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被她的目光觸到了，摟緊她的腰肢，抵在她肩頭悶悶地說。
“我摸摸腰就好。”
眯起眸的祁煙，唇角的弧度上揚，又心疼又忍不住笑。
他怎麼就這麼惹人憐愛呢？
祁煙抱緊他，親親他的腦袋，軟著聲說。
“我哪裡你都可以摸，我是你的。”
沈饒心口滯了滯，心裡跟被蜜充滿了一樣滿。
“嗯，我知道……我你也可以隨便摸……我也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看他髮絲下的耳朵紅的不像話，祁煙也不好再逗他了，怕人熟透了。
“好，”她笑著回，“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
沈饒莫名覺得給自己挖了個坑。
不過，他嗅著她的氣息，貼著她的體溫，心軟成一灘熱乎乎地水。
只要是她，怎麼對他都行……
最後還是祁煙幫他穿好衣服，不過是耽誤了不少時間的‘穿’。
他啞著嗓喊她名字的樣子，真的很誘人犯罪。
祁煙也是個凡人，沒忍住，總是在他身上一錯再錯，樂此不疲，食髓知味。
……
翌日。
顧青一早的飛機，大傢伙來送他，他拎著行李看這一群人，熱淚盈眶。
“該死的，我人緣就這麼差？就只有你們來？”
眾人：“……”
宋雅筎拍了他一下：“你別貧了，有人來送你不錯了。”
“好歹我也是帝都小霸王，居然就這些人來，不應該來個一百來號人，個個都給我送花，揮淚送別嗎？你看看這幾個像樣嗎？！”
“你當自己明星嗎？還有送別會？”
除了顧硯和何染，其他人都來了。
祁煙在一邊玩手機。
沈饒在接工作電話。
何裕在打‘騷擾電話’。
時不時傳來：‘我讓人給你送早餐，你別扔啊，我沒碰過，我的錢買的也不髒啊。’之類的奇怪發言。
顧笙歌揉著眼站一邊。
“二哥你能不能快點走，我本來今天的工作都排在下午，都怪你，我還要早起。”
顧青：“……”
反而宋雅筎那邊的送別隊伍就比他像樣多了，不僅是帝都幾家交好的千金小姐，還有幾個在動物雜誌編上的熟面孔，以及最顯眼的一個。
“喬舜，你也來了？”宋雅筎跟清秀的男生打招呼。
“我來送送你，”喬舜笑，“路上平安，下次回來的時間決定了嗎？”
“不好說，”宋雅筎搖搖頭，“還要看那邊的情況，站點沒問題吧？”
“沒問題，有我在你放心吧。”喬舜拍胸脯保證。
“那就行，有事咱們郵件聯絡。”
“好，那個……”喬舜突然扭捏起來。
“怎麼了嗎？”
“我也在申請那邊的專案，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和雅筎姐一起共事，”喬舜臉頰有些紅，“我仰慕雅筎姐很久了……”
站在旁邊的顧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顧笙歌‘嘔吼’一聲。
“二哥，宋姐姐要有男朋友嘍。”
“……呵，”顧青強裝鎮定，“他有你哥我長得帥？有我有錢？我怕什麼？”
“是麼，”顧笙歌火上澆油，“可是我聽說現在大家都喜歡這樣的，這不就是很典型的小奶狗嗎？”
顧青才聽不懂這些網路熱詞。
“她喜歡人不行嗎？非喜歡狗？”
顧笙歌咂咂嘴：“你這種老男人不會懂的。”
“顧笙歌你找削是吧？”顧青作勢要擰她的耳朵。
“我不敢了，”顧笙歌忙道歉，“放過我，當我什麼都沒說，宋姐姐最喜歡你這款的。”
要說剛才那個男生是小奶狗的型別，那她二哥就是撒歡的瘋狗。
不過她不敢說。
“你們倆怎麼又鬧起來了？”宋雅筎不知何時出現，喬舜也不見了。
顧笙歌快步湊過去，打小報告。
“雅筎姐姐，我二哥吃醋了。”
顧青老臉一紅，暗自瞪了顧笙歌一眼，咳了聲。
“他人呢？沒跟我打招呼就走了，有沒有禮貌。”
“你是人家的誰啊？人要跟你打招呼。”
宋雅筎翻了個白眼，順手摸了摸顧笙歌的頭。
“小笙歌照顧好自己，有事也可以跟我發郵件，或者去找我爸，宋家是你的後盾。”
她再看向沈饒，拔高聲音：“還有你沈哥，我爸也很喜歡你。”
沈饒感覺這話讓人毛毛地，就宋家那嚴肅老頭的喜歡，估計沒幾個人想要。
但他還是說：“謝謝你，雅筎。”
宋雅筎朝他揮揮手：“和嫂子好好的，沈哥。”
“祁煙，你要對他不好我第二天就出現在你家床頭！”顧青的話像詛咒，“我暗殺你！”
接著他一個個道別：
“沈饒你別再作死了！”
“顧笙歌你給我早睡早起，少開派對，不許喝酒，禁止早戀！”
“二哥，我成年了！”顧笙歌喊。
“何裕當舔狗是沒有前途的！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何裕哭了：“有種你別走啊，你這個大舔狗還教育起我了！你比我還能舔！”
“再見諸位！”顧青雙手揮動。
沈饒舉著祁煙的手回他們，祁煙縱著他的動作，望著去登記口的兩個拌嘴的身影。
唇角勾了勾，她還真挺好奇顧青怎麼暗殺她。
“走了，”何裕感嘆道，“我感覺世界都變安靜了。”
“囉裡吧嗦的終於走了，”顧笙歌吸吸鼻子，“自由了。”
“我好空虛啊。”
何裕現在很想找人抱一下。
但他看看沈饒，不行，會被揍的，看看祁煙，不行，會死的。
再看看顧笙歌，不行，良心不允許。
最後他只能自己抱自己。
“嗚嗚嗚——大舔狗走了，現在就剩我一個了……”
沈饒就不用說了，屬於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所以沈饒完全不能與他共情，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他。
而顧笙歌是會安慰人的，她指指自己。
“沒關係，何裕哥，還有我這個單身狗。”
“小歌，你的笑話好冷。”
“何裕哥，你好傷人啊……”
“咱們走吧。”無視兩個活寶，沈饒拉著祁煙的手說。
祁煙點點頭。
兩人亦步亦趨地走著，到機場外，祁煙忽然抬頭看他。
“顧青走了。”
“我知道，”沈饒瞥她，“剛送走，還熱乎，估計飛機還沒飛。”
“你不傷心嗎？”祁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