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洗完冷水澡出來,祁煙已經躺在臥室沙發上睡著了。

這段時間,他們都是這麼相處的。

他漆黑的瞳仁,定格在她的如花瓣瀲灩的唇上。

半晌,彎下腰,在她臉頰處,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低沉暗啞的嗓音極輕,極小。

“晚安。”

等沈饒走開後,祁煙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眼底一片清明。

她壓住心底的顫動,重新閉上眼。

……

翌日清晨。

沈饒一直觀察著她的神色。

見祁煙面色淡然,與平常沒什麼不同。

心裡舒了口氣的同時又不滿。

怎麼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一晚上沒睡好。

攢著這股悶氣。

車輛行駛,二十分鐘後。

才後知後覺發現這不是去沈氏的路。

他緩緩轉過頭問道。

“我們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

“……”

沈饒聽不懂。

但本著對祁煙無條件的信任,沒再問。

又過了半個小時。

車停在一處精緻小巧的別墅前。

下車環視一圈,發現這是沈宬手下——範和,之前住的別墅區。跟他跟在祁煙後面來過……

沒等他反應,祁煙直接輸入密碼進去。

別墅內,是精裝修的樣板房,只是地上隨意堆著些突兀的黑箱子。

沈饒沒想到她在這裡還有房產,默默跟在後面。

“隨便坐。”

丟下一句話,她便鑽進了廚房。

沈饒站在客廳,目光掃視那些質感極好的箱子,上面沒有標識,只有暗紋鐫刻的編號。

編號像是亂碼,看不出規律。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買的房子?”

他狀似無意的問道。

“做任務的時候順手買的。”

祁煙從冰箱拿出礦泉水,放到他面前,沒什麼掩飾的解釋。

當時跟蹤範和,這地方又管理嚴格,為了不耽誤進展,只好買了。

沈饒:“……”

她閒散的口氣,買帝都寸土寸金地界的房子跟買菜一樣。

祁煙喝了口水,隨手提起個幾個地上的箱子,放到茶几上開啟。

看清裡面的東西,沈饒的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猛地轉頭看向堆了滿屋,長短各不相同的其他箱子。

難道……

祁煙扶著箱子,斜睨著他。

“這些都是適合新手的槍,你選一把喜歡的。”

沈饒也不是完全不懂,曾經為了追求新鮮刺激,也不是沒去過射擊場。

只是跟祁煙這種,從記事起就拿槍的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他指了指中間,那把純黑如藝術品的手槍。

祁煙挑眉:“有眼光。”

她直接將箱子合上,提起往裡走,走出幾米見他還沒跟上。

偏頭看向愣神的沈饒。

“走啊。”

乘坐別墅電梯下到負一樓。

抬步走進去。

耀眼的燈光依次亮起,嶄新的跑車、機車、豪車,還有些不起眼的普通車,停了一車庫。

她開啟其中一輛阿斯頓馬丁的副駕駛,站在一旁比了個請的手勢。

沈饒現在對這位的豪氣已經麻木。

坐上車後,給陳懷發訊息,他今天不去公司,線上辦公。

自動無視,對方說他還有幾個會的資訊轟炸。

祁煙將箱子扔到後面,在車庫大門緩緩上升時,啟動車子。

……

隔壁,臨都市。

蕭條樹影下,線條流暢的阿斯頓馬丁疾馳在空曠的道路上,發動機肆意嗡鳴,直到市區才放緩了速度。

等車停下時,沈饒還沒來的及反應,祁煙就已經提著箱子幫他開啟車門。

“怎麼來這?”

“我們總不能到處亂打吧,那是犯法的。”

“……”

這時,一紮著小辮,嘴上有疤,痞裡痞氣的中年男人過來,拍了下祁煙的肩膀。

“祁大小姐,你這也太高調了吧。”

牧源一板一眼道。

他身後幾個青年,拉長了腦袋往這邊看。

祁煙見到中年男人,笑起來。

那笑跟昨晚一樣,是真心實意的。

“牧叔,見諒,我現在的老闆,坐不慣太便宜的車。”

這是她剛當沈饒保鏢時觀察到的。

當時這位‘沈家小公主’,怕是這輩子第一次坐那麼便宜的車。

渾身緊繃不適。

儘管他極力忍耐,洞察力驚人的祁煙還是發現了。

後來再用來接他的車,都不算便宜。

牧源聽她這麼說,才注意到副駕駛的人。

是個身材氣質,遠超明星的俊美男人,高挺的鼻樑,狹長的雙眸,璀若曜石的瞳,完美的五官。

只是看著不太友善。

沈饒死死盯著他放在祁煙肩膀上的手,那冰冷駭人的眼神,恨不得給他盯出個窟窿來。

活的跟人精似得牧源,哪裡看不出這點心思。

他直接攔著祁煙的肩膀,將她帶到一旁。

頂著沈饒如寒刀的視線,耳語道。

“這就是你的新任務目標?”

“對啊。”

“這不會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吧。”

之前祁煙找他諮詢戀愛煩惱,簡直不可思議。

畢竟這位身邊除了那幾個一起長大的助手。

別說男人了,連跟別的毛都沒有。

所以牧源合理懷疑,這位就是之前那個。

這男人一看就是比較偏執,難纏,佔有慾強的哪一類。

不得不說,他看人是準的。

祁煙還沒來的及回答,胳膊就被往後一拉,落入個寬闊溫暖的懷裡。

沈饒黑著臉,扯開牧源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跟母雞護崽一樣護在懷裡。

警惕的瞪著他。

“祁煙,他是誰?”

牧源揉著有點疼的手臂,暗道這小子力氣還挺大。

祁煙趕緊從他懷裡退出來,介紹。

“這位是臨都市特警支隊的教官——牧源。”

“是我很敬重的一位長輩。”

“牧叔,這是我現在的保護目標——沈饒。”

“我現在在給他當保鏢。”

“牧叔,我昨天跟你電話裡說了,我們今天來借訓練場。”

牧源笑開:“我知道我知道,你好,我是牧源。”

沈饒聽到介紹,意識到面前這位就是昨晚電話裡的男聲。

他一下想明白所有。

看著牧源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只好接話。

“您,您好,我是沈饒。”

兩人象徵性的握了下手,沈饒有些小心緊張。

他居然第一次見祁煙的‘長輩’,就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腦子快亂成一灘漿糊。

牧源才不管沈饒的頭腦風暴,拉著祁煙到一邊,質問。

“沈饒?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沈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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