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眸光對上滿目認真,正溫柔注視著她的沈饒。

只是這一眼,她像是被燙到,眼睫顫了顫,許久,清透的眸睨他,唇瓣微張。

“我能親親你嗎?”

她的語氣很小心,似是在試探,在請求。

沈饒先是呆了下,隨即吻上她的眼角,細密輕柔的吻攜著帶笑的嗓音。

他闔著眸,親暱著說。

“求之不得。”

雖然她沒明說。

但沈饒懂了,他被選擇了。

……

翌日,清晨。

祁煙洗漱完,扯下手腕上的髮圈,剛準備扎頭髮,就瞥到拿著髮梳,靠在門框邊,正興致勃勃看她的沈饒。

動作一頓,想起昨晚,有些不自在的移眸。

昨天也折騰的挺晚,就差臨門一腳,她按住了沈饒作亂的手,強壓著他休息,才沒擦槍走火。

祁煙思緒飄遠,沈饒不知何時湊過來,勾起順滑的墨髮把玩,在她耳畔吐氣。

“阿煙,我給你梳好不好?”

“你會?”

她質疑道。

沈饒哼笑,“我當然會。”

說著,單手攏起墨髮,用木梳給她梳順,髮絲微卷,有打結的地方他也梳的很溫柔。

祁煙沒拒絕,望著洗手檯上碩大的盥洗鏡,身後幫她打理頭髮的男人面目溫和,頗具有攻擊性無感,現在柔的像水。

她腦袋裡突然浮現了個想法。

這就是賢惠吧……

“髮圈。”

剛想著,思緒被打斷,祁煙本能的往後遞髮圈。

沈饒雙手攏著她的頭髮,空不出手,只好用嘴叼住。

直起身前,還彎著眼,用頭蹭了下她的臉,像親人的大貓。

她手指無意識的捻了捻,嘴角也微不可察的勾了下。

“好了,看我扎的怎麼樣?”

沈饒撐著她肩膀,兩人的目光在鏡中交匯,祁煙看著鏡中幹練的自己,點頭誇讚。

“扎的很好,從哪裡學的?”

扎的手法嫻熟,絕不是新手,或只扎過一兩次。

沈饒眼睛亮了,俯身摟著她,低聲笑道。

“吃醋了?”

“……”

祁煙剛想否認,自己只是隨口一問。

他就迫不及待的解釋。

“你別生氣,沒有其他女人,顧青之前不是長髮嘛,我拿他頭髮學的。”

“一直想給你扎,現在如願了,跟做夢一樣。”

說著他貼著祁煙的臉,親了親。

祁煙現在明白,為什麼顧青現在是短髮了,應該是受不了他的折磨。

如果顧青在這,恐怕會當場崩潰大哭。

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嗎?!

頭髮都被薅禿了!

祁煙默了默,推開每時每刻都處於熱戀,黏黏糊糊的沈饒。

“我先下樓了。”

“哎……”

祁煙轉頭出去,快速闔上門,靠著門板,緩了會兒,手摸著泛紅的後頸,喃喃。

“有點熱啊。”

沈饒在洗手檯前,單手捂著嘴,回想起祁煙發紅的耳根,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斜到鏡中,自己瀲灩的眸,微紅的臉,像是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

祁煙下樓時,人已經恢復如常,剛落座喝了口小米粥,隨手擱在餐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瞥到上面的號碼,拿湯匙的手頓了下。

沈饒收拾好下來時,祁煙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打電話,清晨的光灑在她身上,人都鍍了層金光。

只是靠近看,她的眸是冷的,深處是化不開的冰川。

“小煙啊,真不是我們想打擾你,這你一直說來,到現在也沒見你人,你一個人在帝都,我們也不放心……”

“是誰告訴你,我的號碼?”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一家子都等你來那,這快過年了,你今年就來家裡過,這屋子也都給你收拾好了。”

“是誰告訴你,我的號碼?”

不管對方說什麼,她只重複這一句話。

“……說好了,你今天就過來,要不你告訴我們你在哪,也好去接你。”

對方還是不回答她的問題。

祁煙耐心告罄,直接將電話掛了,剛掛又響了,她沒管。

見沈饒正站在不遠處看她,眼底的冰川消融了些。

“下來了?先吃飯吧。”

她拉著沈饒坐到餐桌上,期間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斂眸,擺弄了下,手機恢復安靜。

沈饒瞥了她一眼,攪著碗裡的粥,忍不住好奇問。

“誰的電話?”

“付家。”

祁煙沒有隱瞞,也沒有避諱。

接著電話又響了,看了眼,拿起來剛要起身,沈饒便拉住她的袖口。

“不能在這裡打嗎?”

祁煙動作頓住,又坐了回來,划動接通鍵,邊用眼神示意沈饒吃早飯,邊開口。

“牧叔,起的挺早啊。”

“……”

對面人明顯噎了下,接著咳嗽兩聲,打探道。

“付家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嗯。”

“可不是我給的號碼!”

牧源趕緊撇清自己的關係。

“我知道。”

祁煙夾起個小籠包塞進沈饒嘴裡,淡聲道。

她現在用的臨時號碼沒有特別注意,付家能查到很正常。

牧源鬆了口氣。

祁家人最禁忌有人洩露跟他們有關的事,儘管祁煙最不像祁家人,他還是難免擔心,這事會讓她不快。

“他們剛找我了,說你的電話打不通,讓我跟你說,你今天過去,最好在付家那過年。”

祁煙給有些嗆到的沈饒順順背。

“我知道,今天我會去。”

“唉,這邊的事,你就別管了,現在他們的很多窩點都被搗毀,已經接近尾聲,你好好過個年,最近就不用來了,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牧源肩膀夾著電話,接過隊員送來的資料。

祁煙沒應聲,只是道。

“你們辛苦了。”

“辛苦啥,我這把老骨頭也很久沒動了,你就放心吧,我這不是還有大小裴嘛。”

他瞅了眼,癱在沙發上的最近被當驢使的堂兄弟倆。

“行了,不說了,付家你去看看就行,代我給老爺子上柱香。”

“好。”

快要結束通話時,他又輕聲補了句。

“要是在付家受欺負,別憋著,該掀桌就掀桌,咱們怕誰?你到時候就說你牧叔讓乾的,讓他們來找我。”

“……”

祁煙笑了,那點壞心情一掃而空。

“謝謝你牧叔。”

“謝啥,別忘了我好歹是你乾爹,有事找我!”

祁煙彷彿聽到他在對面拍胸脯的保證的聲音。

眼尾染上笑意,電話結束通話後。

沈饒瞧著她,問道。

“你不喜歡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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