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裡您不能進。”管家擋住沈敬之滿含興味的視線。

“管家,這就是你不懂事了,”沈敬嘖聲推開他,“沈家還有哪是我不能進的?”

“二爺,不可,這是祁家送來……”

“老實點!”

凶神惡煞的黑衣按住管家,一群人圍了上來,控制住瑟瑟發抖的傭人們,管家不好再反抗,只得急切地望向側廳內。

頂天高的一體雕玉佛像矗立在眼前,十足的震撼。

沈敬之仰頭瞧著佛面慈悲的臉,用球杆比劃著笑道。

“老夫人命就是好啊,你瞅瞅這雕工,這玉料。”

沈敬之眼中閃過興奮的紅光,拎著球杆,抻抻雙肩,走近莊嚴寶相的觀音像 ,說。

“祁家可真是大手筆。”

“二爺,您真的不能砸!”管家忙道,“菩薩還在天上看!您這是造孽!會遭報應!”

“哈哈——”沈敬之笑的直打顫,他止不住笑說,“您可能不知道……”

他抬起球杆,擺好姿勢,攥緊球杆握把。

“我這人,最不信報應。”

‘咚!’

菩薩的玉蓮座碎了片角,沈敬之晃晃震得發麻的虎口。

“還挺結實。”

“去,”沈敬之招手道,“把我的高爾夫球都拿來。”

擦著球杆的豁口說:“我跟菩薩好好打一場。”

“……”管家不忍的閉上眼。

二三房得到訊息趕來。

見向來鎮定自若的管家臉色煞白,傭人們也嚇成了鵪鶉。

沈候安往裡看了一眼,之前還莊嚴宏偉的佛像破敗不堪。

他到時正撞上搖搖欲墜的佛頭被高爾夫球打到地上,‘嘭’的碎裂開來,佛光普照不再,只剩一地狼藉。

沈候安心都跟著緊了緊,怒視正準備再發球的沈敬之。

“你瘋了嗎?!知道這尊佛像值多少錢嗎?你說砸就砸?!”

他在石坊惦記了多少年的玉佛,就這麼砸了!

沈候安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我的三弟弟呦,你來的正好,”沈敬之見到他跟看見親人一樣,球杆隨手扔給手下,大步來攬住他的肩膀,“陪我打一把?高爾夫一個人玩忒沒勁。”

沈候安甩開他。

“後面就是高爾夫球場,你在這裡打什麼?!”

沈候安氣紅了眼。

原本這佛像也該是他的!現在全敗在這瘋子手裡了!

“在後面打有什麼意思,”沈敬之踩著滿地四濺的翡翠碎片,笑起來,“我還是喜歡新鮮的。”

“新鮮?白白損失上億這錢你賠嗎?!沈敬之,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沈候安拽住他的衣襟,憤怒道,“沒有我,你以為你進的了沈家的門?”

睨著他臉紅脖子粗,沈敬之掏掏耳朵。

“三弟,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你看你氣的,”他忽然彎起眼,“是不是準備拿這佛,去填你賭場窟窿的想法被我破滅了?”

“你!”沈候安被說中惱羞成怒,手握成拳就要打沈敬之帶笑的臉。

頃刻,他痛呼一聲,捂著肚子跪倒在地。

沈敬之不緊不慢地收拳,踢一腳疼的合不上嘴,口水亂流的沈候安。

“三弟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懂事,要我這個做哥哥的教育。”

他看向門口,朝瑟縮的小輩們伸出手,和顏悅色道。

“來二叔這。”

沈鵲珠的臉都白了,拼命往她媽的身後躲,其餘兩個少爺也不遑多讓的懼怕。

特別是他說這話時,腳還踩在沈候安的身上。

眼看氣氛逐漸凝滯,沈敬之蜷縮手指要變臉。

金薈嚥了口唾沫,艱澀道。

“他二伯,咱們有話好好說,先讓醫生把候安帶下去。”

“……”沈敬之這才認真打量他這位三弟媳,靜了會兒,收回腳,“趕緊把三弟送下去瞧瞧,腎別碎了。”

金薈瞬間變了臉色:“快喊醫生!”

傭人們急急忙忙把倒在地上快不省人事的沈候安抬走。

沈敬之坐到側廳的供桌上,貢品早被散落在地,他像是取代了佛的邪祟。

“現如今沈家變天了,老夫人的氧氣管一拔,”他做了散花的手勢,“就歸西了,沈饒能不能回來,回來還像不像個人,兩說。”

“二哥的意思?”

“我的意思,”沈敬之一個個指過去,“你們還想在沈家安穩待著,就老實些,別像老三一樣,看不清形勢,自找苦吃。”

他補充:“其實我這人脾氣挺好的,也不愛生氣。”

“……”

眾人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實在看不出哪裡脾氣好。

他們都不應聲,沈敬之也不生氣,輕輕打了個響指。

“啊!”三聲痛叫,一眨眼小輩們全被狠踢了腿窩,摁著頭跪下。

“你幹什麼?!”

兩家同時驚呼,金薈想推開壓著兩人的黑衣被甩到地上。

“沈敬之!”

“在。”沈敬之舉手。

“你有問題衝我們來,別對孩子下手!”

“我是幫你們教育教育孩子,見了長輩不知道叫人,我這個做叔叔的肯定要好好教教他們。”

沈敬之笑著撐下身,走近。

明明是和藹可親的模樣,這笑卻在他們眼中無比的瘮人。

“你,你別過來……”金薈擋到前面,雙腿都在打顫。

“弟妹不要緊張,”沈敬之脖頸的傷疤跳動,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不會殺他們,但要是不老實,誰會在那天跟沈饒一樣失蹤——”

他頓了頓,尾音上挑:“我可不好說。”

“……”

對未知的巨大恐懼,讓金薈直接腿軟的跌了下去

沈敬之繞過她,走到小輩身前,俯身問。

“該叫我什麼?”

小輩們早疼的被冷汗浸溼後背,顫顫巍巍地喚。

“二,二叔。”

“對嘍,”沈敬之滿意地直起身,眉目舒展的責怪道,“以後記得叫人。”

“……是。”

“你不是二哥,”一直沉默的沈瓊蘭出聲,“根本不是二哥……”

跟記憶中差別太大了。

除了那張臉,天差地別的性格,從他建議來處理掉沈饒她就覺得不對……

原以為算計沈饒已經是最瘋的決定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完全是引狼入室!

“我就是你二哥,”沈敬之說,“人是會變的,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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