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揹著你玩。”
沈饒瞪她，陰陽道：“看來遊戲是比我重要。”
“沒有什麼有你重要，”祁煙跨在他腿上，眸底萬分真誠，“以後不要跟這些東西比。”
沈饒：“……”
他被祁煙全然的情話砸地暈頭轉向，一個沒注意手機被祁煙掏了過去。
她拿著麻利起身說：“你最重要，忙完就回去睡吧，我再打一局。”
“……”
沈饒有十分的懷疑，祁煙在糊弄他。
他嘆口氣，抻抻衣服的褶皺，剛準備回臥室洗澡準備睡覺，身後本該繼續打遊戲地祁煙突然把手機放下，抬眸叫住他。
“沈饒。”
“怎麼？”
沈饒回頭。
“既然要結婚，”祁煙無意識地扣緊手機背部，“……你方便讓我見見你父母嗎？”
“我想，他們也該認識認識我。”
她緩緩說。
不能沈饒一個人緊張，她什麼都不做。
“……”
沈饒站在書房門口，久久都沒出聲，祁煙也耐心極好地未催促。
就這樣兩人對立而站了許久，沈饒才啞著低沉地嗓音開口。
“方便。”
“那就定個時間吧，”祁煙糾起手指，歉意說，“抱歉，我父親沒法來跟你家見禮，我會盡量把他那份禮數都補上。”
她是真覺得很抱歉。
“……”
聽不見沈饒的聲音，祁煙抬起頭，怔了下。
沈饒以一種很難看地表情望著她，眼尾紅紅地，眉心和唇角都繃地很緊很緊。
“祁煙……你會不會太愛我……對我太好了？”
“……我有點害怕……”
他玩笑都開不起來了，攥緊門把的手顫抖，再也撐不住蹲下身，緊緊抱住雙臂。
祁煙慌了神，趕緊上前，半蹲到他身邊。
手在要碰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時頓住，又在下一刻拍上他的脊背。
聲音放的很輕也很柔。
“害怕什麼？”
“我怕……”沈饒倏地拽住她的衣袖，像溺水地人抓住唯一的浮木，死死攥住，“我怕是假的，我怕……”
祁煙由著他大力拽拉，垂下眼簾，手伏在他因用力而骨節泛白的手背。
“別怕，我就在這，你看我是假的嗎？”
沈饒抖起唇看她，頭抵進她懷裡，手心還緊緊攥著她的衣袖，除此之外沒伸手碰她，他控制不住現在的力道，不想弄疼她。
沈饒像掙扎過後徹底脫力的人，全身大半都傾倒過來，為穩住重心，祁煙單腿跪著摟抱住他的肩背。
順著哄：“別怕，別怕，我就在這。”
沈饒悶在她懷中，低低地問：“你會再離開我嗎？”
“……不會。”
祁煙把些現實地話咽回去，揉著他的髮尾說：“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我不會離開你。”
沈饒緊閉雙眼，鬆開被他捏得皺巴巴的衣袖，手臂環住她的脖頸，似要把她揉進骨血，以極端佔有地姿態說。
“你別想拋棄我……就算一切都是假的……你也別想擺脫我……”
“……好。”祁煙低斂眸光，應他。
“見了我父母你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沈饒突然提醒她。
“我不反悔。”
“你確定？”
“我確定。”
“你真的確定？”
“真的確定。”
“真的真的真的確定？”
“……真的真的真的確定。”
沈饒頭埋在她後頸處，好似威脅般陰惻惻地說：“去見過我爸媽，你再拋棄我，小心他們給你託夢，鬧得你家宅不寧。”
“……”
祁煙輕輕笑笑，感嘆道：“好可怕啊，我一定不敢拋棄你了。”
沈饒哼哼兩聲：“你最好是。”
“嗯，我是。”
祁煙回。
沈饒抿抿唇，鼻尖全籠罩著她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浸進五臟六腑，延伸入四肢百骸，他還是覺得輕飄飄地，腳踩不到實處。
他又抱緊祁煙幾分，一點不敢鬆懈。
這人狡猾的很，一鬆手就要溜走了。
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兒，祁煙盯著天花板打商量。
“我腿有點麻了，咱們換個地方抱行不行？”
沈饒：“……！”
“我看看，”他直起身，“有壓壞那嗎？”
祁煙站起來，朝他伸出手，好笑道：“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麼容易壞，快起來吧。”
沈饒哀怨地仰頭看她：“不舒服你不會早說？就不知道推開我？笨死了。”
對於他的蠻不講理，祁煙勾勾唇，單手撐住大腿，彎腰湊近他說。
“我不捨得推開你。”
“……”
沈饒捂住激烈跳動的心臟，紅著臉頰瞪向言笑晏晏地祁煙。
她才不笨，輕而易舉就快讓他死了。
“真，真受不了你。”
他抬手握住祁煙的手，半借力從地上站起身。
祁煙好脾氣地幫他拍拍不存在的灰塵。
沈饒低頭盯著她的動作，撇撇嘴角：“我就知道你愛我愛的不行。”
“沒錯，我愛你愛的不行。”
祁煙順著他說。
“……本少爺果然有魅力。”他藏了多少年的紈絝氣露出來。
“沈少爺魅力無限，”祁煙捧場地鼓鼓掌，“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你，你別太愛了……”
沈饒不自在。
“我可太愛了，”祁煙笑，“你還想聽什麼？我把情話大全背下來了。”
沈饒：“……”
“你會不會太超過了一點？”
哪有人談戀愛背那玩意的？
他這輩子難得能見到祁煙這麼較真，一旦認下就不加掩飾的人。
“我覺得是基本，”祁煙斂好笑意，“讓伴侶開心，在我的義務範圍內。”
“更別說——”她直視沈饒微震顫的瞳孔，“這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沈饒唇抿成一條線，拉緊她的手腕說：“……你還是別對我這麼好了。”
“怎麼？”
“我
本來我就配不太上你……你太好，我覺得更配不上你了……”
全帝都最拽的爺，在她面前卑微的不像樣子。
不過，這次祁煙沒再對他笑眯眯，唇角的弧度拉平。
直接掰開他的手，大步往外走。
沈饒慌了，忙拉住她，小心問道：“……你生氣了？”
祁煙背對著他站定，沒甩開他，也沒回頭，聲音淡到沒多少情緒。
“沈饒，我是個耐心很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