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也給我受著。”

何染力道不減,拽著他到無人處甩開,手插著腰臉色沉的嚇人。

何裕呲著牙揉搓充血紅腫的耳朵。

“姐,在那麼多人面前你也不給我留點面子。”

不用想都知道明天會被那群公子哥編排成什麼樣。

“給你留面子?”

何染抽過剛追過來的顧硯手裡的名牌挎包,直接往何裕身上招呼。

邊打邊罵:“我給你留面子,你怎麼不想想我的面子?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不要去騷擾人家,不要去騷擾人家!!我就不該帶你出來!老孃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姐姐姐!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她不顧何裕的哀嚎,手下的力道加重。

“我讓你不長記性。”

挎包金屬鏈條抽得人生疼,何裕趕緊躲到顧硯身後求救。

“硯哥,快救我!我姐要殺了我!”

剛想勸何染冷靜的顧硯一聽這話,朝他不贊同道:“別這麼說,她是你姐姐,都是為你好。”

何裕:“……”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麼東西?

不過好在顧硯沒有見死不救,他出聲當和事佬拿過何染攥在手心的包。

“你也消消氣,我都看見了,小裕也沒做過分的事。”

“對啊對啊,”何裕馬上接話,“我就跟她搭搭話。”

誰能想到對方的反應那麼激烈,他也被打懵了。

有顧硯順氣,何染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平復,看向何裕的眼神發冷。

“你平時在外面玩,只要不染上病我都不管你,但是小念不行,她情況特殊,你不要去刺激她。”

何裕皺眉,回想雲唸對他的反應,追問道:“什麼特殊?”

何染看他一眼:“這是她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她的前途不可限量不是你能招惹的。”

外面那些女人都是你情我願,她管不著但何裕要想玩她看好的人,不介意幫父母清理下門戶。

後面的話她說的很不給體面,何裕反正臉皮厚沒啥感覺,何染也知道他的德行,冷哼一聲。

“能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丟下這句話,何染踩著高跟鞋擺著裙邊噠噠地離開。

顧硯看著何裕嘆了口氣,“你姐說的沒錯。”

說完後,他快步追上,“何染,慢點……”

安靜的長廊紅毯上只剩何裕一人,他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低低地自言自語。

“這次真不是玩。”

他是真心喜歡,奈何浪子的‘真心’向來不值錢,也沒人信。

……

晚宴正式開場。

主場的水晶吊燈整體黯淡,醒目的聚光燈全打在中心主臺上。

粉雕玉琢的女生一身大紅蕾絲蝴蝶結堆砌的冗雜洋裙站在那,很像個喜慶的大蛋糕。

不過臺下沒人真敢把她當可口小蛋糕。

素來傳統,主辦者發言開啟一年的新篇章。

顧笙歌站在萬眾矚目之下,除錯完話筒,掃了眼密密麻麻的演講稿,直接合上。

“我想大家也不想聽無聊的演講,我就簡單總結一下,咱們明年的目標就是共創輝煌這個大家都知道,還有一個重點。”

她敲敲桌,“企業創造營收,大家也要多消費把帝都的GDP整體再提一提,都把錢捏在手心,這樣經濟還怎麼迴圈……”

顧笙歌不念發言稿,反而越說越多,等她發表完對帝都商圈現狀的不滿,還有老牌豪門佔坑不拉的情況。

下面的人都勉強支撐假笑面具。

最後,顧笙歌話鋒一轉。

“即便如此,我也看好大家的發展,未來在你們手中。”

眾人笑著鼓掌,用行動證明身居高位後,就算在臺上指著你腦袋罵,你也要喊罵的好。

“顧家的丫頭太張揚了。”

人群后,受邀的沈家人聚在一起,不知誰提了一嘴。

在這種場合痛批帝都豪門的執行弊端,換個人那群老傢伙們早黑臉。

“顧家有張揚的資本。”

金薈目光在顧笙歌身上收回,抿口白葡萄酒。

她身邊的沈瓊蘭也看到顧笙歌那一身顯眼的衣服,嫌棄地搖搖頭。

“怎麼穿成這樣,顧家父母也不知道管管。”

“顧家的兩人現在還在南極看企鵝呢,哪有功夫管孩子穿什麼,你也別跟著瞎操心了。”

沈瓊蘭的丈夫楊崇文出聲。

“去年不還在北極嗎?”沈瓊蘭驚訝。

“北極熊看夠了吧。”

“他們倒是瀟灑。”

“人孩子爭氣啊,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小縉,你也不知道學學人家。”

突然被扯上的沈縉煩不勝煩:

“顧笙歌有公司繼承我有嗎?而且她能繼承公司還不是因為她那兩個哥哥沒用?她哥要不是個廢物能輪得著她?”

“小縉別胡說……”

“我有說錯?”

“呵,錯得離譜,”金薈晃著酒杯看三房的笑話,“顧家可沒有廢物。”

顧笙歌出生前,顧家兩個少爺都是有力繼承人。

她出生後光芒太盛蓋過前人,再加上他們都無心經商,才導致顧家男人不行的錯覺。

沈縉犯蠢,金薈自然不會放過戳沈瓊蘭心窩子的機會。

“沈瓊蘭你怎麼教的?看看好好的孩子都讓你帶傻了。”

“用不著薈姐勞心,我家小縉是心思單純。”

“一夜點三個做陪的單純?”

前幾天沈縉一夜三的新聞差點沒壓住,金薈可算找到時機膈應三房。

“你!”沈瓊蘭快速收斂,努力維持表面的和睦,“薈姐到底是年紀大了,不會分辨資訊,連網上的假新聞也信?”

金薈被踩到尾巴:“沈瓊蘭你說誰老呢?”

“薈姐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沈瓊蘭笑容挑釁的擺手。

“老綠茶,到這把年紀你還裝!”

金薈抬手把杯裡的白葡萄酒朝沈瓊蘭兜頭潑下。

沈瓊蘭驚叫一聲,抹掉臉上的酒漬怒視她。

“金薈!你有病?!”

“我看你還裝不裝,”金薈捏著空酒杯得意地笑,“還不趕緊去把衣服換了,別在這丟沈家的臉。”

“金薈,你,你……”

沈瓊蘭氣得話說不利索,一旁的楊崇文示意。

“還有人在看,先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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