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沒吭聲,永遠在貪戀的嗓音、溫度、氣息、觸感,瘋狂填補他狂躁的思念,冷硬地心化成一地的春水。

他半晌沒動作,祁煙掃過他耳鬢的碎髮,對於同樣讓她熟悉想念的人,清亮的眸底也閃過些什麼。

她有點心癢,但有想到旁的,壓住躁動,還算溫柔地將人推開。

看清他絕色的臉,入目就是潮乎乎地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在外人面前素來淡著一張臉,平靜異常的祁煙,耳根有點發熱,她指著身上的衣服說。

“有點髒,等回家……回家再抱……”

她最後的聲音有點小,沈饒卻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她一路上儘量沒沾到血跡,但難免染上血腥味和塵土。

沈饒還是沒說話,俯身環住她的腰,將人穩穩妥妥地打橫抱起,大步朝向外的通道走。

“……”

祁煙只在一開始騰空時愣了下,也沒反抗,她確實有些累了。

靠著他的胸膛,抬眼看男人稜角線條流暢的下顎線,柔聲問。

“你不累嗎?這兩天睡得好不好?有按時吃飯嗎?局裡的飯菜會不會不合味?”

“……”

沈饒還不吭聲,只悶頭往外走。

祁煙有點不耐煩了,晃晃腿說:“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沈饒地腳步停住,他抱著祁煙站在通道的無人處,垂眸看來,濃稠如墨的黑眸滾燙著說不清道不明地情緒。

低頭吻下去,捉住她微張要發言的唇。

這個吻很輕,沒有深入,像是要堵住祁煙的嘴,又像是惱她不讓他抱。

他不說,誰也不知道緣由。

左俞站在遠處邊往嘴裡塞小餅乾,邊忍住掏出手機拍照的八卦欲。

現在,他是去當電燈泡,還是該識趣的消失?

偷摸跟著看到沈饒上了駛來的勞斯萊斯,他知道了,該識趣的消失。

掏出手機準備騷擾白婭,讓她睡覺。

勞斯萊斯內,上車前隔板就是升起的。

祁煙坐到後排剛以為能喘口氣了,另一邊上車的沈饒便伸手把她撈進懷裡。

頭深深埋進她的頸窩,突如其來地卸下驕矜,悶啞低沉地說。

“我好想你。”

沒等祁煙接這句話,他又說:“我差點求他們給我一張你的照片,不然我受不住……”

在裡面,他想的不是失去自由,不是會死,不是會身敗名裂。

想的是見不到祁煙,抱不到祁煙,沒有祁煙,再也不能見祁煙。

他是個笨蛋。

他腦子裡全是祁煙。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癮君子,患有名為‘祁煙’的癮。

眉眼軟化的祁煙,回握住他的手,笑說:

“不用看照片,我就在這,一直都在。”

纖細的手指跟他分明的骨節交叉,相握,似兩個貼在一起的心臟,緊緊糾纏,不死不休。

沈饒薄唇緊抿,眸底晦暗不明,他的拇指輕輕勾過祁煙的虎口,帶起微癢,他低嗓問。

“阿煙,你想我嗎?”

祁煙抬眸,對上沈饒直勾勾的視線,他毫不掩飾眼中的潮熱,勢不可擋地朝她撲來。

沈饒離她很近,鼻尖幾乎相抵,削薄的唇停在她的唇邊,也不吻來,蠱惑似地啟唇。

溢位的熱氣灑過,與她的呼吸纏綿交織,融為一體。

“想我嗎?嗯?”尾音上鉤,似在挑逗。

“想……”

祁煙的手攀上他的脖頸,像是被妖精蠱惑,失了心智的書生,清眸淌過水般,又亮又潤。

她說:“我很想你,沈饒。”

難以言喻地心跳和澎湃地激動席捲全身,沈饒再也無法抵抗思念,捧住她的腰,深深吻了下去。

激烈,躁動,旖旎,銀絲,糾纏。

布料細碎的摩擦聲和車內不斷攀升的溫度,是二人互訴衷腸的想念。

一個小時後。

祁煙手往後撐住座椅,紅著眼尾急促喘息。

對面的沈饒板正的西裝領帶不知何時被扯開,搭在肌肉線條分明的脖頸上。

裸露在外的冷白面板透著細嫩的粉色,他食指蜷曲扯下鬆鬆垮垮地領帶,在手裡纏繞了幾圈,輕笑著說。

“祁煙,你又救了我的命,我欠你好幾條命了,”他纏好拉緊,狹長的黑眸眯起,“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好呢?”

差不多的話,祁煙在十幾個小時前聽過,可感覺完全不同。

鍾善的話她壓根沒放在心上,但沈饒……

她抿著發麻地舌頭,忍住燥熱難耐的空氣,說:“這是我應該……”

‘做的’兩個字,卡在喉嚨裡。

祁煙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白中透紅的男人在車廂內躬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卻將緊緊纏在他手上的領帶另一端遞給她。

眼角低垂,像條主動搖尾乞憐的狗說。

“你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他緩緩靠近祁煙,在她敏-感的耳畔吐氣,“主人。”

“……!”

祁煙瞳孔地震,揪著被他強硬塞進手心的領帶,如捧著燙手山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滾滾喉嚨,躲開些黏糊糊舔吻她側頰的沈饒,硬生生被驚地咳嗽起來。

“咳咳——你,你跟誰學的?”

沈饒摟住她的頸部,親暱地輕吻她的下頜,含混道。

“你的機器人不是一直這樣叫嗎?”

“……”車內空間就這麼大,沈饒還把她堵在這,不管往哪個方向,都是他懷裡。

避無可避,只能接受。

祁煙胸口起伏了下,說:“那不一樣,你不要跟機器人亂學。”

“你不喜歡嗎?”沈饒問。

“我……”

“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嗎?主人?”

“……”

“主人,你怎麼不說話?是沒聽見我說什麼嗎?”

他一遍遍的叫,一遍遍的問。

磁性低沉的嗓音在祁煙的耳膜裡打著轉,她只覺得右耳那半邊身子都麻了。

“別,別叫了。”她捂住耳朵說,“算我求你……”

沈饒眸光裡映著祁煙白皙五指下隱約能見的紅暈,微腫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他不由分說地單手去解自己的襯衣釦子,自說自話道。

“我知道主人是個溫柔的人,不會主動吩咐,是我不懂事,沒眼力見了,我這就好好伺候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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