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

在他有些期待的目光中,拿著袋子的祁煙表情一言難盡:

“這就是你想給我看的東西?”

“怎麼了?”

沈饒心裡一咯噔,預感不妙。

下一秒。

纖白的手指挑出一根皮革帶子,連帶著裡面不堪入目的各種道具一起展露。

“……”

空氣靜止了。

沈饒腦袋停運了。

袁圓祝好運的笑臉那樣清晰,那樣可惡。

沈先生,加油哦~

加個屁!

“不是,不是,這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沈饒舌頭有點打結。

好不容易關係融洽了一些,可不能被破壞,他現在只想小心維持,絕對沒有不該有的心思!

但。

逐漸暗沉的目光覆在垂眸擺弄那些東西的人兒。

她長身玉立,眉眼淡泊,跟手裡的旖旎分明是兩個極端不同的世界,便是這種反差……

格外勾人攝魂。

這袋子裡大多祁煙不認識,但鞭子蠟燭之類的她還是懂的。

想起之前沈饒說拿他發洩,祁煙無意識攥緊手心的物什,有些煩躁。

再開口時語氣意外的冷:

“我說過不會對你動手,你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嗎?”

骨子裡專橫獨裁的上位者,不喜歡別人無視她的話。

“你在忤逆我?”

很不喜歡。

“聽、聽進去了……”

沈饒後背一涼,他覺得自已被那小丫頭片子坑慘了。

幾步湊上前,悄悄斜一眼冷著臉不看他的祁煙,伸出手指揪住她的衣角輕輕拉了拉。

“阿煙,別生氣,我錯了。”

他道歉倒是快,不知跟誰學的。

“原諒我好不好?”

祁煙抿著唇沒理他,剛準備把手裡的東西塞回去,得不到回應的小狗,黏糊糊貼上來。

大手箍住她的手腕,腦袋蹭在頸窩,啞著聲撒嬌。

“理理我,阿煙。”

“……”祁煙還在氣頭上,沒好氣道,“你先放開我。”

“你都不叫我名字了。”

沈饒甕聲甕氣,活像被丟棄的狗,雨水打溼了墨色的眼珠,溼潤潤地盛滿委屈。

祁煙緩了口氣:“阿饒,放開我。”

“……”

她都這麼叫了,得寸進尺的‘小怪物’怎麼可能放過她。

修長漂亮的指骨沿著小臂白皙的肌膚攀至她手心,挑起其中一件,低低哼聲笑。

“拿都拿來了,別浪費啊。”

祁煙微蹙秀眉,剛想出聲。

“阿煙,我來教教你,這些都什麼。”

沈饒不知何時在背後擁住她,姿態自然地輕吻過耳鬢後,輪廓分明的下巴懶懶擱在她肩頭,兩條胳膊伏在她手臂上,一個個的指,一個個的教。

語調低沉婉轉,耐心至極。

“……這樣,這樣再那樣,聽懂了嗎?”

祁煙:“?”

“……嗯,有的就是接吻會有點麻煩。”

“還有……”

祁煙腦子裡一下子被塞進去些不堪入耳的知識,懵了一瞬。

看她呆呆傻傻的模樣,沈饒竊笑,可兩人離得近,胸膛的震動瞞不住。

“我還沒說完……”

“夠了!”她一把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攏進紙袋,“我不想聽了!”

沈饒還在侃侃而談的話頭止住,偏眸掠她髮絲下紅透的耳朵,勾唇淺笑。

“你不想對我試試嗎?我很樂意配合,你怎麼玩我都可以。”

“閉嘴!”祁煙轉身,把那袋子拍到他懷裡,“快拿遠點!”

沈饒接住紙袋,看著她大步往裡走的急躁背影,眸底溢滿盈盈笑意。

不經逗。

低頭掃了眼袋子裡隱隱約約露出來的物什,沈饒臉也有點紅。

真大膽啊。

他以前也只敢說說騷話,沒敢真買過。

不過,要是這些她真願意用在自已身上……

沈饒思緒越飄越遠,馬上要飄出外太空,拉都拉不回來了,臉也越來越紅,越來越臊。

十多分鐘後。

沈饒揹著手走到床邊。

“阿煙。”

祁煙不看他。

“阿煙~”他又喊,嗓音纏著彎,勾魂似的,“還在生氣嗎?”

祁煙還不理他。

“阿煙,阿煙,阿煙——”

沈饒不依不饒,不厭其煩。

“做什麼?”祁煙終於開口了,不耐煩道,“那些東西你想都不要想……”

“不說那個,幫我上藥。”

沈饒拎出背後的藥箱,眯起眼尾,扯開衣領,顯露裡面的痕跡,“這你總要負責吧。”

“……”

祁煙瞬間熄火。

‘無傷大雅’的小插曲就這麼掀了過去。

今晚,纏著祁煙上完藥後,沈饒很懂事地沒再死皮賴臉留下睡覺。

“我先走了。”沈饒捋好衣服說。

祁煙有些意外:“你…要走嗎?”

“嗯。”

沈饒的視線粘著她,一寸一寸,不願放過,最後停在她的清透瞳眸。

他有所察覺,祁煙怕是昨晚根本沒怎麼睡。

這人耐力不同常人。

要不是自已對她的觀察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一樣。

即使眼球只有一條多出的紅血絲,也能被他敏銳捕捉,不然還真看不出端倪。

既然沒休息好,到現在也不說困,毫無疑問,這人在忍耐。

至於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說過不傷他,確實不睡就不會傷他了……

辦法是有點笨,沈饒卻實在沒法說她一句不是,能做的只有跟她一樣,默默讓步。

“我也不想,可我在這,你估計睡不好,我還是走比較好。”

沈饒怕留久了捨不得,沒敢再多看她邁開步子往門口走。

臨近關門前,還是沒忍住,轉頭朝她溫柔地笑了笑:“晚安,阿煙。”

“……”

房門閉合,屋內安靜。

“…晚安。”祁煙對著虛空說。

她把自已撂到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似乎很久沒這麼安靜過了。

人的習慣有點可怕。

只才過了幾天而已。

她緩緩閉上細微痠痛的雙眼。

最近的睡眠不多,昨晚更是一夜晚未睡,按理說現在應該很疲憊。

可祁煙蹙著眉在床榻翻來覆去怎麼也不舒服,好像少了什麼。

說不上來。

手裡和心裡空得難受。

直到實在受不了。

她從被窩裡伸手摟過一側的枕頭緊緊抱進懷裡,頭深深埋在裡面,似在努力汲取什麼,才蜷著身子堪堪睡下。

多日積攢的疲倦、心累、煩悶,在黑暗中像無數鬼手慢慢吞噬掉她的軀體,拉進另一個無望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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