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北梁的事已經解決了,文月言也被封了個閒散王爺,淮王爺,但黎淮卻一天比一天不安。

她卜了一卦:禍起於西。

西,西,西,又是漠寒,又是那個倒黴催的破國師。

之前西原假意與北梁開戰,漠寒也發了一份戰書,結果西原到底沒動手,完顏括一看沒人和自己一起打北梁了,又摸摸當起了縮頭烏龜。

眼下所有的事都解決了,確實也有空去看看這個國師,自然也得找他算算先前的幾筆人命賬了。

黎淮分別敲開了文舟星和文月言的門:“漠寒,去不去?”

文舟星:“去啊,那地方好啊,上回完顏括罵我我都還記著。”

文月言:“阿黎邀請,自然要去。”

出發前,文舟星拿著大包小包,看著兩手空空的黎淮和文月言。

“都有儲物戒?!不行,淮兒啊,你也不忍心我一直拿著這些東西吧,給我也整一個嘛,給一個嘛給一個嘛。”

文月言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尤其是當黎淮拿出一個暖白玉雕刻儲物鐲給她後,他的臉更黑了。

這一次,黎淮足足遞出去一個玉佩才哄好。

三隻紙鶴騰空而起,朝西飛速而去。

漠寒境內,雖然沒有肆虐的風雪,卻比上次去時更冷了。

“前面有動靜。”黎淮好歹殺手出身,對危險的感知極其敏銳。

文月言蹲下,將手覆在地面,結了一個簡易的陣法,用來感應前面發生了什麼。

收回手後,他皺了皺眉:“有人在打鬥,規模不大,幾十人而已。”

三人爬上山崖,觀察著下面的情況,確實有兩隊人馬兵戎相見,但都是漠寒計程車兵。

文舟星縮了縮頭,往黎淮邊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都見血了,下狠手了!”

黎淮微微搖頭:“不好說,總不能內亂了......”

她停頓了,好像......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黎淮覺得這個世界很煩,很想讓這個世界毀滅,黎淮拿出三張隱身符,示意兩人跟她走。

穿過空間裂縫,三人直達漠寒王城內部,完顏括垂頭喪氣地坐在王座上,身後站著的依舊是國師。

不知是不是錯覺,黎淮好像看到,他們就算是隱身出現在這的,國師的似乎眼神一直若有若無地朝他們看來。

三個人靠在角落,透過完顏括和國師的談話大概瞭解了漠寒現在的狀況。

完顏括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這就導致了他的幾個兄弟對他坐上王位的不滿,加上突然出現個國師,光有點異術就快拿到近乎不下於王權的力量了,這就導致其他幾人更多的憤怒。

前段時間漠寒朝北梁下戰書,但這事最後卻又不了了之,將國家大事當兒戲的態度使他們的不滿達到了頂點,於是,幾個兄弟聯手起來要反,就導致了漠寒的內亂。

國師安慰了完顏括幾句就離開了,可黎淮分明看見了他眼中的興奮。於是黎淮擺擺手示意兩人跟上。

狹長昏暗的走廊,用一道符照明的國師走到一半就停下了。

“三位,也跟了某許久了,何不出來與某見一面。”

看似商量的語氣下,極強大的靈力以國師為中心向周圍泛開,輕輕鬆鬆就讓三人顯了形。

三人互相看看,達成了一個共識,這人,不是一般的強。

“三位隨某來吧。”他摘下了斗篷,斗篷下是一張中年人的臉,約莫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他伸出兩隻手指隨意揮了揮,用來照明的符籙就繼續以平穩的速度緩緩前。

長桌前,黎淮三人坐在一邊,國師坐三人對面。

他也不在意三人戒備的眼神,為三人倒了三杯水:“自我介紹一下,某名為嚴忘塵,如你們所見,如今是漠寒國師。”

出於素質,三人一一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黎淮。”

“文月言。”

“文舟星。”

“某知道你們三人,某亦觀察你們許久了,尤其是......”他指了指黎淮和文月言,“你們二位。”

“我們在宣國時便見過了。”

