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易”放開盛京易,他卻直接無力的地跪倒在地,眼神黯淡無光,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黎淮依舊坐在那裡,手指一轉,門就被開啟。

她只歪頭看了他一眼:“你的兄弟要你的命。”

他沒有做聲。

“這算什麼呢?”

“嗯......物盡其用?還是,死人的價值有時候遠大於活人?”

盛京易依舊沉默著。

“可悲嗎,不過給了你一點點溫暖,就死心塌地追隨一輩子,還要被無情的拋棄。”

“夠了...你別再說了...”

“你可馬上就要死了,最後幾句話,能聽就聽吧。”

“死?是啊...我的皇兄要殺了我,他要看到我的屍體啊......為什麼,為什麼啊,我這十幾年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啊,可他...居然,還要我用死拉太子下臺嗎?”他雙手抱頭,痛苦萬分。

“好問題,不如你去問問他咯,死了以後別急著投胎,在黃泉邊上等等他,等他下去了,好好問問。”燭火中,黎淮的臉看不真切,但可以想象的到,是怎樣的惡劣和戲謔。

“我不能接受!”終於,他心中的怒意戰勝了不解和失望,驅使著他吼了出來。

“你不能接受有什麼用。坐在你對面的可是收了你皇兄錢的隱閣裡的壞東西啊。”話雖如此說,但黎淮是給他留了後路的。

盛京易顫顫巍巍站起,冷笑一聲:“隱閣?不就是個給錢辦事的地方?”

“你開個價!我要看他落魄的樣子,我要他永遠都得不到他想要的!”

很好,這就是黎淮想要的,當然,這一次最主要的不是錢,而是辰王獨有的,關於懷王的把柄。

“錢,我是肯定要收的,但我更想要的是扳倒他的證據,我相信,辰王殿下應當是有的,就比如,前些年懷王貪汙朝廷賑災下放的錢財與下級官員勾結的書信,私制細鹽的作坊,相關賬簿,與邊境山匪勾結搜刮百姓財產的證物......”

“辰王如此細緻的人,想必但凡經過你手,你都有留下證據吧?”

“啊,我突然理解懷王殿下要你死的想法了,你知道的,太多了。”黎淮盯著他,從他臉上看到了失望與自嘲。

但他也不反駁,想必也是想到這一層了。

“你要的我會帶你去拿,但是你又要如何幫我。”

黎淮指了指他身後那個曾經禁錮住他但現在一動不動的“盛京易”。

“這不是,就讓他替你去死麼。”

“你早就算好了,從盛懷遠來找你殺我的時候你就算到這一步了對不對?”盛京易臉上一瞬間出現了數種表情,震驚,不解,瞭然,再到恐懼。

黎淮大方承認:“猜對了,但是很可惜,沒有額外獎勵。”

盛京易再蠢也明白了,隱閣絕不只是一個培養殺手幹活的地方,隱閣背後的人,早在幾年前甚至更久,就已經將手伸到皇宮之內了。

黎淮舉著蠟燭,走到盛京易面前她沒有他高,但一瞬間,盛京易覺得,黎淮是在俯視他,從精神和靈魂上。

“啪!”

一張符被拍在他臉上,伴隨而來的是輕微的不適,待那感覺消失,一面鏡子懟到了他面前,而鏡中的臉,已經和盛京易在沒有關係。

“以後,你就換個身份吧,別用那張怨夫臉了,還能省不少麻煩,我會找人隨你去取證據,你要和我做的生意,我會給你結果的。”

然後黎淮丟了一堆紙過去,盛京易堪堪接住。

“你的身份,一份房契,還有地圖,幾張能找我的符,有急事就把符撕了,當然最好別找我,現在,你自己出門去找地方,我要做別的事了。”

幾句話之間,盛京易已經被趕出門外,門被關上,就只留他一人在門外凌亂。

無奈,只能靠自己了。

三日後,皇宮內便掛起了白帆——辰王薨逝。

而所有的證據,也在此時被送進了文月言的府中。

醫館內,木無憂擋在雲翊和黎淮面前:“不行,你不能帶他走。”

黎淮一臉鄙夷:“前幾天你還相當不情願收他當徒弟呢,現在我就把他借來用用你又不肯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的,他現在是我徒弟,你說要帶走就帶走?開什麼玩笑?”

