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胡說八道的嗎？”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宋雅筎被氣的不管不顧道，“前天那幾家的小姐還問我要你的聯絡方式，你不就是挺招人嗎？”
“從以前就是，一堆小姑娘老是看上你，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眼瞎。”
“我……”顧青忽然琢磨過味來，不確定道，“你這是吃醋了？”
“……”宋雅筎噎了下，臉騰的黑了，“我吃個……”
又在看到顧笙歌純潔無瑕的眼眸時頓住，硬生生嚥了回去。
“我要走了。”她轉身往車邊去。
顧青咧嘴笑開，追在她身後欠欠道。
“你說他們眼瞎看上我，算不算在說你自己？畢竟在學校的時候可是你先追的我。”
被提起往事，宋雅筎眼皮狂跳，瞪他一眼：“我當時眼瞎行了吧？”
她完全不想承認自小暗戀這個蠢貨的事，可這就是事實。
顧青笑得合不攏嘴：“那你再‘瞎’一個唄。”
“你給我老實一點，我不想在孩子跟前打你。”宋雅筎警告他。
“雅筎啊，我沒加過別人的聯絡方式，也沒勾搭別的女人，”顧青突然恢復正經，“真的，我心裡只有你。”
“……”宋雅筎臉有些臊，“你在孩子面前說些什麼混話？”
顧青轉頭去看‘孩子’，眼神透露的意思明顯。
顧笙歌：“……”
她馬上一隻手捂眼，一隻手捂耳朵：“我看不見，我聽不見，你們繼續。”
宋雅筎：“……”
她一把推開礙事的顧青，“笙歌上車，你給我坐後面去。”
“憑什麼？我要坐副駕駛！”顧青不願意，跟他親妹妹爭起寵來，“搭她就不錯了，又沒讓她坐車頂。”
宋雅筎才不慣著他：“再吵車頂都沒你的份。”
顧青：“……”
他剜了顧笙歌一眼，這千瓦電燈泡。
不耐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上去？”
“好的，”顧笙歌乖乖上車前，還對她憋著張臉的二哥嘀咕道，“加油，你跟宋姐姐最配。”
“你這丫頭，可算說點好話了。”
這話成功取悅了顧青。
他抬手擼擼她腦袋，把精心燙過的髮捲都弄亂了，顧笙歌是敢怒不敢言。
“來，獎勵你一張大哥的卡。”顧青把剛得的卡塞給顧笙歌。
顧笙歌手一抖，差點給撂了。
“二哥，你怎麼恩將仇報啊？”
作為最受寵的老么，這玩意她有一抽屜。
也不知道她大哥哪裡來的愛好，更不知道銀行為什麼給他開這種莫名其妙的便利。
“怎麼說話呢？”顧青不贊同道，“這是大哥的‘愛’，好好收著。”
“我不要！”
“讓你拿著就拿著，廢話那麼多呢。”
“……”顧笙歌要哭了，她今天就不該出門。
“以後二哥不在，有事你就去找大哥，他的性子你知道，手段比咱倆加在一起都多。”顧青苦口婆心。
要說顧家最有商業天賦的是誰？
那肯定是現任總裁顧笙歌。
要說心眼最多、心機最深的，毫無疑問是那位與世無爭的顧大少爺。
但因為這位存在感太低，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圈內小靈通——顧二少爺身上。
也正是因為有這兩個哥哥保駕護航，才有許多人認為，顧氏總裁是個頗有天賦卻心思單純的小公主。
實則不然，顧笙歌能得到認可，可不是靠賣萌，只是在心機方面，她跟顧家老大比還是太嫩了。
“大哥才不管我呢，”顧笙歌說，“他早就變了，連家都不回，你走了，家裡就只剩我了……”
顧青白她一眼。
“說的跟我在帝都就回家住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家開派對。”
“咳咳，”顧笙歌乾咳兩聲，掩飾道，“才，才沒有。”
“笙歌，你該長大了，”顧青忽然說，“哥哥們不能一直看著你。”
“……”顧笙歌對對手指，“我知道。”
“我都長大了，那我能喝酒嗎？”她試探地問。
“不行！”顧青變了臉色，“喝酒傷身，你天天惦記這玩意幹什麼？”
“我好奇嘛。”
“喝酒你想都別想，我早就跟家裡的管家打好招呼了，酒窖的鑰匙不可能給你。”
“不喝就不喝，”顧笙歌癟嘴，“有什麼了不起的。”
顧青語氣緩和：“大哥會回去住，爸媽和我都不在，讓他陪陪你。”
“我不要，”顧笙歌反對，“他好煩的，不到十點就要睡，這我晚上還怎麼……”
說歸說，真住一起她才不願意。
“你晚上？”顧青危險地眯眯眼。
“……”顧笙歌不敢吭聲了。
“嫌煩你去跟大哥說，反正他已經答應了，”顧青拉開車門，“快點上車。”
顧笙歌站那瞪他，顧青嘖了聲，跟拎小雞仔似的把她塞上車，順帶扯過安全帶。
“大哥不是為你好？我不是為你好？繫上。”
顧笙歌接過去扣，咕噥道。
“我覺得比起回家住，他更想去何家住。”
“他的事你就別管了，”顧青上到後面，“暗戀人家這麼多年，情書都寫一籮筐了，也不見他表白。”
“他最近表白了，”顧笙歌閃著眸光說，“但是被拒絕了。”
“你哪裡知道的？”顧青狐疑。
顧硯不是個愛傾訴的，何染就更是了，所謂兩個悶葫蘆碰一起了。
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我之前去何姐姐的公司，看見大哥了，他在公司樓下等了好久，何姐姐也不見他，我就猜到了。”
顧笙歌揚起下巴道。
顧硯身為何染的心理醫生，一直是以禮相待，這突然被拒之門外，不是業務能力不行，就是暗戀心事暴露了。
知道顧硯喜歡何染的人不多，何染也不是會聽別人多說的性子。
稍微一推敲，就是她大哥撐不住，衝了。
今天一看，好幾年沒喝過酒的顧硯借酒消愁，到底為誰顯而易見。
顧青也想明白其中緣由，直襬手。
“小孩別管大人的事，你就當不知道。”
顧笙歌無語：“你剛才不還說我長大了？”
“你事怎麼那麼多？”顧青不耐煩。
“你兇誰呢？”
開車的宋雅筎不善地目光透過後視鏡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