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虞看顧駿霆的臉色,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又情緒突變,她也懶得去分析,只是順其自然地道:“嗯,當年他資助了我從四年級一直到大學畢業,我和他在網上交流,他讓我稱呼他為小馬哥。”

“哦,只是單純的資助者和受資助學生的關係?”顧駿霆語調淡淡的,聽不出是疑惑還是嘲諷。

“也算是網友吧,我上了大學之後自已勤工儉學,不再收他的贊助,他為了勸我透過助學計劃工作人員,給了我一個企鵝號,我們是在企鵝號上正式認識的。所以,說只是單純的資助關係不算準確。”唐虞想起當年的事情,嘴角忍不住上揚,顧駿琛真的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她的恩人和指路人。

“你們曾經在網上聯絡過,他有沒有 跟你說過些什麼?”顧駿霆聽到這裡,一反剛才的冷淡,倒是對兩人的聊天內容感興趣起來。

唐虞見他收起了剛才的冷漠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已,她認為顧駿霆是想知道關於他死去哥哥的事情,她也難免心生同情,儘量回憶著道:“一開始他只是為了勸我,大學期間好好學習,不要浪費時間做一些得不償失的,對未來發展沒有好處的工作。勸我繼續接受資助。”

顧駿霆聽到這裡,輕扯嘴角道:“顧駿琛就是這樣,不僅雷厲風行能力強,對身邊的人很好,很周到。所以,接觸過他的人,幾乎沒有不說他完美,優秀的。”

哥哥一直是他心中最完美的人,他從小在哥哥的光環下長大,一邊為擁有這樣的哥哥倍感壓力,一邊享受著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

“我們除了我的學習之外,聊的都是愛好上的事,比如喜歡讀的書,喜歡做的事。我當時很迷推理小說,最喜歡大偵探波洛,所以我就把波洛一系列的書推薦給顧駿琛讀,他竟然都讀過,還對其中的法餐如數家珍,他還把他做的法餐發圖片給我看過。”

唐虞一邊回憶,一邊感嘆:“顧駿琛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做的好,他做的法餐真的很好看,一看就是那種很專業很精緻很好吃的樣子。”

“他確實法餐做的很好,特別是波洛愛吃的那幾樣,是他的最愛,也是他常做給我吃的。自從他失蹤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了——除了你做的那幾次之外。”顧駿霆臉色溫和了些許,也許是因為回憶起曾經的快樂。

“他對我說過,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學自已最愛的科目,而是學了金融和管理,繼承了家業。”唐虞轉頭看著顧駿霆,問道“:你知道顧駿琛的職業理想是什麼嗎?”

顧駿霆第一次被問這個問題,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顧駿琛除了作為顧氏的繼承人,還有自已求而不得的人生理想。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道:“原來,他對你說過這麼多,這些話,他從未對我提起過。”

“他其實對藝術一直抱有很大的興趣,他一直想進修的就是藝術設計類。所以,當他知道他資助的學生當中有個學藝術的學生,在大學期間勤工儉學,不想繼續深造了,他就立即留了聯絡方式,一定要勸我把夢想進行到底。”唐虞說到這裡,眼眶有點泛紅,她停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道“所以,我一直告訴自已,一定要努力,早晚有天要做一個自主的品牌,代替他把他那一份人生理想實現。”

“顧氏也有自已的設計品牌,。他為什麼……”顧駿霆有些不解,哥哥既然喜歡為什麼並沒有對顧氏的設計品牌多加些關注呢,倒是從沒有聽說過他對珠寶和服裝品牌有什麼特別的動作。

“完全自主設計,打造一個完全屬於自已的品牌。這是每個設計師的終極夢想,這也是為什麼我一開始拒絕蕭雲錦和馬索的原因。一旦有了資本的控制,就很難再保持設計師自已的真實風格和本意了。”唐虞這樣說著,想想今天的唐帝,倒是多少有些欣慰,當初的宏大理想正在一步步實現,雖然前方路途遙遠,但是一片希望。

顧駿霆還是多少沒有聽懂唐虞的意思,他並不瞭解一個設計師對自已辛苦設計出來的作品是個什麼樣的心態,他也不知道夢想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如果非說要有個夢想的話,他就希望自已像顧駿琛一樣,能夠做到完美。

“顧駿琛的思維確實和我不同,我沒有想到他喜歡藝術。他從沒有提起過……”顧駿霆的眼神黯淡了些許,畢竟哥哥是他最信任和最愛的人,卻沒有想到哥哥從未跟他交心,哥哥的心裡話從未跟他提起過。

“說起顧駿琛的思維很奇特,我想起那封七棵樹時光膠囊的信,十歲那年,你父親給你的生日禮物是什麼?為什麼顧駿琛要在信裡提到這個?”唐虞這幾天總是會想起那封信,覺得這信很怪。

“我也很不解,我十歲那年父親沒有送我東西,是我十一歲那年父親送我的手辦被我哥不小心摔壞了。我那次哭了很久,那個手辦我非常喜歡,絕版很難買到的那種。”顧駿霆嘆了口氣,道“這事我想了很久,沒有想出頭緒。”

“不存在的事?”唐虞有些吃驚,顧駿琛的腦回路也震驚到她了,她想了想道:“是不是你記錯了,就是十歲那年你收到的禮物?顧駿琛的記憶力我知道的,他真的過目不忘,不會記錯的。”

顧駿霆似乎是被唐虞的這句話激怒了,他冷厲的眼神掃過來,嚇得唐虞趕緊閉嘴,顧駿霆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的記憶裡和顧駿琛一樣好,我十歲那年我父親把我的生日忘了,那年只有顧駿琛一個人給我過生日,我印象深刻,我是不會記錯的。”

“十一歲那年,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才是那個手辦,父親有一次記錯了我的生日,我當時也很難過。”

“什麼意思?”

“十一歲,我父親買的蛋糕是十根蠟燭,他記錯了我的歲數。”

唐虞:……

顧駿霆再一次重申:“所以,我不會記錯的。十歲那年我沒有任何禮物,更何況,就算是顧駿琛也記錯了,說這個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也許就是小孩子的一些心事唄,十年前他寫下這些信的時候,也算是個孩子。”唐虞對於23歲還算是孩子的說法,多少有些心虛。

“那字不是顧駿琛十年前的字,是現在的字,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但我十分肯定。”顧駿霆皺起眉,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

“最近寫的?那他寫這些做什麼?太奇怪了,那個手辦還在嗎?是個什麼人物?”唐虞感覺兩人像是誤入了一個迷宮,怎麼越走離終點越遠了。

“那個手辦當時就扔了,摔得很碎,沒有修復的可能了。是當年很火的動漫女主罷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顧駿霆對於自已小時候喜歡的東西,有種羞恥感。

“顧駿琛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他就是喜歡這樣。”唐虞搖頭嘆氣,在她認識顧駿琛的這幾年裡,顧駿琛沒少做這樣讓人猜不透,傷透腦筋的事情。

“他跟你打過什麼啞謎?”顧駿霆聽她這樣說,又提起了興趣,在自已喜歡的女孩口中,才能打聽到自已哥哥的愛好和心裡話,他有種又歡喜又難過的糾結。他控制著自已,讓自已的看起來表情淡然。

“最氣人的就是最後這次聊天,我這麼多年一直想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想到這件怪事,唐虞的秀眉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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