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饒咬緊薄唇隱忍地閉閉眼，對她的歪理不置可否，被激地低下頭，顫聲埋怨她。
“你，你怎麼變得這麼……這麼不正經……”
是誰當時在辦公室說他職場性騷擾的？
是誰？！
現在性騷擾的物件完全掉轉。
“我在幫老闆解決生理需求，提高工作效率，哪裡不正經了？你不要亂說。”
祁煙嚴肅認真的聲音，裹挾著熱氣自他耳畔傳來。
“假，假正經……”
沈饒低磁的嗓音變了調，比起罵人，更像勾.引。
祁煙笑得正派：“我是正經人，不搞假的。”
沈饒：“……嗚…”
在她語言和動作的雙重刺激下，沈饒腦中差點閃過白光，他快喘不上氣了。
祁煙卻沒打算放過他，空著的手攀上他執筆的胳膊，催促道。
“快繼續，沈老闆，員工在努力工作，你不能偷懶對不對？”
腦子快成漿糊蒸發掉的沈饒：“……”
祁煙變本加厲地握住他手腕，指尖輕勾泛粉的腕骨，低聲在他耳邊說。
“寶寶，是個好老闆對不對？好老闆該好好工作，不能光顧著自己舒服對不對？”
見他抖著脊背不出聲，祁煙吻住他的下顎線尾音上鉤：“嗯？對不對？”
“……對。”
沈饒急促喘息著回她。
祁煙滿意了，清眸眯起，誇讚道：“真乖。”
“……”
“那……你能不能……”反抗不了沈饒只好跟她打商量，羞赧道，“溫柔一點……”
“我很溫柔了。”祁煙回。
“……再溫柔點。”
沈饒瀲著眸子，求她。
“好，”祁煙心軟了，妥協，“都聽你的。”
“……”
她說到做到，似羽毛撫過。
沈饒努力無視她即便如此還是存在感極強的手。
調動僅有的理智處理剩餘工作，捏著鋼筆繼續簽字。
好在這些合同大部分都經過總裁辦的篩選，他要看的東西不多。
祁煙瞧著他三心二意也用的極好地模樣，勾勾唇。
垂眸睨住他通紅白皙的後頸，空出的手的極輕地覆上。
五指恰到好處地按在他的喉結，能清晰地感受到喉結滾動，經脈跳動的頻率。
她斂起的清眸微沉，握住他脖頸的手心緩緩收緊。
身前人好似仍沉浸在上下都被她掌控的中毫無反應，也毫無防備。
全身都是破綻，只要她想，他下一秒就能死在她手裡……
很少有人敢大喇喇地這般在她面前，像只圍著她搖尾巴轉一圈，躺在地上吐舌頭翻肚皮的傻狗。
回想起裴嶼臣的話。
她不信‘傻狗’會背叛她，但祁煙還是問了。
“沈饒，你會背叛我嗎？”
她禁錮著沈饒兩個命門，拇指劃過他滑嫩的後頸。
眸光晦暗，彷彿他說錯一個字，就會有哪裡斷掉。
嬌養長大的富家少爺，這輩子怕是都沒見過祁煙這種人。
看似正面，實則內裡血腥腐爛的混賬。
她原本可以裝一輩子‘好人’。
祁煙指腹擦著他喉尖想。
腦海中蒙溼黏霧氣的沈饒一時沒聽清她的話：“……剛，剛才你說什麼？”
“……沒什麼。”
祁煙沒重複，因為不重要。
她俯身輕吻他躬身而凸起的脊骨，手像藤蔓一般攀至他的咽喉，虛虛扼住，沒用力。
太喜歡了，不捨得殺。
如果背叛她就關起來吧，反而是給她獨佔的理由了。
想到這，她眸色一沉。
下一秒，沈饒瞳孔驟然一縮，撫在他脖子上的手瞬間攏起他的下巴。
祁煙於上位面無表情地吻住他微張的薄唇，將激顫地呻-吟全吞吃入腹。
頂點過去後。
祁煙瞳仁下睨他潮熱滾燙還留有餘韻的俊臉，舔舔上唇，笑彎了眉眼，邊親他脫力的唇角邊說。
“沈老闆，工作都還沒做完，不乖。”
對於她倒打一耙的行為，沈饒是有氣也沒力發。
“……夠了吧，你給我起開！”
祁煙從背後摟著他不動，她直言不諱：“我想抱著你。”
沈饒：“……”
“你都抱了快兩個點了，還沒抱夠？”沈饒指向手錶。
“不夠，”祁煙吻吻他，“抱不夠。”
“……”
沈饒呆愣地看著她平靜的臉。
一雙清可見底的眸裡只印著他，這次他能隱約確定，那裡面真的只有他。
心在胸膛裡砰砰砰地胡亂跳，某地又有起頭的徵兆，他惱得不行。
“那，那……你就抱著，別幹別的。”
再惱，對祁煙也只能妥協。
祁煙好笑地看他：“我幹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沈饒：“……”
看她明明……，卻能面不改色堂而皇之的樣子，沈饒是真怒了。
掰她的手：“給老子起開！！”
“好好好。”
祁煙鬆開他，似有若無地視線在他身下掠過，似笑非笑道。
“沈老闆先忙，我去洗洗手。”
說罷直接轉身進了休息室，她人消失後。
沈饒垂眸落到狼狽的自己身上，西裝外套半扯落，襯衣皺得不能穿了，挺直的肩膀半露，湛藍的領帶鬆鬆垮垮的搭在大腿根。
腰帶卡扣解開，堪堪掛在腰腹，露出小半塊腹肌……
他深吸口氣，癱在老闆椅上，腦中還不斷回放剛才的快意。
沈饒緩緩捂住自己的臉，指間透出紅暈。
要命。
接下來祁煙沒再打擾沈饒加班，她只在一開始看了沈饒一會兒便靠在沙發上玩起了遊戲。
她突然正常，沈饒倒不適應了，抓緊忙完工作走到祁煙身後。
他手撐著今天換的第二套西裝外套，沒出聲看向祁煙的手機螢幕。
她最近玩了個新遊戲，但玩的不是很好，比如現在：
遊戲裡的小人從飛機下來開傘，她一個新手直接選在最熱鬧的P城中心，然後毫不意外落地成盒。
沈饒眼看著祁煙又開了一把，開車成功撞樹把自己和隊友都炸死……
她沒開麥聽不到對面的口吐芬芳，就在對面扣出一行字罵她時。
祁煙直接退出遊戲，清亮地眸望向神色複雜的沈饒。
“你都看到了？”
“……”
瞧她要滅口似的模樣，沈饒點點頭。
“這個跟用真槍，開真車不太一樣。”祁煙試圖找補。
“哦——”
沈饒聲音拉長，意味不明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