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容梓和大家一起御劍行至一片地勢較為平坦的戈壁灘上方的時候,虛空中突然傳來了幾道嘶啞又猖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容梓,你完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聽到這聲音,容梓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只是默默的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慕容震和宋峰明他們則神色一凝,同時執劍冷斥出聲。

“誰?”

“何人在此?”

他們話音剛落,身下的地面突然開始猛烈的震動了起來。

緊接著,無數條沖天的光柱拔地而起,一個強大又詭異的陣法憑空出現,毫無預兆的將他們所有人全都困在了其內。

水清月驚呼一聲,“不好,有埋伏!”

此陣法呈血紅色,能量暴動,紅光沖天,透著極強的死亡氣息。

顧小錘低頭向下看去。

等看到了腳下的一幕,他伸手指著問道:“下面那些是什麼東西?”

聞言,在場的眾人全都下意識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透過漫天的紅光,他們看到陣法上閃爍著一種古老又繁複的紋路。

而在陣法的最下方,竟足足有成千上百個活生生的人被陣紋禁錮在了地面之上,源源不斷的鮮血和能量正從他們的身體內瘋狂湧出。

所有人都痛苦的扭曲著身體,無助的掙扎著。

一眼望過去,場面殘忍到令人震撼。

隗大山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他睜大眼睛,嘴唇哆嗦著,“絕……絕命百殺陣?這……怎……怎麼會……”

“絕命百殺陣?”

慕容震臉色沉沉的看向了隗大山,追問道:“這是什麼陣法?”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隗大山已經被眼前的陣法震撼的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聽到慕容震的問話,只是目光呆滯的盯著那些正被陣法禁錮著不斷抽取能量的人。

不難看出,這些全都是他們魔族的人。

慕容震見狀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容梓卻突然開了口。

“絕命百殺陣,是一個變態又邪惡的上古陣法。”

聽到她的話,大家立刻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你知道這陣法?”

容梓一臉淡定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此陣需要大量的血氣和能量,而且必須以生命祭陣,所以又稱為死亡之陣。”

“死亡之陣?”

“嗯,這種陣法會源源不斷的從下面那些人的身上抽取血氣、生命力以及他們的修為和靈魂之力,藉此為大陣提供能量,用來絞殺陣法內的所有活物。”

這陣法是當初容梓還沒有飛昇的時候,某個視生命如草芥的變態研究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她哥和她。

不過,她記得,當初他們兄妹解決了那個變態之後,就將有關這種陣法的記錄全都給毀了來著。

沒想到這下界竟然還有此陣法的記載存留。

聽容梓說完,在場的大家全都不約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陰毒的陣法?

雲景問道:“靈魂之力?也就是說,下面這些人會……”

猜到他想要說的是什麼,容梓接道:“沒錯,他們的下場不只是身死道消,而是徹底的魂飛魄散。”

說完之後,容梓見大家都被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了,她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眼渾身僵硬的隗大山。

“原來你這秘密軍團並非是不顧你們魔族的死活,而是全都自身難保了啊。”

用如此有損陰德的陣法來對付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是雲沁,一定是雲沁乾的!”

隗大山雙眼赤紅,仰天怒吼道:“雲沁,你死哪裡去了?快點跟本盟主滾出來!”

這個可惡的白眼狼!

這些年要不是他們魔族的話,雲沁她豈能有如今的修為和實力?

別說是報答了,她竟然敢……竟然敢拿他的族人們祭陣?!

雖然隗大山很慫,在有些事情上也有些自私。

但他絕不會如此糟踐自已族人的生命。

他之所以肯帶著容梓來這裡,一方面是因為就算他不帶著容梓來,以她的實力,也能自已找到這裡。

而且,這些人族的修士們一向自詡高潔。

只要他命令族人停戰投降,他們是絕不會再濫殺人命的。

可雲沁這個白眼狼卻……

隨著幾道笑聲,一身黑紅色長袍,頭戴黑紗斗笠的雲沁展臂緩緩的落在了陣法之外。

她腳下踩著魔氣繚繞的長劍,御劍停在了能與容梓一行人平視的高度上。

“盟主,你是在叫我嗎?”

雲沁的聲音還是難聽的猶如鴨子叫。

如果不是她的身段明顯是名女子,只是聽聲音的話,恐怕沒有人會將她當成一個女人。

宋峰明目光怔怔的望著雲沁,眉頭緊緊的皺著。

此人是雲沁?

