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沒給沈饒反應的時間。

掛擋踩離合,再將油門踩到底,車猛的向後馳去。

‘嘭——’

兩人都被慣性震的身體前傾。

沈饒被安全帶彈回去時,人都是懵的。

還沒來得及問她在搞什麼,祁煙摸出手槍,解開安全帶。

在她剛準備開車門時,沈饒拉住她。

問了個傻問題。

“你去哪?”

“別擔心,在車上等我。”

祁煙快速下車。

沈饒只能靠著,後擋風玻璃檢視外面的情形。

車尾跟一輛白色的保時捷相撞,保時捷的車前蓋,都被撞變形了。

祁煙站在保時捷駕駛座外,敲了敲玻璃。

裡面的人戴著墨鏡,裹得嚴實,臉嚇的煞白。

看到祁煙跟看到鬼一樣往後撤。

她的耐心有限,見裡面的人不願意開門。

往後退了步,面無表情的衝著車窗玻璃開了幾槍。

在車內人的尖叫聲中,一拳打碎了殘破的車窗。

摸索著開啟車門鎖。

女人恐懼慌張的被拽出來,聲音抖的不成樣。

“你,你怎麼有槍!”

祁煙沒有回答她,拉著她的後領到一邊。

“為什麼跟著我們?”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楚舒媛冷汗直冒,頭搖成撥浪鼓,驚懼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縮成一團。

那個瓶子爆頭的經歷,如今還歷歷在目。

她頭上的疤,到現在都沒好。

因此她對沈家、沈饒的恨又增了幾分。

但如今無人的韓家又鬥不過沈家,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恨意無處發洩。

便只能跟蹤沈饒,尋找機會下手報仇。

誰知道這才第二天,就被這個保鏢抓住了。

楚舒媛慌的不行,後脊發寒,但咬死不承認自己跟蹤。

祁煙沒有廢話。

還帶著些許溫度的槍口,抵在她的下巴上,那雙淡然的眸,冷漠的不像人類。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跟蹤的目的。”

隆冬時節。

楚舒媛的汗順著臉頰滴到槍身上,一滴接著一滴。

她往下吞嚥口唾沫,像是下定決心。

再抬頭,已經面目扭曲。

“我就是跟蹤他怎麼了?你問我目的?還能有什麼目的,我就是想弄死他!”

“老爺死了,小汀也被判了死刑,現在韓家人都要死沒了,全都毀了!他沈饒憑什麼還活著?!”

“我們明明過的那麼好,都是他毀了本該美滿的一家!”

楚舒媛猙獰地叫囂著。

祁煙收回槍,站起身垂著眼看她。

“韓家的事,不是他做的,你不應該找他。”

“怎麼可能不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動得了韓家!做了就是做了,還不承認,真是無恥下賤!”

楚舒媛明顯不相信。

韓家背景複雜,確實不可能這麼快落敗。

她以為是沈饒做的也無可厚非。

祁煙指了指自己:“韓家是我做的,你如果想報仇可以來找我。”

楚舒媛盯著她,冷嘲。

“你一個小保鏢,有這麼大的能耐?就算有,也是那個姓沈的讓你做的,他給你多少錢?這麼衷心?”

祁煙不想過多解釋。

“反正你的仇人是我,不要報錯仇。”

說罷就要往回走。

楚舒媛在她身後癲狂地大吼:“呵,反正你也是幫兇,你們都死好了!”

祁煙蹙眉,剛轉頭,突然身子一頓。

她猛地將視線移向遠處,微弱細碎的閃光照進眼裡,她迅速側身躲到車後。

‘砰砰砰——’

混亂的槍聲,還有子彈擊入肉體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區域。

楚舒媛顫顫巍巍的看著前面的女人。

恐懼和瘋狂拉扯著她的理智。

祁煙踏在血上,黑色的皮靴下是流淌的赤紅鮮血。

血如潺潺溪流,液體的滴答、流淌聲不斷,奏成詭異絕倫的樂章。

她解決完所有人後,四周已經滿是屍體,白嫩的臉上濺著刺眼的紅。

這時,汽車輪胎摩擦瀝青馬路聲傳來,又兩輛車的人過來。

她捏著手腕,撥出一口濁氣。

從唇齒間溢位的熱氣,化成白霧瞬間飄散在空中。

槍聲繼續響起,鮮血繼續浸染視野。

就在祁煙忙著跟前面的人周旋時,在她擊中對方眉心的那一刻,一聲‘小心’的叫喊聲同時響起。

接著高大的身影在她餘光處倒下。

那一瞬間,空氣都靜止了。

祁煙只聽到耳邊的不真切的嗡鳴聲,迴盪在腦海中。

倒下的軀體後,楚舒媛顫抖著手,舉著從屍體旁拿來的槍,尖叫。

“你們都死!都死!”

說著閉上眼還要開槍,只是還沒按動扳機,就被擊中手臂,疼的鬆開了手。

跌坐在地上,還不忘瘋吼。

“死!你們都該死,我不會放過你們!”

“哈哈哈哈——

“姓沈的死了!老爺,小汀我給你們報仇了,我給你們報仇了……”

祁煙的臉色可以用冷的駭人來形容。

她看都沒看側身一眼,抬槍,擊斃左側最後一人。

楚舒媛的笑容定格在臉上,濃稠的血順著額頭滑落,亂舞的手無聲無息的垂落。

她到中彈的沈饒身邊,眸色沉的可怕。

沈饒疼的臉色慘白,捂著中彈的部位,還不忘衝祁煙咧開嘴笑。

“你的表情好嚇人。”

祁煙緊抿著唇,快速幫他止血,聲音有些顫音。

“疼嗎?”

“不疼……你別擔心……一點都不疼。”

沈饒笑著,緩緩道。

這時候灰濛濛的天空漸漸飄下雪花,一片一片。

頃刻間,變成鵝毛大雪,積攢在快渙散的黑眸裡。

祁煙心像是被緊緊攥住,呼吸不上來。

感受著手上溫熱的血液,低低罵了一句。

“笨蛋。”

“你怎麼罵人……”

沈饒強打起精神。

“正常人誰會衝過來?你不是笨蛋誰是?咱倆到底誰才是保鏢?”

“如果你被打中,那我才是真疼……”

他的黑眸映著飄雪,也映著她緊繃的臉,內裡的深情望不見底。

微涼的大手抬起,輕輕拂過她的臉,將血漬擦開。

這點力道根本擦不淨,直到徹底無力,手往下垂。

眷戀繾綣的視線不捨的流連,看著她落了雪的烏髮,聲音低啞緩慢。

“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共白頭過了?”

“閉嘴!”

祁煙咬著牙,緊急處理著傷口,可血流的太多,太快。

她跪在血和雪裡,眼角泛起紅。

不知是血染的,還是雪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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