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拼好的心,再次被帶著鋒利的刀刮爛,他眼尾泛紅,苦笑著質問。

“我只是愛你,有什麼錯?為什麼你不可以看看我?既然三年前我們可以,為什麼現在不行?”

“你說啊,到底為什麼?”

祁煙看著他要哭不哭的表情,偏開視線。

“沈饒我希望你理智一點,那都是過去式,應該向前看。”

“呵呵,向前看……”

沈饒單手捂著臉,冷笑聲從喉頭溢位來。

“真灑脫啊,你倒是向前看了,卻把我丟在過去,你讓我怎麼辦?”

“祁煙你讓我怎麼辦?!”

他聲聲的痛訴扎入祁煙的耳膜,她有些頭疼的搖頭。

再次後悔當年答應沈饒的追求,不,她就不應該遇見他。

這麼想她也這麼說了。

“我真希望當時沒遇見過你,這樣對你我都好。”

這話比之前的所有話都刺耳,都要讓人無法接受。

沈饒的眼眶一下子全紅了,淚抑制不住的往上湧,他慌張的拉住祁煙的雙手。

聲音哽咽:“你把這句話收回,收回!祁煙我求你了,不要這麼說……”

可祁煙沒再看他,無視他往下翻滾的淚珠,哀求可憐的神態,漠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還想再聽一遍嗎?”

“自從再次見到你,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三年前遇見你。”

“……”

車內忽地陷入死寂。

祁煙看著他絕望空洞的眼睛,淚痕胡亂地幹在臉上,看起來狼狽又悽慘,她微微蹙眉,抬起的手又不動聲色的落下。

最後只留下一句話下車。

“你沒遇見我會過的更好,忘了我吧,這對我們都好。”

……

祁煙上樓後,樓下的邁巴赫停了好久才離開。

她靠在窗前,嘴裡叼著未燃盡的煙,身前的菸灰缸裡是幾根歪七扭八的菸頭。

屋內的黑暗,很好的掩飾住她的情緒,耷拉著的眼皮蓋住無波無瀾的眸,指尖忽明忽滅的火光,就這樣燃了一夜。

次日,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菸頭,她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洗了把臉下樓。

到樓下,發現昨晚落在外面的小電驢,此時完好的停在車棚裡,她上前檢視,確認是她那輛。

也沒多想,充上電後,晃悠著出門。

自從跟沈饒說過那些狠話後,他有幾天沒再出現,祁煙也落得清閒。

白婭那邊有沈饒的動向,但她每次只是問對方安全情況,從不過問過多。

這幾天沈饒身邊很平靜,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加上祁煙這邊有別的線索,左俞就被召回,派了新的任務。

沈饒那邊就只有白婭的監控軟體在記錄。

就這樣安穩了幾天,直到一天清晨,祁煙的電話被打爆,她正在車裡啃麵包,昨天又跟了整夜沒閤眼。

頭疼的瞧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想要無視,可就算靜音放下不管,對方也一直在打,本來二手小破手機的電池就不好,再打下去電都要耗光了。

她只能認命般的將電話接起來。

還沒開口,對面的聲音連環炮一樣從聽筒傳來。

“祁煙!你到底跟沈饒說了什麼?!”

“你有完沒完啊!”

“算我求你了,別折磨他了行不行!”

“我真是服了,你tm的要是還想在帝都混就給我滾過來!”

“可是我……”

炮轟完,他發來一串地址,沒等祁煙把話說完,惡狠狠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嚥下嘴裡的麵包,看向面前的指示牌,默默補完剩下的話。

“不在帝都啊。”

江城嶺水縣。

祁煙靠在車窗旁,厚重的防窺車膜下,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分毫,將手機放在身側,沒看那串地址,也沒打算理會顧青的話。

墨綠色的越野車外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滿屏晃眼的蒼翠,張牙舞爪地像是要吞噬整個車身。

祁煙駕駛著車,緩慢的移動,這處道路雜草叢生,根本不是開闊過的正路。

她好像沒有察覺一般,面無表情的前進著。

這時手機又開始震動,祁煙不想再管,繼續往裡前進,直到車身徹底消失在叢林深處。

……

帝都中心醫院。

顧青咬著牙不停地給祁煙打電話,發簡訊,對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心裡把祁煙八輩子祖宗都罵了個遍。

沈老夫人在一旁擔憂的看向病房,沉重又惆悵的嘆氣。

“不是說控制住了嗎?怎麼又變嚴重了?”

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顧青聽。

顧青聽著心底冷笑,沈饒的病情變化只會因為一個人,但是在老太太面前他不好多說。

沈老夫人見他一直走來走去,心神不寧的,忍不住出聲詢問。

“青兒,你在跟誰打電話?”

“沒誰,沈奶奶,你先回去休息吧,有我守著那。”

顧青把手機放回口袋,對沈老太太和顏悅色道。

沈老夫人身體本就不好,也沒堅持,吩咐人照顧好沈饒,帶著剩下的人離開。

等人都走後,顧青又把手機拿出來,見祁煙真一點信都沒有,煩躁的直抓頭髮。

找人去查了祁煙的行蹤。

那邊彙報她從昨天開始一直在家,顧青看了眼,壓抑黑暗沒有一絲光的病房,罵了句髒話。

隨即讓人把她‘請’過來。

然而等對面的人,破門而入時,發現那位根本不在家,屋內空無一人,就連那個平時鎖住的房間他們也撬開了。

裡面除了從窗戶外灑落進來的明媚陽光外,什麼都沒有。

其他行李都還在,就人不在。

從昨天開始,周圍也沒有祁煙活動的痕跡。

顧青收到這個訊息時,人徹底慌了,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祁煙又不見了?!

只是這次跟上次不同,三年前祁煙消失除了那張紙條,任何痕跡都沒有。

租的房子,房東說沒這個人,房子內也早就住了別人,租客還說自己搬進來有一年了。

除了見過她的人的記憶,沒有任何存在的痕跡,就連指紋都採集不到。

而這次她的行李還在,今早電話還能打通。

當年可是連號碼都是登出兩年的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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