慢道。

“我會看著辦。”

“……”

白婭不知道她要怎麼辦,但看出她不想多說,只好住嘴。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沈饒拿著手機走進來。

白婭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圈,默默退了出去。

病房門合上後。

祁煙睨著沉默的沈饒,他還穿著昨晚那身西裝,只是外套扣的很緊,就算裡面的襯衣鬆鬆垮垮的敞著領子,也看不見半分風光。

她倏爾想起昨晚的情景,彆扭的移開目光,坐到病房內配套的沙發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過來坐。”

“……”

沈饒跟個小媳婦似得,乖乖坐過來,但還是低著頭不吭聲,祁煙也不催他。

許久,她才緩緩道。

“昨晚,我很抱歉。”

本來昨晚她是能忍住的,但他的眼淚沖垮了她的理智……

差點釀成大錯。

沈饒沒想到她第一句話是這,黑眸瞪過來。

“你什麼意思?”

她怎麼好像提了褲子,翻臉不認賬的流氓,道個歉就想把他打發了?

祁煙抿著唇,不出聲了。

沈饒死盯著她,本溢著光彩的黑眸也黯淡不少。

這會兒,想質問的話又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心裡直泛酸水,現在後悔昨晚裝酷還來得及嗎?

就在沈饒生悶氣時,病房門被敲響。

祁煙去開門,他沒抬頭,但餘光還是跟著她的身影,只見她從西裝革履的人手上接過什麼,走到他面前。

沈饒揚眸,想問她要做什麼。

身前的人卻突然單膝下跪,她捧著兩個紅色的本子,滿眼認真的跟他對視,紅唇輕啟。

“聘禮。”

“……”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把沈饒砸懵了。

他看著祁煙手上的兩證,一個是房產證,一個是土地證,他顫著手翻開其中之一。

看到房產型別那項,倒吸了口涼氣,倏然抬起頭,聲音都是抖的。

“祁,祁煙……”

祁煙還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執起他的左手,摩挲著他修長的無名指,輕輕吻了下,掀起眼皮看過來。

“這不是求婚,只是聘禮之一,你收著吧。”

“……可,這是你母親的房子……太貴重了……”

沈饒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覺得手裡的房本像燙手山芋,拿在手上心焦,又不敢擱下。

祁煙瞅著他慌亂的模樣,眯起了眼,嗓音摻了些危險的意味。

“不收聘禮,你是不想跟我結婚嗎?”

“我想!”

沈饒嘴比腦子快,馬上回答。

祁煙勾起唇角,凜冽的清眸柔了下來,她的手不容拒絕的跟沈饒的大手十指相扣,緩緩道。

“昨晚的事,我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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