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神情認真的看過來。

倒將祁煙問住了。

“如果我說喜歡那?”

她斟酌著開口。

“我現在去入伍,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

見他不像開玩笑,祁煙趕緊打斷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只是隨口一說。”

好好的財團繼承人,突然說跑去入伍,那畫面她有些不敢想。

“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沈饒沉默著將彈匣清空,無視被後坐力震麻的虎口。

一上午過去,訓練徹底結束。

祁煙在指導他拆卸。

牧源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個俊秀的男人。

“小煙,我們隊的王牌,我拉來給你看看。”

說著將身後的男人推上前。

裴恕侷促的摸著後頸,勉強跟其對視。

“煙姐,好巧啊。”

祁煙轉眸到他,沒有許久未見故人的喜悅,反而蹙起眉。

“裴恕?你怎麼在這?”

“……”

裴恕上來就噎住,求救似的餘光瞥向牧源。

牧源輕咳兩聲,給他解圍。

“這不是來我這歷練歷練嘛。”

“歷練?”

祁煙上下掃視他。

特警隊的制服,穿在身上顯得挺拔又利落,本來清秀的五官都顯得硬朗不少。

她收回視線,沒發表什麼意見。

“你們開心就好。”

說罷,看向頓住不動,周身冰冷的沈饒。

“套筒還沒拆。”

看她一眼,將槍管跟套筒拆開,放回箱子裡。

在祁煙那句,‘你們開心就好’後,氣氛就僵住了。

裴恕幾次想開口都沒找到機會。

連牧源都有些看不下去。

在祁煙拿過沈饒手上的箱子時,適時出聲。

“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不如去吃個飯?”

祁煙剛張唇,衣角就被輕輕拉了拉。

她偏眸看過去,沈饒緊抿著唇,帶著敵意警惕地盯著裴恕。

“不了牧叔,等我完成任務有時間再聚吧。”

祁煙回絕。

沒注意到裴恕失落的眼神,站在後面的沈饒卻看了個清楚。

摻著冷意的黑眸,幾乎要凝結出冰碴子。

等阿斯頓馬丁開走後。

裴恕久久沒收回目送的視線,最後他苦笑了下。

“牧叔,我以為沒了我哥,我會有機會,結果她連看都沒多看我一眼。”

他笑的比哭還難看。

牧源安撫性的拍著他肩膀。

“小恕,我還是看好你的,祁煙不一定喜歡那個二世祖。”

“牧叔你不懂,煙姐從來沒那麼照顧別人過!”

他勉強也算跟祁煙一起長大的。

她的性格再清楚不過。

別說柔聲耐心教導,平常連話都不願意跟人多說。

大多時候,看都不看你一眼。

別說幫忙提東西,眼裡有你這個人都算不錯了。

如果說他有些信心和他哥爭一爭,現在他是一點自信都沒有。

這樣的祁煙是誰都沒見過的。

就算不喜歡,對那個男人也是不一樣的。

裴恕越想越難受,乾脆抱著牧源不停嚷嚷,發洩情緒。

“牧叔,我破防了,他誰啊!”

“憑什麼出現在煙姐身邊,憑什麼啊!哪裡冒出來的天降啊!”

“長的跟小白臉一樣,一看就沒什麼本事!”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我就是為了煙姐來帝都的,現在我待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牧叔,我啪的一下就失戀了,我那麼大個物件沒了,沒了!”

“煙姐,還不如跟我哥在一起那!我哥比那小白臉強多了!”

“牧叔,我好難受,我受不了了!”

牧源被他吵得腦殼疼,心裡暗暗吐槽。

看不上你也正常。

一不注意話癆的本性就暴露出來。

牧源按捺住想說,‘你可比哪位長得還像小白臉’這種話。

“你放心,他兩成不了。”

……

車身劃過道路,留下模糊的車影。

沈饒自從上車後,就冷著一張臉,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進入帝都地界,才憋不住張口問。

“剛才那個叫什麼裴的是誰?”

“他叫裴恕。”

祁煙糾正。

“他是誰?”

沈饒才不管他是裴恕,還是裴一二三。

他不想揹著祁煙去查,只能直接問。

雖然有很大可能什麼都查不到。

祁煙思考了下,回答。

“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

“你們很熟嗎?”

“還好,很少見面。”

上次見面還是幾年前。

要不是裴恕還是那張多年不變的幼態臉,她可能還真認不出來。

沈饒緊抿薄唇,沒將裴恕喜歡她的事,說出來。

他感覺祁煙應該不知道。

她這種人,不死皮賴臉的打直球,永遠看不出來別人的感情。

沈饒冷笑,覺得這個所謂的情敵也沒什麼威脅。

認識這麼多年,也不表白。

慫包一個。

此時正跟牧源促膝長談的裴恕,打了個噴嚏。

他以為是因為自己沒穿秋褲。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饒空出上午的時間來學槍。

因為學的快,祁煙換的槍種類也多。

半個月下來,他雖然不算精通,也有了不錯的進階基礎。

裴恕也只在第一天上來打過招呼。

剩下的時間都站在遠處,用一種近乎幽怨的目光盯著他。

就跟沈饒猜測的一樣,他就是個‘慫包’。

中場休息。

洗手間,沈饒洗完手,用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手上的水漬。

裴恕不知何時出現在隔壁,沖洗完手,甩了甩。

靠在洗手檯上,目光不善的看著他。

“你叫沈饒是吧。”

沈饒沒出聲,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被無視裴恕輕嗤:“還挺狂。”

“我勸你最好離煙姐遠一點。”

這話一出。

沈饒抬眸,黑眸冷如深潭水,含著刺骨的寒意。

“你是祁煙的誰,讓我遠離她?”

裴恕梗了下,但還是硬氣道。

“你配不上煙姐,她對你好不過是因為任務,你別想多了。”

沈饒眼睫,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他當然清楚祁煙對他好,是因為任務,還有愧疚。

壓住心底的酸澀。

將紙巾扔進髒紙簍,沒理裴恕,抬腳往外走。

這下他急了,拉住人,大聲道。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我告訴你,煙姐根本不可能喜歡上你,你別黏著她!”

“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不就是看煙姐漂亮嘛,她可不是你這種公子哥能擔的起的,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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