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淮醒來,天已經亮了,身上的傷雖然好的七七八八,但卻仍作痛。

黎淮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搖晃著走到文月言邊上,他還沒醒。

雙眼緊閉,長睫如鴉羽般,微微上翹的雙眼的眼尾處泛著紅暈,清冷中好似帶著幾分魅惑。

黎淮蹲在他的身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臉。

“月月,別的不說,你長得是真的挺好看的。”

像天仙似的。

“像天仙一般?”文月言睜開了眼,黎淮在他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不過阿黎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從天上下來的。”

心思被猜到,黎淮撇了撇嘴:“是啦,我見過的人裡,月月最好看。”

文月言沒有胡謅,他真的是從“天上”下來的,只不過,黎淮沒有理解罷了。

將人扶起,兩人踏上了回去的路。

回到院落,卻正好撞見盛梁安風風火火的向外走,應該是下人來稟報文月言不見了。

剛出門,三人就撞上了,盛梁安看著眼前形象不算完好的兩人,先震驚了數秒,而後喚了人來。

不怪他,確實是衣服又髒又破,不知道的以為是被抓去黑礦場挖礦,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收拾好一切,兩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盛梁安,聽的盛梁安除了倒吸冷氣就是捏拳說可惡。

閒來無事,黎淮坐在一邊掏出了銅板,卜起卦來。

黎淮一怔:“月月,無憂來了。”

於此同時,一個下人來報:“殿下,城門外來了一人,自稱是醫師,有祖上的藥方能治疫病,這個情況,屬下不知該不該放人,請殿下定奪。”

盛梁安看了一眼黎淮,又問:“那醫師叫什麼?”

“木無憂。”

他又看了一眼黎淮,這一次,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和你真厲害。

最終,他將人放了進來,安排去了御醫處,讓木無憂同御醫一起探討研究。

黎淮別了文月言兩人,又去見了木無憂一面,便關起門來著手自己的研究,誰也不見。

關上門,長舒一口氣,從山上下來,黎淮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身體裡原有一種禁制,讓自己想不起從前的事,但從那女子出現後,禁制好像開始破碎了......

只是它終歸還在,黎淮還是無法清楚的記起從前的事。

想到這,黎淮腦海中出現了昨天出現的女子的樣貌,一眾異樣的情緒從她心底升起,是什麼呢,黎淮卻一時語塞,難以形容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放下這些念頭,她現在有更重要的研究要做。

過了七日,黎淮一腳踹開房門——她的目標達成了,開心之餘,連帶著看堯城的天都變藍了。

只是七日沒有好好吃飯,實在是餓的不行。

本想去找些吃的,路過一個院子時,卻聽到了許多不和諧的聲音。

“我就說,這醫師還是年輕,仗著自己醫了幾個病人,眼高於頂了。”

“你說的是,你看看這開的是什麼藥?”

“真覺得殿下心善放你進來你就無法無天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年輕人,不如趁早走吧,莫要待在這裡辱沒了醫師的名號。”

黎淮靠在門框處,看著幾個上了年紀的御醫對著木無憂,就是一頓言語的輸出。

木無憂也不惱,甩了袖子,將一張藥方放回懷中,瞪著幾個御醫就是四個字:“一群庸醫。”

就這四個字,黎淮差點鼓掌。

“無憂,研究出藥方了?那便走吧,去告訴寧王。”

木無憂無視了後面的人,點了點頭,或許也就只有黎淮會無條件信任自己了。

兩人將藥方給了盛梁安,盛梁安還沒來得及欣喜,一個御醫就衝了出來。

黎淮看了一眼,那人是剛才叫的最大聲的御醫,叫什麼?

黎淮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這人叫徐敬,是入了宮許久沒有什麼大作為的御醫。

“殿下!不可啊,此人的藥方不可用!”

“這藥方中,有不少毒性猛烈的藥物啊!”

黎淮瞥了一眼,神色淡然,便是她這個不學醫的也知道,毒藥雖然能奪人性命,但運用得當自然也能救人,效果更是能強上普通藥物數倍。

她順帶著算了一卦,能確保這藥方沒有問題。

但那徐敬仍沒有消停:“殿下!臣也在宮中數十年,殿下自然清楚我從未在行醫時犯過錯,這木醫師才多大,便是打孃胎裡學醫術也不過二十幾年,經驗與醫術怎麼比得過臣。”

“何況他這藥方實在是過於駭人,殿下不可盡信啊,保險起見,還是趕緊讓此人離開吧,我等必定能研製出藥方來。”

木無憂一襲青衣負手而立,冷笑一聲:“若是你行幾十年的醫只有這些水平,那能說出這些話,我便不奇怪了。”

徐敬怒斥:“你懂什麼,你真以為胡亂開張藥方就能救人?如此心高氣傲,你不適合做醫者,不如早點離開,回家多看點書!”

“殿下,我以我這幾十年的經驗擔保,這人絕不可信,當重罰。”

黎淮聽到這,終於懶懶的抬眸,這徐敬好生奇怪,幾十歲的御醫不光因為幾錢毒藥破口大罵,還想著罰木無憂。

黎淮絕對相信木無憂的醫術,也相信自己卜卦的結果,這藥方絕對無錯,就算有錯,廢棄了便是,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要讓沐無憂離開呢?

此時,沐無憂開口:“那你又怎能證明,我這張藥方,是真的不能救人呢?若能救人,你們卻不許,豈不是間接害人?”

黎淮看向徐敬,徐敬卻很快將視線移開:“況且,若是無憂走了,你們又真的能研製出能治好疫病的藥嗎。”

“再者,你們沒有製出藥來,又算不算的上失職?這又當如何?”

徐敬的額頭開始冒汗,他沒想到這木無憂難纏就算了,看過去不過十七八黎淮也要摻一腳,但他仍一口咬死,這藥方有誤,就差拿所有御醫的名號擔保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自然有辦法證明,找人試藥不就是了。”

幾人順著聲音看去,便見到問月言拿著一大包東西進來了。

文月言走近,溫柔朝黎淮點點頭,徑直走到黎淮邊上,靠著她一同站著,將手中油紙包著的東西放到她手上。

“我這提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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