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知道的也有限。

“我只知道,沈家拿著組織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只有沈家長孫可能知道在哪,至於到底是什麼,我真的不清楚。”

“可能?”

祁煙抓住重點。

“就是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

男人說出時,也有些底氣不足。

連他都覺得荒謬。

一個不確定的訊息,居然搭進去這麼多人。

祁煙直起身,抿著唇沉思。

只是個‘可能’就要置沈饒於死地,來殺他的人如過江之鯽。

她不輕不重的揉著手指。

一切漸漸從腦中串連開來。

可想而知,這個在沈家所謂的‘東西’是多麼重要。

不惜從沈宬,這個沈家遺落在外的私生子開始佈局。

他們怕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利用沈宬殺了沈饒,進入沈家代替他成為繼承人,再去找那所謂的‘東西’。

一方面能掌握沈家,一方面能達成目的。

至於為什麼不從沈家其他人入手。

首先沈老夫人知道的訊息很少。

而沈家除了沈饒,其他人只是無用的廢物庸才,根本沒法接觸主家權力中心。

他們不過是沈家旁系養著的蛀蟲,不堪大用。

就算沈饒死了。

繼承人也不會從他們中產生,怕是沈老夫人會直接將家產全部捐贈。

所以這盤棋準備的夠早的。

從她入醉生居,被一直盯著沈家的沈宬,發現跟沈饒關係匪淺開始,這盤棋就開始下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

本以為能誘導沈饒的綿羊軟肋,是毀了至關重要棋子,咬斷他們脖頸的惡狼。

棋局從祁煙開始,也從祁煙這裡被打亂結束。

所以對面惱羞成怒,要砸爛棋盤。

祁煙理清楚一切後,徹底明白當時沈宬派人,跟蹤她跟沈饒的目的了。

沉默許久才開口。

“你們組織叫什麼?老大名字知道嗎?”

男人衝著她慢慢搖頭,像是生怕她不信一樣,接著解釋。

“所有人都是單線聯絡的,只能等上層聯絡我們,組織也沒有名字,至少我所知道的,他的名字就是組織。”

“……”

這個組織龐大,但有一種,不想被人拿捏住,任何把柄痕跡的謹慎。

祁煙見他不像說謊,也沒再問,轉身要離開。

男人趕忙叫住她。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不要動我的家人!!”

她連步子都沒停,踩著厚雪嘎吱嘎吱的消失在漫天飛雪裡。

男人在後面拼命的叫喊。

只是他失血過多,動不了,聲音也越來越小。

直到無力的摔倒在雪裡,眼皮沉重,閉眼前,隱約聽到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祁煙戴著鴨舌帽,與警車和救護車擦肩而過,不慌不忙的身影徹底隱沒在夜色中。

……

外市,一處簡陋的空曠獨棟樓房。

穿著普通樸素的女人,緊緊抱著懷裡的小女孩,警惕的看著對面大喇喇坐著的男人。

男人正擺弄著一把槍,上膛聲響徹在空寂的房間。

她的身子抖了抖,對面的女孩卻雙眼發光的盯著他手上的槍,激動道。

“叔叔,你這個玩具好酷啊!”

女人慌忙捂住自家女兒的嘴,看男人的眼神滿是戒備。

左俞板起臉,認真道。

“要叫我哥哥。”

“叔叔,我爸爸說,大人不要裝嫩。”

小女孩膽子很大,拉開媽媽的手吐槽道。

左俞被逗笑了。

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在小孩面前晃了晃。

“你要是叫哥哥,我就把糖給你。”

“哥哥!”

她眼睛都亮了,圓滾滾水靈的瞳仁跟著糖轉。

看起來好不可愛。

左俞唇角帶笑,將棒棒糖放在面前的桌上,推了過去。

女孩要去拿,被女人制止。

她看看媽媽的臉色,只好忍住想吃糖的慾望,直勾勾的盯著那根可樂味棒棒糖。

左俞手抵著下巴,笑眯眯道。

“你女兒很可愛。”

女人聽到這話,更抱緊了自家女兒,兩隻手捂住她的耳朵。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我已經跟他離婚了,他的事都跟我們無關!”

她顯然是將左俞當成前夫在外惹的仇人。

這個理解也不完全錯。

左俞坐直身子,腳腕搭在另一隻腿上,坐姿慵懶又隨意。

“你不要緊張,我不是壞人。”

“……”

他這副拿著槍的笑面虎陰險樣,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女人只好再次出聲警告。

“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左俞拿出手機劃拉。

“別急,到時間我就會走。”

話是這麼說,他有槍女人不敢輕舉妄動。

她只能死死抱著懷裡的女孩,成保護姿態,不敢鬆懈半分。

室內只剩時鐘的滴答聲。

半個小時過後。

左俞站起身,將桌上的槍拿起來,塞進兜裡。

衝兩人笑笑。

“到時間了,祝你們今夜愉快。”

說罷,他抬腳走進陽臺,翻身站在陽臺邊緣,縱身跳下去。

陽臺是開放式的,這裡還是十樓!

“啊——”

女孩大叫一聲捂住眼,女人也被驚的沒反應過來。

而下一秒,直升機的轟鳴聲傳來。

左俞抓著直升機扶梯,風吹動他的髮絲,外套獵獵作響。

白婭帶著耳機裝備,正駕駛著直升機,瞥了他一眼,不滿道。

“有樓梯你不走,裝什麼逼啊。”

左俞爬上來笑著道。

“這不是太麻煩了嘛。”

白婭給了他個優雅的白眼。

拉動操縱桿,踩下右邊轉向的踏板,嘴裡還不忘絮叨。

“他倒是挺會藏的,讓妻女跑這麼遠。”

大概是知道自己在為什麼組織賣命。

不想連累家人,跟他們斷了聯絡,將人藏在離帝都六百多公里的外市。

飛行高度漸升,底下星星點點的夜景映入眼簾。

左俞俯瞰著景色,不緊不慢道。

“我餓了,你餓不餓,要不下去吃夜宵?”

“……”

白婭被他整無語了。

“吃什麼夜宵,我還要回中心醫院,跟你這個大閒人不同,我可忙的很。”

“你要是想吃,我把你放下,你自己去吃。”

左俞湊過來,佯裝委屈。

“婭婭好狠的心,你要是把我放下,我怎麼回去?”

“呸,你別噁心我,你爬回去我也不管。”

白婭空出一隻手,衝他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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