“噢現在發現人家天賦心性好了,借一下都不肯了。”

木無憂嘲諷一笑:“借?跟著你能有好事嗎,跟你出去辦事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問題,你以為人人像你那麼厲害,這是我徒弟,以後要繼承我巫術的人,你別想動他。”

“嗯,雲翊,聽見了吧,他還是很認可你的,所以你也別擔心他是不情願才收下你的問題了。”

“詐我是吧?”木無憂後退一步,不可置信。

倒是雲翊,這幾日始終擔心木無憂是不是真的與黎淮做了交易才勉強收下他,今日這麼一鬧,知道木無憂是真的擔心他這個徒弟,才著實讓他鬆了口氣。

在木無憂身後,雲翊站直,向黎淮行了禮表示感謝。這一出,是黎淮讓他知道木無憂的心思才鬧的。

“反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在這,你帶不走他。”木無憂已經將形象完全拋棄了,大有一副你殺了我才能帶走他的架勢。

“噢,那你和我走,記得易容。”黎淮只丟下這句話,直接離開了,這雷聲大雨點小的模樣,讓木無憂不知如何應對。

最終,拉著雲翊交代了所有自己能想到的事,然後老老實實跟著黎淮出發。

易容的兩人,午時,大太陽地下,站在尋味齋——宣京那極有名氣的酒樓門口。

木無憂:“......你餓了?”

“嗯,餓了,你請。”

吃飽喝足,黎淮喚了店小二來,給了錠銀子:“勞煩,我要見你們掌櫃的。”

那小二卻陪著個笑臉:“客官,我們掌櫃的可是個忙人,可沒空應付我們這些下人啊。”

“這倒有意思。”黎淮也不惱,又在那小二手上塞了不少錢,這小二才換了表情:“得嘞,我這就給您去叫我們掌櫃的,貴客,您稍等。”

前一腳那小二才出了包間,木無憂就開始打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你還能有這好性子我居然不知道。”

“也是為了生活賺點錢,都不容易,給便給了。對了,這個盒子,你替我抱一會。”黎淮拿符連線了自己的房間,抱出一個木盒來,遞給木無憂。

“你能有這麼好心?”木無憂不明所以,接過盒子,而他臉上的表情只有一個資訊:不信。

黎淮放下手中香茗:“也沒什麼,我抹了張符,會讓他難受兩天罷了。”

“我就知道,你的錢哪能這麼好賺。”木無憂搖搖頭,像是感嘆那店小二居然惹了這位。

與此同時,那小二又來敲門,請兩位去了掌櫃所在的房間。

“不知二位貴客見我,有什麼要緊事。”那大腹便便的掌櫃盤著手中的珠串,也完全沒有將兩人放在眼裡的意思。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讓掌櫃的給我們二位帶路罷了。”黎淮將一塊玉牌丟給他,順手又丟了個錢袋子過去。

木無憂雖好奇,但也知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但那掌櫃卻收起了原來的臉色,換上了極為恭敬的表情,然後笑的諂媚。

“是我沒點眼力,望兩位貴客勿怪,小人這就帶路,請兩位隨我來。”但順手,他還是將那包錢塞入了懷裡。

他將兩人帶入了一個密室之內,在密室最裡側的牆上抽出一塊磚,轉動了裡面的機關。

一條昏暗的樓梯出現在被開啟的機關之後,牆上的燭火幽微,只能照亮不足一半的臺階,那臺階的盡頭又沒入黑暗之中,不知通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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