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暮暮一怔,隨即冷笑一聲:“左丘義元,你不是來要賠償的,你是來找茬的。”

半年前,京中一家成衣鋪名聲鵲起,以極其新奇的樣式而受宣京內各家小姐的喜愛,甚至宮內亦有不少妃子也來店內定製只屬於自己的新興樣式的華服。

店鋪的主人 就是胡暮暮,她的創新和動手能力將店鋪推向整個宣國。

雖然一時間風頭無兩,但也漸漸擠壓了其他供貴族用的成衣鋪的交易空間,惹得許多人的不滿,其中自然包括左丘家。

“找茬?笑話,你可真我這衣服是皇家專供的碧蘿錦所做,上面的金絲,全宣國最好的二十個繡娘繡了三個月,這鑲嵌的藍晶石,有價無市,要你一年的收入完全不過分。”

他一手掐著那個撞到他的少女的臉,將人掐的雙眼泛紅:“你交錢,我放人,我很守信。”

黎淮暗道:居然有人比我還強盜?

這店都沒開到一年,真要賠錢的話,我不是還要倒欠著紈絝少爺錢的。

黎淮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左丘義元生母有三子一女,女兒是左丘歌,原府中二小姐,出嫁後的嫁妝,就有不少的成衣鋪子。

如今成衣鋪的生意大多被胡暮暮奪了去,弟弟這是替姐姐出氣來了。

胡暮暮站在左丘義元和店鋪之間,身形雖單薄,但與之前被綁去時那一副唯唯諾諾相比,多了分銳氣。

“天子腳下宣京城內,豈容你如此放肆。”

“你就說你賠不賠錢?你要是不賠錢,來人啊,今天就把這店砸了!”左丘義元擺擺手 身後的家丁奴僕便擺好了架勢。

胡暮暮氣極:“你這是要做強盜不成?你可知砸了這店,可就得罪了宮裡的人,這責任你如何擔得起?”

“宮裡?你說後宮?笑話,誰不知我姑姑是皇后,這點小事,也配鬧到皇后面前去?”

黎淮皺眉,還是關係戶呢?

“看樣子你是賠不出這錢,那也別怪我了。”左丘義元又擺擺手,身後的人便衝進了店裡。

店內多的是當時救下來的姑娘,即便奮力反抗,又怎麼抵擋的過專門練過的男僕。

眼看胡暮暮的心血就要被這紈絝公子毀了,黎淮助跑,飛踢,一腳踹在左丘義元的屁股上,左丘義元不察,被踹倒,黎淮順勢一踩,踩在了他屁股上。

“哎呀,跑猛了,踩到什麼東西了?”然後低頭,“噢,沒看見的時候不知道是個人,對不住啊兄弟。”

在周圍吃瓜群眾繃不住的笑聲中,趴在地上的左丘義元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踩在他身上的腳彷彿有千斤重,努力半天也沒起來分毫。

氣惱中,他咬牙切齒:“還不給我滾開,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們,還不過來,把我拉起來!把他的腿打折!”

原本打算砸店的人又衝出來,將目標換成了黎淮。

黎淮這才把腳從左丘義元屁股上挪開,然後轉身飛踢,一腳踹在第一個衝上來的人的胸口上,那人更是飛出去幾米遠,暈倒了。

“兄弟們,以和為貴啊,打打殺殺的,不好。”黎淮雖然如此說,但手上動作行雲流水,一套組合拳下去,剩下幾人也接連躺在了地上。

左丘義元連屁股都沒揉完,就只剩他和身後兩個護衛了,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混亂之中,被扣住的少女掙脫了禁錮,跑了,縮到胡暮暮身後,只探出個頭來。

左丘義元手底下人沒了,但氣勢卻莫名還在:“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告訴你,你得惹了我就是惹了我爹,就是惹了皇家!還有你,胡暮暮,你也別想好過。”

黎淮沒說話,但是抽刀了:“沒見過嘴這麼硬的,來 讓我看看這麼硬的嘴能抗幾下。”

原本黎淮身上便已是染了血,黎淮抽刀瞬間,左丘義元對上她默然的雙眼,一股冷冽速殺的氣息散開,“害怕”,在左丘義元的心底瘋長亂竄。

她可能真的會動手,不單是為了嚇唬他

左丘義元當然能意識到,八十個自己也打不過,他是狂,不是傻。

“你......你給我的等著,也就是我今天帶來的人不夠多,不然能讓你這麼嘚瑟?你,還有你,胡暮暮,你們等著,這樑子我們是結下了。”

左丘義元一邊往後退,一邊還不忘放狠話,黎淮就盯著他,直到他消失在眾人眼裡。

今日這事算是了了,但是左丘義元這人,看面相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日後指不定又會來找麻煩,或許......

黎淮還在思考,一個聲音就將她拉回現實。

“小......小淮?”

黎淮轉頭,自己已經易容了,樣貌早就改變,這小妮子怎麼能認出來?

胡暮暮見黎淮不語,忙開口:“啊......因為你抽刀的動作,食指會先向上勾,還有你的眼神,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有誰能把看別人的眼神表現的如此不屑,如此像看垃圾。”

“...你觀察的挺仔細的。”黎淮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誇她比較好,還是先讓她住口比較好。

“你這臉是易容了嗎,真厲害。”胡暮暮見黎淮承認,感覺更加興奮了,“你又救了我一次呢,那可是左丘家的!”

“你這身上怎麼回事啊,都是血,沒受傷吧?”

“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快進來快進來,我讓人給你擦擦,拿新衣服。”

“來嘛來嘛,之前答應你的報酬 我都存了好多啦,你看看夠不夠。”

......

黎淮被胡暮暮拉進了店裡,因為黎淮插手,那些人並沒有砸壞太多的東西,損失不大。

閣樓內,黎淮抹了抹臉,褪去了易容用的假臉,露出原本清冷的樣貌。

面對著站在跟前激動的快厥過去的胡暮暮,黎淮示意她先坐下,冷靜冷靜。

“做的不錯,這點時間就將店開的有模有樣了,你有這實力,家中人也不敢再看輕你了吧。”

一提到家中之人,一抹失望在胡暮暮臉上劃過:“不看輕又如何呢,就算對我好,也是有目的的,他最寵愛的是我二哥胡長寧。”

這名字......有點耳熟的。

好像剛欠了黎淮不少錢,嘖,胡淵知不知道他兒子好賭啊?

“幾個月前他甚至明目張膽直接找我要錢來,父親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拿不要傷了一家人和氣堵我。”

“若非這房契地契被我藏起來,怕是這家店主人早換人了。早些我和娘就來家族的店鋪裡了,前段時間她被送到鄉下莊園養病,我便也好久沒回家了。”

胡暮暮拍了拍臉,使勁搖搖頭:“不說這些,你放心,等我有足夠多的錢和人,我就不會受那些人威脅了!自立門戶總也不至於那麼難。”

黎淮思索一番,捏了張符,幻化成了白鴿,放於空中。

“嗯,說難也不難,你這店如今開的不錯,那些姑娘們也幫了你不少吧?”黎淮站在屏風後,慢條斯理的換著胡暮暮替她拿來的衣物。

提到那些曾經受過非人待遇的姑娘,胡暮暮又換上了一臉的感慨:“是呀,多虧有她們,我才能做到今天這地步,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多賺錢,這樣才能好好照顧她們,讓她們從以前的陰影裡走出來。”

“現在才剛開頭,還是有不少困難,但是結果已經不錯啦,等再發展下去,我就能把店開到整個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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