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十人感受到黎淮看來的目光,紛紛向她看來,然後揮手笑笑。

文舟星站起身,和身邊的人說了些話,然後蹦躂著就到了黎淮面前。

“小淮,準備得如何?”她的眼睛閃著光,一看就知道她想法不對。

“成效不錯,不出意外下個月就算完全準備好了。”

文舟星把臉湊近,笑嘻嘻地對著她:“那就是說,下個月就要去你們說的靈虛境咯?”

黎淮好像知道這小公主在想什麼了:“對,我的想法是越早越好。”

“那帶我去嘛,帶上我帶上我。”

文舟星的想法完全在黎淮的意料之內,不禁失笑:“我是有正事,不是去玩兒的。”

“我知道啊,但你上去孤孤單單一個人多不好,我陪你嘛,咱倆相互照應。”

一邊喝茶的文月言:?什麼叫孤孤單單一個人,當他不存在?

“去靈虛境或許會有危險。”

“哎呀不怕,你看我這充沛的靈力,啊你看我這磅礴的精神力。”

“你們留在下界或許更開心更安逸些。”

“不可能,人總是向前看的嘛,怎麼能偏安一隅,有壓力才能有動力,這可是你說的,我就喜歡那些不確定因素。”

“哎呀帶我帶我,別留我一人在這裡啦。”

看樣子文舟星是死跟著黎淮了,這靈虛境她非去不可,黎淮自然尊重她的意願。

既然這樣,黎淮也沒有必要再阻止她:“好,既然你決定和我走,這大半個月就把要做的事做完。”

文舟星兩眼放光,瘋狂點頭:“嗯嗯。”

黎淮偏過身子,看向其他九人:“小公主要和我一起去靈虛境,你們怎麼說?”

雲落率先舉手:“我也去,從雲谷出來我就一直決定跟著你混了。”

雲羽和雲翊也點頭表示贊同。

唯獨雲沐先看了眼黎淮,然後再看了眼文舟星:“沒錯,那時便決定跟著你歷練,現在自然也是。”

黎淮瞭然:“喔~”

再看向晏塵陽忱如溪五人,他們五人先相互看了看,然後面色凝重地開口:“淮姐,我們就不去了,下界是我們長大的地方,我們割捨不了,況且下界還有許多我們放心不下的人與事。”

“再者,我們也自知,修煉天賦和努力程度完全比不得你們,上去怕是也會拖你們後腿,既然如此,倒不如在下界用我們的能力繼續守護我們生活的地方。”

“而且現在幾國之間的穩定,不也是你們拼死拼活爭來的麼,總得有人替你們守著不是嗎。”

人各有志,黎淮會尊重他們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何況他們說的確實沒錯。

黎淮嚥下最後一塊糕點,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既然決定好了,這一個月時間就留給你們自己分配了。”

她得先回一趟宣國,看看玄雍師傅,這是她在下界,最後的牽絆。

其餘幾人也討論著自己的規劃,或是回雲谷看看,或是去找玄明師傅道別。

雲落跑過來拉住黎淮的手:“小淮,再同我們一起去雲谷看看吧,師傅長老他們,應該也想再見你一次。”

黎淮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應了。

晏塵陽作為大師兄,帶著四個師弟一個小師妹回去見了玄明師傅。

當年玄明與玄雍鬧掰,負氣離開九華觀,到了北梁重修道觀,提名幽夜觀,如今時光匆匆而過,玄明看外面的觀名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大手一揮,又改成了九華觀。

“師傅。”

“你們來了,我聽聞,你們見到我師兄的弟子了,相處如何?”

六人相互眨巴眨巴眼,猜不透自己師傅接下來要說什麼。

但馬盡忠還是嘴快:“是師傅,見到了,那人也難相處,我們躲都來不及,並未深交。”

剩下五人驚了,但也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自己師傅和玄雍大師分開本就是鬧了不愉快,萬一他不喜歡自己的徒弟和師兄的弟子有過分的牽扯呢,倒不如先說沒怎麼相處談談口風。

聞言,六人卻見玄明好似有點惋惜,對此更加不解。

文舟星試探著問:“師父,沒怎麼相處......是壞事嗎?”

