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他開始趕人,“我這很忙,沒時間招待你。”

祁煙叉腿坐在對面,手抵著側臉,睨來的目光無波無瀾,卻有一股無形地壓迫感,讓人頭皮發麻。

裴嶼臣被盯的難受:“我知道你是關心我……”

“我確實關心你。”

裴嶼臣抬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你……”

祁煙收起腿,拍著扶手站起身,信步到他跟前,朝門外偏了偏頭。

“外面的人也都很關心你,不然牧叔不會打電話給我。”

話是說的難聽點,但好心不作假。

他臉上肉眼可見的閃過失望。

也是,她多好心。

難言的酸楚湧來,連帶頭裡的隱痛一起,心煩得很。

“祁煙,”裴嶼臣忽然叫她,“這幾天幫你的小白臉收拾殘局,好玩嗎?”

祁煙淡漠的瞳仁於高處下睨他,裴嶼臣埋在卷宗裡的手隱隱攥緊。

忽地,她咧嘴一笑。

“挺好玩的。”

裴嶼臣冷笑:“真是搞不懂你,那種惹事精你還當寶了?”

“今天是捲進這種案子,明天呢?後天呢?他有幾條命夠出事?你又能撈他幾次?”

如果是他,根本用不上她這麼勞心。

祁煙沒應他的話,她只道:“你覺得是受害者的錯嗎?”

“……”

一句話,讓裴嶼臣無話可說。

沈饒有什麼錯?

他只是倒黴,他只是命不好,這不是他的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要非說一個,那他錯就錯在有祁煙的庇護,叫人嫉妒。

祁煙敲敲他的桌面,神色淡淡。

“你坐在這個位置,應當最清楚,最明白,如果連你都不能明事理,你想讓誰來?調查官。”

“抱歉,”裴嶼臣說,“我向他道歉,但——”

他話鋒一轉:“我說的是實話,有的選你為什麼不選事少清白的?”

“事少清白?”祁煙似笑非笑,“選你嗎?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裴嶼臣沉默半分鐘後說,“……裴家不止有我。”

“什麼意思?”祁煙唇角逐漸拉平。

裴嶼臣吸了口氣:“裴恕,他就很合適。”

“你討厭我,裴家可以舉薦他,他清清白白你也知根知底。”

“你們瘋了嗎?”祁煙笑容徹底消失。

“把我的婚姻弄得好像皇帝選妃,要不讓主家打破祖訓,直接讓元老會每家送一個來好了,老大不行換老二,把我當牲畜配對?”

“我不是那個意思。”裴嶼臣辯解。

“閉嘴。”祁煙耐心耗盡,“我再說最後一遍,去休息。”

“祁煙,我不困。”

祁煙靜靜地凝視他,幾秒後瞳仁上移,再往下,說。

“跟你廢話這麼多,是我的錯,我反思。”

“什麼……”裴嶼臣疑惑的神情僵住,祁煙面無表情地抽出空針管,“放心,白婭的新藥,沒有副作用。”

“不過你身體素質好,就算有副作用也沒事。”

裴嶼臣沉沉閉上眼前,就聽到她最後這一句陰陽。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啟,小伍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探進來。

“祁小姐,我們老大……”

小伍看清倒在桌上的裴嶼臣,心臟猛地一跳,再看向正擺弄針管的祁煙,魂差點嚇飛了。

啊!

他發出無聲的尖叫,在祁煙抬頭時又趕緊捂住嘴,冷汗涔涔。

這,這就是勸他們老大休息嗎?

直接倒頭就睡了啊!!

祁煙見來人,朝他招招手:“你來。”

“……”小伍咽咽口水,不敢不從,挪著小碎步過來,“祁,祁小姐,我們老大沒事吧?”

他餘光瞥著頭倒在案上的裴嶼臣,心慌的不行,很想上前探探鼻息。

“睡夠了就會醒,”祁煙從兜裡掏出剩下的藥劑塞給小伍,“這些你拿著,他受過專業訓練,很難打暈,但這些藥他扛不住,下次再不睡,你直接扎就好。”

“……”

小伍抓著藥劑瓶的手抖如篩糠,死死攥著,才沒當場掉地上。

打不暈是重點嗎?

重點難道不是他們根本沒辦法近老大的身嗎?!

不過小伍不敢說,這位祁小姐可是比他們老大還恐怖的存在。

“好的,祁小姐,我知道了,祁小姐,謝謝,祁小姐。”

“把他弄走吧,”祁煙擺擺手,“剩下的工作我來做。”

“不用不用,我們來就好。”小伍忙說。

他哪敢讓這位祖宗幹活。

但架不住‘祖宗’就是要幹,小伍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叫人把他們睡得死沉的老大帶出去。

休息室。

沈饒被祁煙安置在這,他看著被小伍拖進來的裴嶼臣,神色有些複雜。

果然用上了嗎?

見他毫無意識,沈饒摸摸自己的後頸,他現在是一點醋不吃了,只覺得這人可憐。

祁煙給的安全感真是詭異地讓人無比安心。

與其擔心她出軌跟別人搞曖昧,不如擔心別人會不會被她弄死……

祁煙跟在他們後面進來,見沈饒盯著正被放在沙發上的裴嶼臣,她湊過來問。

“好看嗎?”

“嗯?”沈饒回頭,不解道,“什麼好不好看?”

她的視線投到裴嶼臣身上,這人長了張英氣十足的硬朗臉,很攝人,俗稱斬男又斬女。

原本對他那張臉毫無所感的祁煙,現在有點煩。

“你別盯著他看。”

“?”沈饒剛想問為什麼,祁煙偷偷摸摸地扯扯他的衣角。

“看我,我比他好看。”

“……”

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沈饒腦子裡炸開,好像是煙花,又像是炸彈。

反正聲音很響,也很亮。

沈饒耳根紅得不像話,慌張掃視周圍,見沒人看他們,才壓低聲音說。

“這麼多人呢,你別胡說……”

“我沒胡說,”祁煙靠近他些,“我難道不比他好看嗎?”

“……”在她逐漸放大的絕美臉蛋下,沈饒哽了哽,嘶啞道,“好看……你最好看……”

“那就行,”祁煙滿意了,“別看他了,看我。”

過了十幾秒,沈饒才琢磨過味來,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瀲灩著黑眸彎腰。

“阿煙不會是吃醋了吧?”

“對。”

“……”

祁煙面不改色道:“我就是吃醋了,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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