他那個天賦出眾的親傳小弟子,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魔不魔的鬼樣子?!

隗大山殺氣騰騰的指著陣法外的雲沁,怒聲警告。

“你個神經病,趕緊將陣法撤了,不然我一定宰了你!”

“就憑你?”

雲沁嗤笑一聲,“慫貨,你還是先想想待會兒該如何自保吧。”

“此陣一旦開啟,除非將祭陣之人的能量全都抽取殆盡,否則便會不死不休。”

隗大山握拳咬牙,“你瘋了不成?”

雲沁用力的甩了一下衣袖,“還不是怪你們魔族自已太廢物了?”

“我原本還想著,就算你們再不濟,至少也能和容梓拼個兩敗俱傷,這樣一來,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結果不曾想,你們舉全族之力,不但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容梓,甚至就連人家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而你這個魔盟盟主卻被人給生擒了。”

她冷哼道:“既然你們自已沒本事,那我就替你們出手。”

說完,雲沁又笑了兩聲。

“等我成功挖了容梓的靈根之後,會在心裡銘記住你們魔族的犧牲的。”

她視線一轉落到了容梓的身上,開始抬手施法。

“容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使用你的靈根的。”

隨著雲沁的動作,陣法上陣紋閃爍,紅光愈盛,能量大漲。

鋪天蓋地的狂暴能量帶著彷彿能毀滅一切的氣勢凝成了無數道血刃,氣勢洶洶的衝著陣法內的所有人席捲而來。

與此同時,那些被用來祭陣的魔族人被迫為大陣提供能源,同時哀嚎出聲。

絕望的痛喊聲幾乎響徹雲霄。

慕容震他們見狀,除了被封了修為的隗大山,所有人連忙合力築起了一道防禦,用來抵禦陣法的攻擊。

其中也包括容梓。

源源不斷的血刃一道接著一道的落在他們的防禦上,每一下都震的大家手臂發麻,氣血翻湧。

他們這防禦可是多名大乘期同時出手所築。

其中甚至還包括容梓這個戰力變態的人。

但這陣法的攻擊竟依然能撼動得了他們的防禦。

可見這陣法究竟有多恐怖。

隗大山目眥欲裂的看著他那些痛不欲生的族人們,聲音嘶啞的衝著雲沁喊道:“雲沁你這個瘋子,瘋子!住手!快住手啊!”

雲沁才不管他。

眼底滿是興奮的暗芒,她邊更賣力的施法控陣,邊狀似瘋癲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死吧,都去死吧!”

陣法內的攻勢愈加強烈,除了容梓,其餘人都逐漸開始變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情急之下,大家都看向了容梓。

慕容震急聲詢問,“容梓,這陣法太詭異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其他人也都跟著追問。

“你可有應對此陣的辦法?”

“如果拿不出應對的辦法,估計我們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雲景他們幾個也擰眉望向了容梓,“師尊……”

容梓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雲沁方才說的不錯,此陣一旦開啟,便是不死不休。”

她看了一眼那些祭陣的魔族人,接著道:“我以前也曾見識過此陣的威力,但那時用來祭陣的人修為全都在化神期以下,而且人數還不到下面這些魔族人的十分之一,可就是算如此,當時的陣法也至少能擊殺五個大乘期的修士。”

此言一出,在場的大家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什……什麼?”

嚴翊低頭大致掃了一眼那些魔族人的數量和修為。

“現在下方那些用來祭陣的魔族人至少也有上千人,而且修士皆不低,甚至還有好幾個大乘期。”

水清月臉一黑,“這麼說,那我們這次豈不是死定了?”

雲沁一直在關注著陣法內的情況。

趁著他們交談的時候,她眼底閃過了一抹狠辣的暗芒,悄無聲息的往陣法內注入了一些玄葬花的粉末。

施法將粉末融進了其中一道血刃之中,雲沁將陣法的大部分能量全都集中在了這一擊之上。

緊接著,她操縱著血刃,無比陰狠的猛地從容梓的身後偷襲了過去。

與此同時,陣法內的其他人所承受的攻擊力驟減。

他們剛覺得有點不對勁,結果一扭頭就突然看到那血刃竟然找到了他們防禦最薄弱的地方,而且已經殺氣騰騰的來到了容梓的背後。

“容梓!”

“師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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