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字勾著舌,繞著彎,打在祁煙的耳膜裡,酥酥麻麻的癢。

感覺要被牽著鼻子走了。

無任務需要,祁煙沒有這麼親近叫別人的習慣,忍住悸動,想要拒絕。

“沈……”

“你以前都這麼叫我,”沈饒先一步掐斷她的話頭,笑得輕佻,“不僅如此,你還會叫我寶寶。”

他的話一半真,一半假。

“不然你選一個吧,寶寶還是阿饒。”

沈饒把選擇權交給她,緊盯著她,迫切地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像某種粘在她身上的液體,熱烈且難纏。

祁煙:“……”

其實沈饒也有私心,就像他說的,除了‘沈饒’,還有調情時開玩笑般叫他的‘寶寶’,祁煙從未叫過他的小字。

一次,一次都沒有!

這人邊界感強,還特別難糊弄,本來準備等結婚讓她先叫‘老公’再哄著喊小字。

可是現在……

沈饒眼尾上惹,映在深沉眸底的人兒也隨之流光波動。

他覺得失憶後的祁煙更好騙一點。

“阿煙……”沈饒蹭她,“你以前都會這樣叫我,叫我阿饒……”

祁煙蜷曲抵在他肩上的蔥白手指,柔軟的襯衣因此起褶皺,沈饒感覺到了,她在糾結。

那就是有戲。

沈饒不介意再加把火。

他再仰起臉時,黑眸噙上水汪汪的委屈:“我說過,不記得了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從你像以前一樣叫我開始。”

“可以嗎?”他懇求。

“……”

“可以嗎?”他又問。

祁煙在他熾熱的視線裡似乎被蠱惑了,唇瓣反覆張合,跟第一次學說話般,不適應道。

“阿,阿饒…”

“……”

“是這樣嗎?”

她耳根紅著問,呆站在原地沒反應的男人,拍拍他僵硬的肩。

“沈先生?”

“說了,別叫沈先生了。”

沈饒加快步子往前走,沒有防備的祁煙朝他身上倒了下,還沒來得及起身,大手就一把將她按回去,被迫緊貼著,身下似乎能感受到那震耳欲聾心跳的搏動。

“剛才不是叫的很好嗎?”沈饒側頭親吻她的頸窩,嘶啞親暱,“乖,再多叫幾遍。”

“……阿饒?”

大概是因為他先前哭的太可憐,或是因為怕他生氣。

祁煙難得的聽話。

“嗯,我在。”沈饒輕笑。

“你走慢點。”

“你叫我,我就走慢點。”

“阿饒,你走慢點。”祁煙聽話。

“……好。”

沈饒步子慢了,步調更穩了。

可步伐難以掩飾的雀躍激動。

被忽悠瘸的祁煙覺得,既然他說以前都這麼叫,那叫就叫了,沒什麼好矯情的。

而真把人忽悠到的沈饒,心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別說五年後根本沒有這方面考量的祁煙,就是被五年前的她喊小字,那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要不是懷裡還有人,他能當場蹦起來跳段交際舞。

這兩天跟做夢一樣。

談戀愛時缺失的好像全補回來了……

“阿饒,”就在沈饒胡思亂想的時候,溫涼的手指摸到他耳垂,語氣仿若懵懂無知,“你好紅。”

“……”

沈饒急促地喘了口氣,制止她:“先別亂摸。”

還在外面呢。

“你發燒了嗎?”祁煙額頭跟他相抵,沉靜的清眸與他對視著,關切問,“你好燙,阿饒。”

沈饒覺得這人極有天賦,天生會撩撥人的天賦。

他步子更慢了,餘光瞥過她的耳朵鬢,最後落在她的臉頰上:“別說我了,你也很紅,很燙。”

“嗯,”祁煙低低說,“我也發燒了。”

“……”

一瞬間。

沈饒呼吸放淺了,動作停滯了,因為他要給自已不畏生死的心臟省力氣。

它快跳死了。

還不知疲憊。

“阿饒,”祁煙不懂事地喚他,語調像撓人的貓爪,“你更燙了。”

“別說了……我知道……”沈饒呼吸不暢,“我要燒炸了。”

“那要不要去醫療室看看?”

“我覺得去哪裡沒有用。”

“有什麼別的辦法嗎?”祁煙誠懇地眨眨眼問,“阿饒,我也好熱。”

“……你親親我就不熱了。”沈饒腦筋一抽,騷話張口就來。

“真的嗎?”

問題是現在的祁煙還真信了,青澀單純的眼眸望他,含著一種天然的、發自靈魂深處的信任。

“阿饒,你不要騙我。”

“……”

沈饒靜默了會兒。

“祁煙。”

“嗯?”

“你怎麼這麼會啊……”

到底跟誰學的?哲學書上有教嗎?

她還真是天才不成?

愛人的天才。

沈饒想不通,大腦早已熱宕機了。

今天被府邸的傭人看到無比新奇的一幕。

兩個燒成火爐似的人兒,相互抵著額頭在走廊傻傻站了好一會兒,像兩個煮熟的笨鵪鶉。

其中被抱著的紅臉‘鵪鶉’正是他們光風霽月、清冷自持的少家主!

不止北府邸的人被震撼了,就連元老會接到這些訊息也愣三愣。

“我的天呢,他還真有用。”

金騫表示很震驚。

其他人也表示很震驚。

“她真的把鏈子解開了?”

“那還有假。”

“古板性子的小姐,居然真喜歡這一款的?”

“讓人去找找祁山有沒有同款。”有人還是很不爽沈饒。

“祁山怎麼會有那麼狂妄不懂規矩的小子。”

“說的也是。”

“這就叫:家花哪有野花香。”

“也算得上脾氣對得起‘實力’了吧。”

“呵,煽惑人心的實力?”

“餘老,您話說的……”

“我也沒說錯,”穿著中山服的餘良持著手杖,“這在祁山打了首家的繼承人,小姐不僅包庇,連象徵性的處罰都沒有,還……”

餘良意有所指地看向主座上沉默的中年男人。

打蛇打七寸,殺雞來儆猴。

小姐對裴家動手,也是在變相的敲打元老會所有人,就算人人自危,也不妨礙,他們對挑起這件事的外人不滿。

一個外家子,老老實實做好他們派給他的任務才是應該。

敢動手,甚至敢打元老會的人,真是沒半點規矩,完全不把祁家放在眼裡!

“沈家公子對我們來說是功臣,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裴郇開口說了句公道話。

同時告誡眾人:“雖然小姐有所鬆動,但沒到最後一刻,還不能掉以輕心。”

“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

“您說的對,不過嶼臣的事就這麼算了?”有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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