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一人,雙刀,對抗著四人卻絲毫不落下風。
四人不愧一同修習多年,默契十足,三人配合著墨水所畫的飛禽猛獸向黎淮猛攻。
七長老略微後退,手持長槍,在其餘三人的掩護之下,一發力從黎淮視覺死角處衝來。
一剎,七長老的長槍就突刺到了黎淮眼前,黎淮只一個翻身,踹飛了左邊的三長老,再於半空旋轉半圈,雙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那長槍便斷成兩節。
於斷槍輕踩,借力,再甩出手中短刀,刺穿了八長老畫出向黎淮張開血盆大口的狼,然後刀刃擦著八長老的臉劃過,最後釘在了幾十米開外的圍牆之上。
“喲,有人站在狼後面,沒注意,您多擔待。”黎淮對著牆上的刀伸手,將刀召喚回來,來的路途上,刺穿了在半空欲偷襲黎淮的鷹。
八長老摸了摸臉上流下的血,心有餘悸。
這黎淮根本不是沒注意到他站在那裡,只是她控制好了力度和方向,再把刀丟過來的。
她甚至,貼心的將刀背朝向他的臉,只不過那陣刀意過於凌厲,才破開空氣劃傷了他。
震驚的不止有八長老,還有臺下的那群弟子。
“天,一挑八,還這麼遊刃有餘!”
“她能操縱刀回來!又這麼精準的攻擊到大長老的鷹!”
“這還是人嗎?”
......
臺上的黎淮,無視臺下的聲音,以更快的速度向幾個長老攻去。
但這一次,各個長老發現,黎淮的每一次出手,都比上一次更快,更狠。
幾人握著武器的手被震的發麻。
“老五!拖住她!”大長老知道,憑體術 他們這些人是拼不過踩著死人骨頭走過來的隱閣殺手的,他們必須用他們的方式與黎淮戰鬥。
“哦~你們這些老古董,終於想起來自己是畫師了。”譏諷的話語傳入八人耳中,是赤裸裸的嘲諷。
氣人往演舞臺邊緣一站,圍成一個圈,紛紛出筆,開始作畫。
健碩的五長老,則是在身上為自己畫了數層防護,手握大刀,向黎淮衝來。
看體格就知道,五長老在武學上也是有造詣的,讓他拖住黎淮,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是黎淮速度更快,五長老都沒有看清她的動作,她就已經出現在了五長老面前。
左手將刀橫刺,抵擋住五長老將要砍下的右手,右手持刀抵在他腹部,一瞬間,五長老身上的所有防禦都化為墨水四散開來。
這防禦,就好像不曾存在過。
但黎淮並沒有收手,兩把刀依舊按照原來的軌跡進行,一柄,刺穿了五長老的手臂,一柄,刺穿了五長老的腹部。
鮮血滴落在地上,刀也落下,化成了墨水,五長老對上那雙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的眼睛,他好像從那雙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不解,震驚,恐懼......這就是自己的表情。
“老五!”是其他長老的喊聲。
“五長老!”是臺下弟子的喊聲。
兩柄刀抽出,血滴落在臺上,五長老跪倒在地,黎淮自上而下的看著他,將他踹下了臺。
“避開要害了,沒死,抬回去治。”黎淮不喜歡這個五長老,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很沒有禮貌。
其餘七人 雖憤怒,但卻不能停下手上的事,只是他們合力所繪之物才剛開始,五長老就被踢下了臺,並沒有拖住黎淮給他們足夠的時間。
然而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黎淮帥乾淨刀上的血,將刀收了起來。
“早便說了,不合力,擊敗你們,只需短刀,你們需要多久,等你們便是。”
聽到這話,臺下一片譁然,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場比試,黎淮早就不是放水了,而是放海。
原本覺得黎淮是跳樑小醜的內門弟子此時無一不覺得自己眼瞎,幾人的臉快比鍋底還黑了。
終於,七個長老合力所繪的最強招式完成了。
“我承認你很強,這場比試若是你提早打斷我們,你或許還有勝的機會,但你錯就錯在太自大!今天,我們就讓你看看,畫師一族的絕技!”八長老嘶吼,黎淮真的很害怕他會咳血。
所繪之物漸漸現形,雲沐臉上出現了錯愕的表情:“那是...朱雀之影!”
