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正在回去的路上,手機震動起來,看了眼來電人,左滑接通,開啟擴音。

“喂。”

“你在哪那?”

“在路上,怎麼了。”

顧青也沒細想,直接開問。

“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沈饒回來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沒什麼特別的,可能他只是累了。”

祁煙隨便扯了個理由。

然而顧青並不信服這個理由,沈饒的狀態太奇怪了。

真要出什麼事,他怎麼跟沈老太太交代?

今天綁架這個事,暫時是瞞下來了,但沈饒不能出一點問題!

他還想再質問,祁煙已經以開車,不能打電話的理由,切斷通話。

顧青盯著被結束通話,自動跳轉到通話記錄的手機螢幕,嗤之以鼻。

她能開什麼車,小電驢嗎?

祁煙跟韓汀掰了,在他們那也不算秘密,只是沈饒發話,也沒人敢去她面前添堵罷了。

所以顧青自然而然的以為她在騎電驢。

祁煙那邊行不通,他只好自己盯著。

樓上主臥。

沈饒躺在床上,身上還是那身單薄的家居服,今天接到訊息,他衣服都想不起換,就開車衝到對方給的地址。

只來得及吩咐人在附近守著,生怕祁煙出一點意外。

不過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徒勞。

他雙眼緊閉,睫羽發顫,呼吸斷斷續續的,腦中不斷回憶今天發生的畫面。

他將身子蜷縮,疲倦的單手捂著臉,一切好像都能連成一條線,但最終的答案依舊是謎團。

祁煙你到底是誰?

派人去查也沒有任何意義,查到的所有資料,都是別人想讓你查到的。

沈饒感受到一種未知的恐慌,在不斷吞噬他,直到整個人被淹沒。

窒息又無力。

即便屋內有地暖,還開著中央空調,他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

是夜。

祁煙正靠坐在沙發上整理資料,沈宬已經死了,他手底下的人,群龍無首,潰不成軍。

她這段時間摸清楚了沈宬所有交易路線,還有黑色產業,他活著與否並不重要。

視線瞥到範和的資料時她頓了下。

範和今天被當場逮捕,逃跑時還被擊中大腿,他的犯罪證據也被一條不落的移交警方,那些證據足夠死刑了。

之前跟蹤沈饒的那些人,也查出是沈宬的人。

一切都快告一段落,只差收尾,祁煙摩挲著金屬打火機,點燃根菸,站在陽臺上抽。

這處房子的陽臺是開放式的,初冬的冷風吹起她鬢邊的髮絲,隨著縷縷的白煙往後飄。

煙霧縹緲間,她看著帝都冷寂的夜,思緒不禁飄遠。

上次完成任務也是這樣的夜,寒風乾燥又刺骨。

三年前,帝都,雅青酒吧。

木質雅緻裝修的酒吧,此時熱鬧非凡,炫彩的燈光紛飛,眾人歡呼鼓掌口哨聲絡繹不絕。

他們目光的中心是在吧檯中央的貌美女人,未施粉黛的臉,在聚光燈下也熠熠生輝,耀眼奪目。

只見她將手裡的調酒壺向高空拋去,轉個身將鑿好的冰球放入玻璃酒杯中,一手攪動冰球,另一隻手頭也不抬的接住調酒壺。

這淡定自若,行雲流水的動作又惹來滿堂喝彩。

祁煙迅速搖晃完調酒壺後,將起蓋子開啟,壺再次飛入半空,她欠身反手接住,酒液順著杯壁,恰到好處的流入玻璃酒杯內,居然沒灑出半點。

一套動作下,她嘴角的弧度都沒變過。

杵在吧檯,接過酒的人都呆了,沒想到酒還能這麼調。

直到這人回到卡座,喝了一口酒臉瞬間皺在一起。

嫌棄的反覆確認。

“我記得這酒不是這個味吧。”

他身邊的朋友,拍了下大腿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你不知道吧,這就是這家的特色,她做的酒都難喝的不行,明明原料是一樣的,味道卻天差地別。”

他很是不解:“明明調酒技術那麼炫酷,怎麼這麼難喝,不會是故意的吧。”

第一次來雅青的人都有這個疑惑,她跟其他調酒師原料都是共用的,但是出自她手的都難喝到離譜,這大概就是‘天賦’吧。

“還真不是故意的,你就當花錢看錶演了,想喝正常的就讓別的酒保給你調,這也算是雅青特色吧。”

即便那位調的酒特別難喝,但還是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不為別的,就為調酒師的神顏,還有她那讓人瞠目結舌的技術。

就算買來不喝,或者花兩份錢再買杯能喝的。

大部分人都覺得這錢花的值。

凌晨兩點,酒吧打烊。

祁煙正在收拾吧檯,留著捲髮一副文藝範的男人,坐在原木高腳椅上,衝她努努嘴。

“哎,小祁,你以前真不是馬戲團耍雜技的?”

顧青想想今天的客流量和她的技術就覺得恐怖,那是正常人能辦到的嗎?

頭頂著好幾瓶酒調酒,虧她能想的出來。

既然都這麼說了,祁煙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了,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以前家裡那邊有戲臺班子,從小練了好些年,後來班子散了,我就只好出來打工了。”

祁煙憨厚靦腆的樣子讓顧青感動,又給她加了點演出費,臨走前轉頭回來。

“那什麼,沈饒在門口那。”

“哦,好。”

她將錢放回口袋回答道。

顧青忍不住感慨,這姑娘雖然是大山裡出來的,也沒什麼學歷,但是人長得好,還踏實能幹,心地也好,他都撞見好幾次,她喂路邊的流浪貓了。

還不接受沈大少爺給的錢,送的豪車豪宅,視金錢如糞土,只想自力更生,知足又踏實。

是個好姑娘!

雖然條件配不上沈饒,但總不會坑那位大少爺。

他晃晃頭放心的走了。

祁煙裹著圍巾從雅青出來,便看到一輛銀灰色跑車邊上,正站著個穿著黑色印花衛衣,休閒長褲的男人。

他原本神情懶散,但看到她眼睛瞬間亮了。

像是隻看見主人的大型犬,幾乎能看見背後瘋狂搖擺的尾巴。

祁煙加快腳步,剛靠近手便被捉住,握著她的手,手背有些涼,手心卻是溫熱的。

她抬眼見他鼻頭凍的有些紅,沒忍住蹙了蹙眉,將自己的圍巾套在他脖子上。

“怎麼沒去車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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