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淚流乾了,沈饒的眼圈泛紅,卻擠不出半滴淚,眼裡是濃到化不開的思念和悲慼。

他這模樣讓祁煙指尖顫了顫,紅唇緊抿。

但她可能真的沒有心。

用勁將沈饒擁著她的手一點點掰開,拉著他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些嘲弄的弧度。

“沈饒,要不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還有個人樣嗎?”

“至於這麼糟踐自己嗎?”

“我們已經結束了,你當年說試試,我試過了,確定了我們不合適,所以我離開了,你也該走出來開啟新生活。”

“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你過分越界。”

祁煙頗為語重心長,看沈饒的眼神複雜。

當年以為他這種遊戲人間的富n代,不過跟她玩玩,膩了也就分了。

當時忙著任務,不想太過顯眼。

可沈饒的追求高調又難纏,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他在追她。

嚴肅拒絕了幾次,也不放棄。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只好同意,交往條件就是不公開,不聲張。

誰知道沈饒堅持了一個月,就受不了了。

在朋友圈公開了他們在一起的訊息,好在只在他們圈子裡傳播。

勉強能接受。

後來任務接近尾聲,沈饒開始躲著她,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小心和閃躲,她以為小少爺終於厭倦了。

便毫無心理負擔的留下張紙條走人,誰知道三年後又被纏上。

祁煙從沒這麼心累過,也從沒跟人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然而她說了這麼多,沈饒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拉著祁煙的衣角,鴉睫輕顫,緩緩道。

“那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

他銳利的黑眸軟化,上面浮著一層迷濛的霧氣。

脆弱又可憐,不動聲色的勾著人心。

祁煙表情僵硬,一把將自己的衣角拉了回來,眉間帶上嫌棄。

“真是沒救了。”

說完,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手摸上車把手,還沒來得及拉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帶著些酒氣滿是侵略性的冷香,鑽入鼻腔。

祁煙沒有防備被壓在身下,細腕被舉過頭頂,人整個被禁錮住,姿勢有些詭異的曖.昧。

他死死盯著祁煙那漠然的雙眼,頓時有些自暴自棄。

“是啊,我是沒救了。”

“我沒法放下,祁煙你告訴我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沈饒另一隻手附上她的腰肢,單薄的衣服被推上去些,露出裡面白皙細嫩的肌膚。

手心熾熱的溫度貼著皮肉,傳遞過來,激的祁煙後脊發麻,她倒吸一口氣,瞪向沈饒。

“你想幹嘛?”

沈饒沒有回應她,大掌箍住她的腰,拇指不輕不重的摩擦著,像是在把玩珍稀美玉。

眼尾染上猩紅,黑眸翻滾著壓抑沉悶的慾念,喉結微動,低低的聲音似帶著蠱惑。

“阿煙,我沒救了,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你要負責。”

“……”

祁煙蹙眉看他。

合著剛才白說了。

她捏捏掌心,儘量用平緩的語氣。

“沈饒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何必再自討沒趣。”

在她腰間的動作突然停了,粗重的喘息傳來,接著悲涼又執拗的聲音響起。

“我沒說結束,你這輩子都休想!”

說完他欺身吻上來,只是還沒碰到緋紅的唇,便昏了過去。

祁煙微不可察的嘆息後收回手,將壓在身上的人移開,睨著他頹敗脆弱的面龐幾秒,起身翻出後面的毯子給他蓋上。

等陳懷買完早餐回來,就看到祁煙靠在車旁抽菸,低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什麼。

“祁……祁小姐?”

他先往車裡望了眼,奈何車窗私密性太好,什麼都沒看見。

祁煙掀了掀眼皮,將煙掐滅。

“他在裡面睡著了,我先走了。”

她剛坐上小電驢,確認完自家老闆真的睡著的陳懷趕緊出來,將她攔下。

祁煙正拍著剛才掉地頭盔上的塵土,眼都沒抬。

“祁小姐,我知道我沒資格這麼說,但是老闆他這些年一直沒放下您,如果可以的話,您對老闆的態度能不能緩和些?”

陳懷躊躇斟酌著開口。

他知道自己沒立場說這些。

但是跟在沈饒這麼多年,看著原本恣意張揚的沈太子爺,變成現在陰鬱冷漠,性子陰晴不定。

他這個外人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祁煙一言不發的戴好頭盔,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就在陳懷以為她不會回答時。

她轉過頭,古井無波的眸與其對視。

“我認為我的態度已經夠好了,我沒打算跟他再有交集,你不應該來勸我,應該去勸他麻煩離我遠點。”

等陳懷反應過來時,祁煙已經騎著她的小電驢不見蹤影。

他搓搓手臂,莫名覺得後背發寒。

可能是因為入秋了。

……

祁煙送完最後一單,趕到醉生居。

剛進門便被任經理拉住,好像專門在門口蹲她一樣,任經理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探究和好奇。

“怎麼了?”

“你真的跟沈家那位沒關係?”

這已經是問的第二遍了。

祁煙抽回胳膊,有些無奈。

“您到底想知道什麼?”

她是沈饒前女友的事,沒有那麼人盡皆知,而且都分手了,所以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能不說就不說。

任經理看她,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讓開路來。

“行了,也沒事,你先去換衣服吧。”

祁煙走後,他開始琢磨之前接到的那通電話,一個新人怎麼會被上面的人注意到……

到休息室時,幾個濃妝女人湊在那不知在聊什麼,見她進來,招呼一起。

雖然祁煙看著冷冷淡淡的,但人很好相處,聽說也是個命苦的,白天還要風吹日曬的送外賣。

到這來的沒有那個是沒故事的,所以都對這個可憐的新人特別照顧。

有人給她塞了包零食,祁煙沒拒絕直接開啟,邊吃邊聽他們聊八卦。

“我聽說今天晚上來的是個大人物。”

“你這話說的,咱們這來的那個不是‘大人物’。”

身為帝都有名的‘銷金窟’,來的確實都算得上大人物,要不有權,要不有權,不然就是有錢又有權。

“這次的不一樣,我聽說是咱們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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