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把開啟車門後,才將視線落到還保持著拿鑰匙姿勢的裴恕,冷淡道。

“你回去吧,我自己就行。”

“可,可是……”

裴恕攥著鑰匙的手發緊,焦急的拉住要關上的車門,用力到指節泛白。

“可是牧叔說了不能疲勞駕駛!”

祁煙坐在駕駛座,瞧著外面犯犟的裴恕,餘光瞥到他扒在門框上的手,唇抿成一條直線。

幾秒後。

她輕嘆口氣,選擇妥協。

鬆開跟裴恕拼力氣的手,推門下車。

“行,我不開了。”

裴恕被慣性弄的後撤幾步,穩住身形後,見祁煙下來,杏眼一亮,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見她一言不發的插著口袋往外走。

忙合上車門,小跑著追上。

聲音急切。

“煙姐你去哪?上車我送你啊。”

祁煙將的外套拉到頂,看都沒看他,往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走。

“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坐公交車比較好,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站到牌子後,衝裴恕擺擺手。

正好這時,一輛公交車駛來,她毫不含糊的抬腳上車。

自始至終,連個餘光都沒施捨給裴恕。

“煙姐……”

他立在站牌下,呆呆的望著漸行漸遠的公交車,直到車尾消失在拐角。

頹然的低下頭,一雙本來亮堂堂的杏眸,盛滿落寞。

許久。

寒風吹過,枯葉捲到腳邊,他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捂著臉,半蹲到地上。

嗚嗚嗚嗚……

太侮辱人了,坐公交車都不讓他送!

……

中心醫院站。

祁煙伸著懶腰從公交車下來,剛打了個激靈,就被路邊的香味吸引。

思考了幾秒,進大門的步子轉了個彎。

最高許可權頂層。

沈饒處理完今天的工作,一會兒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會兒又拿起一直沒動靜的軍工手機,反覆檢視。

他眉頭緊蹙,要不是這種手機續航很強,都要懷疑,是不是沒電了。

陳懷就在一旁,邊整理檔案,邊看自家老闆,拿著簽字用的鋼筆,心不在焉的敲著桌面。

他抱著檔案,剛準備出聲,病房門就被敲響。

沈饒忙下床,抻到傷口,眉頭都沒皺一下,耷拉著拖鞋跑去開門。

只是猛烈跳動的心,在看到笑靨如花的白婭時,瞬間如被涼水兜頭。

他忍住想把門甩上的衝動,禮貌道。

“白醫生,什麼事?”

儘管這位醫生醫德存疑,但她是祁煙的發小,要敬著。

“我來叫你去檢查室,剛到了新裝置,正好給你查查有沒有別的毛病。”

白婭搓搓手,語氣有些興奮。

看沈饒的眼神,像看實驗室的小白鼠。

這也不怪她,這裡一堆頂尖器材,但就這一個病人,她逮不到人,只好拿沈饒來過把癮。

不過這種醫療器材,從出廠前就會經過好幾輪檢驗試用,安全係數不用說。

經過最高許可權認定的器材,才能大規模往下投放。

同樣,能到這的沒有無用的東西,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

她就是手癢,想找人操作一下,而沈饒就是現成的最合適的物件。

聽著有點奇怪,但沈饒沒多問。

祁煙的人總不會害他。

給陳懷下達完明天的工作安排,便跟著白婭進了檢查室。

陳懷看著自家老闆的背影,又看看手機上司機發來的簡訊。

應該不用說了吧?

半個小時之後。

沈饒整理著病號服回到病房,垂著狹長的眼角,姣好的五官沒什麼表情,周身散發著從骨子裡透出的冷漠。

瞥到漸暗的天色,深黑的眸,底下越來越沉。

剛開啟門,一股香味飄來,掀起眼皮看過去,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朝思暮想的人。

腳步頓住,眼底擠壓的黑雲消散,冷滯的心跳開始回溫。

耳膜裡好似聽不見別的聲音,只剩劇烈跳動的心。

祁煙低眸看手機,翹著二郎腿,柔順的烏髮順著耳側滑下來,

襯著精緻的眉眼多了絲柔意。

她聞聲,剛抬頭,就被高大的男人撲了個滿懷,熟悉的清香襲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撞到了沙發椅背上。

大手在她後腦,還有腰肢上墊了下,沒碰疼。

手機滑落到地上,發出悶響。

她手虛浮在半空中,愣了會兒,回神後,拍拍他下沉起伏的脊背。

“傷還沒好全,就跑這麼快?”

他不出聲。

蹭蹭她的脖頸,貪戀黏膩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凜冽的雪松,完全撫平他煩躁的心緒。

這人是他最好的藥。

直到徹底平靜,才枕在她脖處貼著,輕聲埋怨道。

“你怎麼才回來,我好想你,你都不給我打電話……”

祁煙不給他打,他也不敢打,怕真打擾她。

鬼知道他這一天忍的有多辛苦。

恨不得馬上天黑,又怕天黑了她還不回來。

沈饒抱著祁煙不撒手,像是見到主人興奮撒嬌的大型犬,一推開,就重新黏上來,還用那雙可憐的狗狗眼看她。

讓人無法拒絕。

祁煙只好放棄。

“對不起,我給你捎了特產,原諒我吧。”

確實是她答應下午回來,卻回來晚了,這錯要認。

沈饒沿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桌子上有一大袋糖炒栗子,紙袋子上寫著‘北城板栗,個大又甜’。

“……”

祁煙看沈饒有些愣,不再在的撓撓後頸,眼神飄忽。

公交車太慢,她從臨都一路到中心醫院,耽誤了不少時間。

在樓下看到有人在賣北城的板栗,她正好剛從北城回來。

腦袋一熱就買了,是不是太敷衍了?

就在祁煙準備坦白這是樓下買的時,沈饒轉而抱緊了她的脖子,一雙黑眸有些紅,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也沒問,北城特產為什麼到現在還是熱的。

“你剝給我吃就原諒你。”

“……”

剝是不可能剝的。

祁煙剛要剝,沈饒就心疼她幹這點活,拉過來自己默默都剝了,一個接一個的給正看資料的祁煙投餵。

樂此不疲。

她嚼著甜糯的板栗仁,不禁疑惑,這到底是給誰的賠罪的?

“是不是有點幹?喝點水。”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沈饒就把溫水遞過來,微微彎起的黑眸,似蕩著桃花春水,柔的醉人。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越異世界,我竟成了魔族餘孽

藍朋友

雲之羽:愛情這件小事

彩虹長老

太太心冷,商總追妻火葬場

愛吃茄子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