他搖頭:“非也,只是這許多年過去,很多事我也想通了,當年是我意氣用事,如今我也明白了師兄的用意,有些人有些事,本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我師兄當年不願意把那秘法拿出來,也是為了保全我們兩個。”

“師傅你都想通了為何不回去找玄雍大師啊,你們本就是師兄弟,哪有說不開的話?”

陳忱如溪不懂,晏塵陽和文舟星卻懂了,自己的師傅這是不好意思,又拉不下臉,才從黎淮做突破口想先拉近一下兩邊的關係。

只可惜,這條路直接被馬盡忠堵死了。

“不知師兄又是作何想法的,如果可以,我還是很想回去看看的。”又是一陣失落的沉默。

九華觀內,玄雍大師翻看著經書,一頁看完,卻沒再翻下一頁,正此時,觀內大師兄尋崧在門外行禮:“師傅,小師妹,回來了。”

聞言,拿書的手一頓,慢慢合上書,玄雍長嘆一口氣,站了起來:“終究是要來的,走吧......”

尋崧看著自己師尊的神情,有些不理解,師妹來看師傅是好事啊,怎麼有點落寞呢。

一老一少來到院落內,黎淮已然在此站了些許時候了,他身後不遠處 就是一同而來的文月言。

見到自己曾經的師尊,黎淮足站八字,雙膝與手同時著地,左手按在右手上,手心皆向下,成十字形,行叩拜禮,一揖三叩首再一揖,如此行之“一禮”,是為重禮。

“師父。”

玄雍將人扶起,滿臉慈愛:“此次而來,看來是真正想通做好決定了。”

“是,故而來此拜別師父,以謝師父教導養育之恩。”

“何時離去?”

“一月後。”

“也罷,你來時我便知道,這裡不是你的天地,你終歸是要走的,只是走前你還願來看看我這個師父,倒也讓我開心。”

玄雍和黎淮一路走一路聊,聊了許多,聊這些年黎淮都做了什麼,聊如今這天下又變得如何。

這些玄雍自然能算出來,但總歸不如親耳聽一聽來的精彩,尤其是由黎淮來說。

“師父,我是否還有位師叔?”師叔,問的就是玄明。

玄雍像是陷入回憶:“自然是有的,只是我如今也不知他身在何方,過得如何了,師傅羽化前對我下了令,永不得卜算同門兄弟的命數,便到現在,我也不曾再見過他,不曾收到過他的一點訊息。”

“徒兒可曾見過?”

黎淮搖頭。

“我倒想再見他一面,可我身體不便,無法外出尋他......”

黎淮想了想,寫了字條,放了只紙鶴出去,紙鶴會飛向文舟星,而文舟星,該到玄明身邊了。

天色漸晚,玄雍將二人留在了道觀。

黎淮房間還是原本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動,看來是每日派人打掃的,幾年如一日。

第二日,北梁九華觀門前,一小道士拿著掃把對著天空拍打,動靜吵醒了觀內其他人,紛紛出來圍觀,看一隻會飛的紙鶴在空中逗小道士。

直到文舟星出來,認出了這是黎淮的紙鶴,伸出手,紙鶴才穩穩落在她的手上。

拆開看了看,臉色微變,跑去找了玄明大師。

玄明看了字條後,沒說什麼,轉頭就去收拾行李了。

宣國九華觀內,黎淮再次跪倒在觀門前,再行一禮,她該走了。

“願福佑九華,自天佑之,吉無不利。”

黎淮走時,故意走得很慢,隱了腳下陣法,如今她雖走,留靈力庇護於此,日後若有災禍,亦算風雨同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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