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沒意識到自已被CPU了。

悶頭將兌好的溫水遞過去,轉移話題:“先喝點水。”

“你餵我。”

沈饒掀起長睫,渾身透著股慵懶勁,像只傲氣懶散的貓兒。

祁煙乖乖照做,水杯遞到他淡色的薄唇邊,示意他張口:“喝吧。”

沈饒覷她一瞥,攝人的眸光停在她的唇際:“用嘴喂。”

“……”

這祁煙沒法乖乖照做了,試圖打商量:“你可以自已喝……”

“讓我滿意不是你的義務?”沈饒盯著她,循循善誘,“這點小要求都不滿足,你這樣怎麼當一個合格的結婚物件?”

“快點喂,”沈饒是一點不害臊,已經張嘴等著了,“我好渴。”

祁煙握著杯子的手緊了下,在他又一聲磨人的催促中含下一口水。

沒怎麼憐香惜玉地扼住他的下巴,惡狠狠渡了過去。

喂水過程中,不知怎麼氣氛就變了。

沈饒握緊她能奪人命的腰,按著她筆直勻稱的長腿坐到自已身上,因動作偏移,一抹晶瑩剔透的水漬自兩人唇間溢位,沿著不停滾動吞嚥的喉結往下滑,一路溜進襯衫內半遮半掩的喘動鎖骨。

氣喘吁吁間,沈饒還不忘誘導她:“阿煙,愛不愛我?”

祁煙低喘:“愛,愛你……”

“現在的你愛不愛我?”

“喜,”祁煙閉了下眼,再睜開時仍是滿眼氤氳,目光所及,全是他,“喜歡,喜歡你。”

沈饒感覺有什麼東西立起來了。

繼續問:“是因為義務才跟我牽手?”

祁煙盯著他上下翕動的唇瓣,沒忍住又親了一下:“也想和你牽……”

這下,那東西邦邦硬了。

沈饒有那麼一點後悔,被她親暱著唇角時想,這早餐還能吃上嗎?

早餐到底還是吃上了。

祁煙情緒脫離的很快,上一秒對他痴痴惘惘,下一秒就能神色淡淡給他擦拭唇上的水痕。

沈饒紅著眼尾瞪她,有點不爽:“你怎麼就出來的那麼快?”

他每次都要過好久才能平復。

祁煙擦他下顎的手稍微一緩,回看他:“可能是因為我練過。”

對情緒掌控,是她基本功。

沈饒:“……”

他不糾結這個了。

反正她抽離的再快,人還是他的,只有他能親、能抱。

徹底整理好後,袁圓才將放在保溫飯盒裡的早飯送進來。

祁煙幫他開啟飯盒,遞勺子、筷子,被親得軟趴趴的沈饒理所當然享受她的伺候。

要是時間還夠,祁煙今天也沒事,估計能不要臉地讓她喂自已吃。

飯後,沈饒手撐著側臉看她換好衣服,正準備出去。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太好意思地問:“你有沒有破洞的衣服?”

祁煙回頭:“?”

沈饒也覺得自已問了個傻問題。

她條件擺在這裡,哪裡會有破洞的衣服留著?

但見祁煙一直瞅著他看,只好硬著頭皮解釋:“我想試試,針線活學的怎麼樣了,沒有就算了,我就隨便問問。”

“……”

他偏過去的臉頰上,那酡不自在的紅暈延伸至輪廓流暢脖頸,顯得整個人彆扭又羞澀。

祁煙陷入沉默。

這份沉默一直持續到她開完會,坐到辦公室。

下屬抱著會議整理進來,就見他們少家主一臉嚴肅地拿著裁信封的刀比劃自已的腹部,似乎在找捅下去的位置。

“!!!”

這一瞬間,下屬腦補了好多好多。

因她失憶後不惜用最偏激的方式離開家族,有這個大前提下,結合此時此刻的情景。

下屬臉都嚇白了:“您,您在做什麼?!”

“不要做傻事啊,少家主!!”

祁煙見他來了,放下裁刀,眼中滿是認真:“你來的正好。”

突如其來的肅然,讓下屬嚥了口唾沫,不自覺站直些。

出了什麼大事嗎?

然後,他聽到祁煙一板一眼地說:“怎麼才能不顯故意地把衣服弄壞?”

下屬:“?”

……

送走祁煙之後,離跟喬淮舟約定好的學習時間還有空餘,沈饒閒下來。

這兒總體來說,比山上還要無聊,山上的人還會跟他搭搭話。

這裡的人大多隻會敬禮再見,無趣又刻板。

就在他又看了一集狗血電視劇開始打哈欠,帳篷外忽然傳來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一會兒窸窸窣窣消失。

隨之而來的是別的動靜,聲音越來越近,他聞聲偏眸。

帳篷簾子突地被掀開,是袁圓那張歡快的臉。

“先生,您看我抓到了什麼!”

沈饒蹙了下眉,剛想讓她滾一邊玩去。

“鐺鐺鐺!”

下一刻,她不知從哪拎出來個孩子:“我抓到了一個小孩子!”

沈饒:“……”

一身蓬蓬公主裙的金蜜臉色特別難看,像條剛擱淺的活跳跳鯉魚般拼命掙扎:“放開我!沒禮貌的壞傢伙!你忘記我是誰了嗎?!”

沈饒認出這小女孩是誰了,昨天抱著祁煙喊媽媽的臭小孩。

他有點嫌棄,對袁圓說:“你怎麼都抓?”

袁圓解釋:“我看她在帳篷外面偷偷摸摸,就逮過來給您看看。”

“你才偷偷摸摸!”小姑娘氣成河豚,“金家人怎麼可能偷偷摸摸?放開我!!臭圓子!不然叫我爸爸拿金條砸你!”

袁圓真切:“請務必用金條砸我,謝謝。”

這小孩說話奇奇怪怪的。

沈饒更嫌棄了:“拿出去放生,以後不要隨便亂撿。”

“哦,好的,先生。”

身為最忠誠的僕人袁圓,當然是他們沈先生說什麼是什麼。

金蜜聽到沈饒的話還了得。

千嬌百寵的小千金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就算被架著咯吱窩不體面的舉著,也毫不輸與生俱來的貴氣。

“你誰啊!憑什麼在小姐的帳篷裡?小圓子,他才應該被丟出去!”

金蜜氣勢洶洶地指沈饒,袁圓趕緊把她的手指捋下來,小聲提醒。

“元寶小姐,這不行的,把他趕出去,少家主會把我也趕出去。”

金蜜也快十歲了,不是聽不懂好賴話。

疑惑看向滿臉真誠的袁圓,再看,好看到不像真人的俊美男人。

憶起昨天小姐對他的緊張,小腦袋瓜一下子就理明白了。

指著沈饒,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是小姐的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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