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自己穿。”何染說。

“伸手。”顧硯堅持。

“……”

兩人就這麼站著僵持了會兒,最後還是何染妥協,伸手穿外套。

她不能跟醉鬼計較。

“我家的司機很快來了,”何染拿出手機說,“我讓他送你回去。”

“你呢?”顧硯問。

“我自己開車。”何染按響鑰匙,補充道,“我沒喝酒。”

“司機送你,”顧硯淡著張肅穆的臉,“我開車回去。”

說罷,他直接奪過何染的車鑰匙就要上車。

何染慌了,趕忙去攔他。

“你喝酒了。”

“我沒醉。”顧硯固執道。

這還沒醉?何染太陽穴突突兩下。

“不然你等會兒讓顧青他們送你。”

今晚只有顧硯喝了酒。

“我開車。”顧硯說。

眼看他要摸到方向盤,何染猛地拽住他。

“等司機來, 我送你回去。”

“你呢?”他又問。

“我跟你一起。”何染把車門拍上,“你不要再耍酒瘋了。”

“……”顧硯沉默地睨著她,許久才道,“好。”

“明天去民政局。”他執拗提醒。

“我不會跟你去。”

“我跟你去。”他讓步。

“……我不去。”

“你去。”

“……”何染放棄跟醉鬼講道理。

倏地,顧硯把剩下的卡一股腦塞進她手裡,冷肅地眸光睨來。

“都給你,跟我去民政局。”

何染嘆了口氣,翻開自己隨身的挎包,把裡面的卡包也拿出來,拍到他手上。

“我也給你,你能不能放棄。”

“……”

顧硯不吭聲了。

大抵是‘霸總’生涯中第一次有人反塞給他卡,一時不知做出什麼反應。

他拿著秀氣的真皮卡包,突然說。

“我們還沒去民政局,你這算提前上交工資嗎?”

何染豔麗自持的臉刷一下紅了。

“你在瞎說什麼?還我!”

顧硯一言不發地將卡包舉過頭頂。

她翹腳去搶,奈何就算穿著五厘米的高跟鞋也夠不到身量高挑的男人。

“你什麼時候長這麼高的?”何染臉頰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顧硯單手攬著她的腰,防止她站不穩跌倒。

細長地丹鳳眼垂睨她,眸底清清冷冷,語氣也冷。

“你從不注意我,當然不清楚。”

明明聽著沒多少情緒起伏,何染卻莫名在其中聽出幾分委屈。

真不知道他到底醉沒醉,有時候說傻話,有時候又清醒的可怕。

何染懷疑他是裝醉。

“還我,”她伸出手到他面前,“顧硯。”

顧硯看著她微紅的耳鬢,沉寂地眸光微閃,將卡包放回她手裡。

她知道。

只要她喊他。

他什麼都會聽她的。

從上學的時候就這樣。

她最會拿捏他了。

何染接到卡包,心裡才鬆口氣,好在還沒醉糊塗。

但下一秒,這個想法就被推翻了,

他把那堆卡再次擺到她面前,硬邦邦道。

“那我給你上交工資。”

“……”何染冷靜地推開他,退到安全距離,“這些該給你未來的妻子。”

“你就是我未來的妻子。”顧硯說。

何染輕輕吸了口氣,緩緩道。

“你現在醉了,我不跟你計較,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

“我沒醉,”顧硯上前一步,“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我是誰。”

似乎是來了興趣,何染唇角勾起微不可察地弧度,順著他的話說。

“那你是誰?我又是誰?”

顧硯始終望著她,食指稍稍指向她,沉沉地說。

“你是何染,是我喜歡的人。”

他再掉轉個頭,指向自己:“我是顧硯,是喜歡你的人。”

“……”

說不心動是假的。

何染覺得自己好笑,被一個醉鬼撩的臉紅心跳,但想到現實的顧慮,她很快擺脫這難捱的狀態。

她是個清醒的人,沒有結果的事絕不沉淪。

……

等眾人出來時,正好撞見兩人上車的背影。

“看來應該沒啥事。”

何裕認出那是自家的車,從酒保那接過他姐留給他的車鑰匙,拜別大家。

“我先走了,顧青,雅筎,我明早去機場送你們。”

“你起得來嗎你?”顧青笑。

“我今晚不睡了!”

“得了吧。”

顧笙歌決定跟她二哥一起走。

顧青有點嫌棄,戳戳她白淨的額頭,訓道。

“叫司機來接你不行?懂不懂事?打擾我二人世界了知不知道?”

顧笙歌吐吐舌頭,耍賴道。

“我不管,等司機好慢,你送我回去,而且宋姐姐根本沒跟你複合,你有哪門子的二人世界?”

“你這臭丫頭!”顧青作勢要打她,“找抽是吧?”

顧笙歌提著裙子跑開,躲到宋雅筎身後告狀。

“雅筎姐姐,二哥要打我,笙歌好怕……”

她這小詞一套一套地,再配合她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

小嘴一拉,眼睛一眨,楚楚可憐到了極致。

果不其然,宋雅筎心疼壞了。

“顧青,你敢碰她一下試試。”

“……不是,你,我……”顧青指指眨著水汪汪無辜大眼睛的顧笙歌,再指指自己,“我冤枉啊!”

“你自己跑回去吧。”宋雅筎直截了當道,“走,笙歌咱們上車。”

顧青:“……”

只是想抖個機靈的顧笙歌也有點心疼她二哥了,勸道。

“雅筎姐姐,還是讓我二哥上車吧,跑回去好可憐,他也沒打到我……”

祁煙二人走在後面,看著那邊的熱鬧,兩人步子都很慢,明明腿更長沈饒卻走的比她還慢。

昏黃的路燈照耀下,腳邊的兩道影子被照的拉長。

彷彿一個在追,一個在趕,永不相容。

驀然,身後的步伐停了,影子也滯了。

祁煙拉不動他,被動的頓住腳。

“現在呢?”

辯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

“什麼?”祁煙疑惑地回頭。

沈饒低垂著眸一直盯著他們相握的手,十指緊扣,密不可分,即使他停下,她也沒有分開的意思。

他抬起眼簾,直直望進她溫和的眼眸裡。

“你現在對我還是可憐嗎?”

沒等祁煙接話,他輕啟薄唇,繼續問。

“可憐才願意跟我結婚?”

“可憐才說愛我?”

“可憐才親我?”

“可憐才摸我?”

“祁煙……就只是…可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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