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目光灼灼，“顧家也打算向這方面發展，兩位哥哥姐姐有沒有興趣拉我入夥？”
聊天內容從對沈饒的批判，變成了三家合作的雛形
在座的兩位是一問三不知的紈絝，一位是不問世事的心理醫生。
顧硯喝著保溫杯裡的茶，將他們的展望未來當做相聲聽的津津有味。
另外兩位紈絝，一位如坐針氈，一位突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大聲打斷他們的商務洽談。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重點了？！”
“重點是現在趁這個機會消化醉生居的顧客嗎？！重點是醉生居那些難纏的股東，還有那個藏在幕後的老闆！”
“他們不是好惹的！”
“沈家也沒那麼容易被撼動。”
沈饒冷聲道。
在帝都沈家確實猶如參天大樹，難以撼動，但是萬事都有意外。
顧青深吸幾口氣：“你最好還是多請幾個保鏢，還有你清醒一點，別圍著祁煙轉了行不行？”
“今天因為她，你沒有萬全的準備就去查封醉生居，下次你還要幹出什麼？”
顧青是感受到紅顏禍水的威力了。
何裕對他的話也很贊同：“對啊，沈哥，做事你還是要考慮後果。”
醉生居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主要是背後的老闆讓人忌憚，畢竟查不到任何資訊，還能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開到那種規模。
隱藏在後面的老闆，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沈饒垂著頭沒說話，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半晌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站起身。
“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說完他抬步離開，直到頎長的身影消失，顧青才拿起桌上的酒猛喝下肚。
視線射向拿著衣服要離開的顧硯，“大哥，他那戀愛腦還有的治嗎？”
顧硯將保溫杯放下，邊穿外套邊思考。
“我看很懸。”
“……”
說了跟沒說一樣。
顧笙歌也拿起她的蕾絲布藝小洋傘，跟在顧硯和何染身後，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她拿個遮不了雨的破傘出門幹什麼。
三人一起走了，就剩下顧青跟何裕兩個紈絝，要去第二攤。
以前還有沈饒，跟他們是要好的紈絝三人組，現在沈饒變了，這三年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公司。
現在不是在公司，就是在蹲祁煙，兩個被拋棄的紈絝只能互相抱頭痛哭。
……
顧硯和顧笙歌，蹭何染的車，不過何染喝酒了，還因為有些其他原因沒法開車，來時是何裕開的車。
所以只能讓出門只喝，自帶保溫杯茶水的顧硯開車，玫紅色調的法拉利，很符合何染的氣質。
三人上車後，顧笙歌把玩著布傘木質雕花把柄，這是她前段時間，在海外專門請有百年傳承的匠人，製作的重工蕾絲繡花布藝傘，最近寶貝的跟眼珠子似得。
她看後視鏡，精緻白嫩的小臉上滿是好奇。
“大哥和何姐姐有沒有見過那位祁小姐？”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道。
他們對視一眼，便各自移開視線。
顧笙歌沒察覺到什麼，低頭整理著傘上蕾絲的褶皺。
“那好奇怪啊，聽說連三年前的照片都沒有，監控都沒拍到嗎？”
三年前顧笙歌在國外讀書，只從她二哥的跨洋視訊通話中，聽說過這麼個人，將不近女色的沈太子爺，迷得五迷三道的。
後來沈饒找了她三年，現在突然出現，說不奇怪肯定是假的。
三年前沈饒那個圈子裡的事何染不熟。
跟顧家和沈家世交不同，是何裕跟當時的沈饒‘臭味相投’，為人仗義才搭上沈家這艘大船。
當時沈饒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她只知道自家弟弟跟沈太子爺廝混在一起，多餘的沒有關注。
只近幾年沈饒展現鐵血手腕，還有顧硯的原因，她才會偶爾出現在他們的聚會里。
所以對於祁煙的事，她更是一問三不知，甚至是最近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是很奇怪，當時饒哥兒，查了那位祁小姐出入地的所有監控，都表示查無此人，甚至連身份資訊都是無效的。”
顧硯在等紅綠燈時接話。
“這麼玄乎？”
何染有些震驚，她知道祁煙當時失蹤了，但沒想到連存在的痕跡都消失了。
“是啊，就像真的人間蒸發了一樣。”
顧硯笑了笑，食指指向天空。
聽到他的話兩人都來了興趣，顧笙歌湊到中間，聲音急切。
“人生活在一個地方一年，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痕跡？她總不能是鬼吧。”
祁煙能再次出現，那一定不是鬼。
何裕神色凝重的接話。
“那就是有人把她存在的痕跡都抹掉了……”
“這可是帝都，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次顧硯沒有回答，直視前方認真開車。
何染撥弄著鎏金流蘇耳墜，陷入思考。
平心而論，就算是在帝都可以橫著走的沈饒，也不見得有這種能力，造假的資訊只有在離開時才被發現，生活區的監控沒有半點存在的痕跡。
就真的像是鬼一樣。
二人突然覺得渾身發毛。
對於這位還未見過的祁小姐是既好奇又害怕。
……
祁煙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了，正靠在床邊看著白婭上傳的報告，事無鉅細也無聊至極。
突然有一條簡訊彈了過來，她看了眼不想理會，對方卻堅持不懈一連發了好幾條。
直到訊息刷屏，導致她沒法靜心。
只好關掉資料頁面，給對面回了個句號。
彩光晃眼，烏煙瘴氣的酒吧內，顧青瞪著，手機螢幕裡那個句號，人跟卡殼了一樣。
何裕頂著一臉口紅印，春風得意的回來時，就看到顧青跟個木頭似得拿著手機。
他晃了晃顧青，“顧二，你看什麼好東西那？”
這會兒，顧青才回神，迷茫的看向何裕。
“你說有人罵你，你回個句號是什麼意思？”
“啊？”
何裕將腦袋湊過去，酒吧燈光昏暗，螢幕卻鋥亮。
上面是簡訊的對話方塊，顧青發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什麼，【趕緊離沈饒遠點，別怪我沒警告你！】
【你的家世學歷配不上沈饒，我勸你好自為之！】
【你這種人回來就是想要錢吧，說吧，多少本少爺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