赤色朱雀身形龐大,周身圍繞著火焰,雙翅揮舞,熱浪便席捲整個演武場。
一般來說,畫師所繪的物體的實力,與畫師本身能力成正比,由七位長老合力所畫的朱雀,力量可想而知。
雖無法畫出真正的朱雀,力量也不容小覷。
“這還有些看頭。”
朱雀於口中聚集靈力,赤色火靈力直襲黎,但黎淮並沒有一點動作。
“她不躲嗎,會死人的!”臺下的驚呼又陸續響起,黎淮的舉動永遠讓他們不理解。
“她......”後面半句話並沒有出口,因為那道靈力就在黎淮身前一米的距離,被數個疊加的陣法抵擋住了。
“但是,很遺憾,還不夠。”黎淮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只伸出一隻手,手掌朝上,於半空中,對著朱雀一握。
數十個陣法同時出現,圍住了朱雀。
“陣法!她是陣師?”
陣法有攻有防,接連不斷的壓制,攻擊著朱雀。
“這是陣法!她什麼時候佈下的這麼多!”四長老看著不斷被攻擊消耗的朱雀,已經完全凌亂了。
“是和我們打鬥的時候,還有剛才,等我們出招的那段時間!”四長老反應過來了,雖震撼,但他內心確確實實已經佩服起眼前的少女了。
“老四,躲開!”
四長老抬頭看朱雀的時間裡,黎淮已然拔出短刀攻了過來,七長老眼疾手快繪出武器擋在四長老面前。
七長老對上那雙略帶猩紅的雙眼,立馬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黎淮使出的力道,比剛才更大了。
黎淮的刀被抵擋,但她沒有收手,而是直接用蠻力砍斷了七張老的武器,就在刀刃斬斷武器後,黎淮立馬轉動短刀,將刀柄對著七長老劈了下去。
七長老被擊中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胸口碎大石也不過爾爾了。
下一秒,七長老就被黎淮一個橫掃踹下了臺,不過,摔得並不嚴重,四長老在下面墊著。幾位弟子趕忙去扶人,坐到了觀眾席上,運氣調理。
“朱雀......”又是弟子們的驚呼,眾人抬頭看去,朱雀已經完全被限制,在幾十道陣法的壓制下,朱雀的力量,防禦被消磨殆盡,最後在幾道陣法的爆炸之中,消散了。
臺下內門弟子的臉色比兩位捱打的長老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就這點時間裡,臺上的長老一個又一個被踹了下來。
唯有大長老,還不斷繪畫抵擋著黎淮的前進,但是面對那些繪物,黎淮根本沒有動用半點身法,皆是直接衝上去,簡簡單單用刀劈開,繪物終變回了墨水,灑落在地。
只差最後一隻,黎淮就到大長老面前了。
大長老卻放下了筆,不再作畫。
“黎淮,年輕人,你真的很強,但是,畫師一族也有畫師一族的傲氣!”大長老咬牙說出這句話,雙手合十,運氣,黎淮身後地上灑落的墨水,慢慢漂浮起來。
“你佈下這些陣法,想來力量所剩無幾,我自然也是,我會用這最後一招,告訴你畫師的驕傲!”
“大長老!”幾個內門弟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這是墨殺陣!以墨為陣,陣內萬物必殺之!”雲沐作為大弟子,自然知道的多些。
“大哥現在靈力有損,發揮不出墨殺最大的力量,但是他也在臺上!豈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行,我們得救他們出來!”七長老安排著其他長老想辦法救人,又聯合其他內門弟子用墨繪出一道防護罩,確保外面的弟子不會受到波及。
二長老三長老想進去將人救出來,但是墨殺已經繪成,再難進入。
陣內兩人漸漸被空中高速旋轉的墨水包圍,墨水阻擋了外人的視線,眾人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只能在外面乾著急。
“谷主!現在怎麼辦!”
“我想辦法破開!你們進去救人。”雲舞自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想辦法想進去救人,但大長老修煉數十年,他所繪的墨殺陣,又豈是那麼好破開的。
“還要時間!”
但是時間從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