黎淮蹙眉,如果她沒記錯,在宣國時,她和嚴忘塵在同一場合的情況只有一次,春獵的大典上,她亦是隱身混入其中的,而那時,嚴忘塵就注意到她了。

“隨後是佳釀村,再到木家的案子,之後是藏合村......你所做的,某都看在眼裡。”

藏合村,對,黎淮獨忘了這個,她看向嚴忘塵的手腕,雖然被衣袖擋住了大部分,但還是有幾道細小的黑紋露在外面,就像林賦說的那樣,正巧,嚴忘塵也是個用符的高手。

雖然黎淮和文月言早就調查出來,所有的事都和嚴忘塵有關,但當所有事都串起來,並且由本人親自說出來後,還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當然,除了小公主,她一臉懵。

黎淮很快冷靜下來:“那你做這些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回,嚴忘塵笑了:“這就是最讓人興奮的地方了,三位可知道,我們所處的世界之上,還有另一個世界?靈虛境。”

黎淮和文月言不用說,他們本就來自靈虛境,但對嚴忘塵能發現這件事他們還是感覺到了意外。只有小公主依舊懵圈,相當老實:“啊,不知道啊,真的嗎?那是什麼地方?”

“自然是真的,某所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能讓某能在短時間內順利打破兩界的壁壘,然後進入靈虛境。”

話都到這裡了,再不懂就不禮貌了,黎淮十指相扣,修長的雙腿交疊,將手置於腿上:“這就是你這些年瘋狂收集死於非命的人的魂魄的原因。”

“不愧是某看中的人,不論是能力還是智力都是絕對的不一般。你說對了,某若是想要達成願望,這些魂魄必不可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極為平靜,就算因為他的手段死了數以萬計,更甚至於十萬計的普通百姓,但他還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慾望。

“某曾得到幾本書籍,裡面提到的靈虛境,傳說中的地方,與我們所在的下界截然不同,上面人人修道,一切以實力說話,在上界,飛昇或許亦能成真,如此世界,不比這下界強一萬倍?”

“如何,三位也是與眾不同的修道之人,可願意與某為伴,和某同行,助某打破壁壘,我們四人一同去往靈虛境。”

不得不說,他的邀請很真摯,開出的籌碼也正是黎淮想要的,但同時,他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興奮,他的氣息也變了,不,不能說變了,是他隱藏不住了,面對靈虛境的時候,他有著絕對的瘋狂和執著。

“你說服不了我,你的氣息變了。”黎淮面無表情,她絕不和這種狂熱的殺人兇手站上同一條船,“所以,我拒絕。”

至於文月言和文舟星,不用想,他們會站在黎淮一邊的。

嚴忘塵有些失望地看了他們一眼;“看樣子,你們不是能與某共謀大事的人。不過這也在某的意料之中,但某還是想像你們看看,你們的選擇有多愚蠢。”

說到這,黎淮已經感到有些無趣了,一開始知道嚴忘塵很早就注意到她的時候,她還高看了對方一眼,但當她看出,嚴忘塵不光偏執,還視人命如草芥時所有的興趣煙消雲散。

在黎淮的眼中,嚴忘塵幼稚,他只關注自己能否順利前往靈虛境,而不考慮之後的所有後果;他自負,他從不覺得自己會失敗,但他明明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成功,卻能高傲地向別人炫耀不確定的未來;他愚蠢,根據黎淮的猜測,他目前所有的線索,大機率是靠黎淮來到下界時,儲物靈牌內外靈壓不穩導致的“爆裝備”,從而令他無意間得到的某些書籍,而他卻把資訊的碎片當成了全部。

黎淮才不管自己的選擇是否愚蠢,但她知道絕不能讓這個害死數萬人的兇手離開。

正巧,文月言和文舟星也是這麼想的。

三人都準備好動手了,意外卻先到來了。眼前的眼嚴忘塵的身體在幾秒內虛化了,然後就是一個傀儡癱坐在椅子上,身上貼滿了符籙。

三人都被騙了,從最開始他們看到的國師都是假的,貼的符得有上百張,靈力疊了一層又一層,術法施加一個又一個,也難怪三人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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