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羅垂眸看向林歸落從林聖手腰間搜出的一塊小小的圓形令牌,銅質雕虎。她拿過來細細打量,而後遞給了林扇瑕,又道:“老夫人認識吧?”

林扇瑕見到這東西臉色一變,她一下子起了身,“行王令?!他怎麼會有?!”

被封住穴位的林聖手見此,皺緊了眉頭,口中又開始嘀咕。

院中忽然傳來聶人犀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徐攬雲皺眉,快步走了出去,池夜緊跟其後,殷羅在對林歸落說了句“看好他”之後,也立馬出了屋子。

一時間屋內只剩聞亭兒四人。

林扇瑕握緊行王令的手微微顫抖,她雙眼通紅,看向林聖手,“當年林洪死之前,曾跟我說,他看見了此物!”她顫巍巍起了身,“是你害死了他……”

林歸落聞言也皺眉,死死盯著面前僵直站立的林聖手。

而院中幾人只見聶人犀被一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掐住了脖頸,正在掙扎,黑衣人見三人出來,便壓低聲音道:“將林聖手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他!”

殷羅皺了皺眉,手中的金針已然備好,而池夜神色仍然淡淡的,只是眼神中斂著些暗色,他先出了聲:“你若再用些力,他就死在你手上了,屆時,你便沒有人質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你不必給我扯閒話,快些將林聖手交出來!不然,我一定殺了他!”

徐攬雲手中紋花刃微動,卻被殷羅用眼神制止,她皺了皺眉,十分無力。

場面陷入僵持,聶人犀已在瀕死邊緣,他眼神有些渙散,只覺得眼前都出現了重影。

而此時,一團白色如疾風般撲向黑衣人的後背,毫無防備的黑衣人猛地被按在地上,良良開始撕咬他的脖頸,一瞬,那人就沒了聲息。良良抬眸,泛藍的眼中有些嗜血的兇狠,在看見殷羅的那一刻消散。

聶人犀無力的摔倒在地,池夜皺眉,快步上前去看,聶人犀見面前出現的這三人,眼裡有些淚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掐出來的,“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池夜諷刺:“聶家少主竟然被一頭狼救了,傳出去不嫌笑話。”

殷羅摸了摸良良的頭,誇道:“來得好。”良良發出兩聲嗚咽,似乎聽懂了她的話。

徐攬雲關心問:“聶公子,你還好吧?”

聶人犀轉眸看向發聲者徐攬雲,一剎那眉頭緊鎖,完了,他在徐美人兒面前丟人了……

林歸落此刻也走了出來,他見黑衣人已被解決,快步走到屍體旁,摘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四伯?”他驚訝極了,隨後摸向黑衣人的腰間,果不其然,又摸到了一塊行王令。

“你認識他?”殷羅發問。

“這是林城的雜耍班子班主……沒想到,”林歸落心情低落,後半句沒有說出口,沒想到他和林聖手竟然是一夥的。

“他也在城主府?”

“對,我祖母很喜歡看他們這個班子的雜耍,”林歸落起了身,“他就住在東院後的偏院裡……我們先回屋子吧。”他提議。

殷羅他們沒有意見。

屋中的林扇瑕雙眼通紅地質問著林聖手,“我們林城這些年可虧待過你嗎?你先是害死了林洪,現如今又給全城百姓下毒……”

林老太太像是要瘋了。

見林聖手囁嚅嘴唇說不出話,殷羅雙指微動,金針刺入他另一個穴位,林聖手立馬出了聲:“我本來就不是林城人!只是奉陛下之命,來剷除你們這群刁民!”

林扇瑕更激動了。

殷羅卻呵呵一聲,“得了吧您,事情敗落了還要嫁禍給皇上,人皇上可不知道你幹這事,你手裡那行王令,皇上可沒有。”

林歸落立馬又把剛才從四伯身上搜來的行王令遞給林扇瑕,“祖母,方才挾持了聶家少主的那黑衣人,是在我們府中演雜耍的四伯!他身上也有這東西……”

林扇瑕閉了閉眼,雙手已經控制不住的顫抖,那架勢好像馬上就要氣死了,聞亭兒跑到她身邊,喂她吃了個藥丸,她才漸漸平息,只不過神情卻懨懨的。

“老夫人急火攻心,現下必須休息。”聞亭兒對林歸落說,“勞煩林少主將此人帶下去細細審問吧。”

林歸落點了點頭,從屋外叫來兩個侍衛,帶著麻木的林聖手下去了。

路過殷羅身旁,他又道:“多謝。”

殷羅擺了擺手,林歸落又路過池夜身邊,池夜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眾人見林扇瑕睡去,便各自回了房間。

上京,皇宮。

收到雲鷹信報的玉如意在鬱楓的陪伴下秘密進了宮,直奔宿龍殿。

白衣少年踏入紅木門檻,走到正廳,抬眸看向龍椅上歪著身子批閱奏摺的崇文帝。

他沒有跪,只是拱了拱手,鬱楓也彎身拱手,崇文帝抬手示意免禮,朝他們看來。

“許久沒有見到玉氏的人了。”他笑了笑。

“我阿姐說林城毒亂,已查到原因,但為百姓解毒,需要您上次從聽閒樓騙走的千年雪山參做藥引。”玉如意也不寒暄,直接說明來意,“縱然林家人不敬,但林城百姓無辜,希望您出手相助。”

崇文帝笑了笑,朝一邊伺候的鴻暘招手,鴻暘便走向內室,拿出了紅木錦盒,交到了崇文帝手上,崇文帝又對玉如意一笑,“拿去吧,小傢伙。”

“您早就知道我會來?”玉如意接過錦盒,問了一句。

“是啊,這天下,沒什麼是……”崇文帝頓了下,指向身旁與玉如意年紀差不多的鴻暘,“他不知道的。”

玉如意望向鴻暘,便見他腰間掛著一個鴿形玉佩,玉如意恍然,“探鴿老人的弟子。”

“見識不少。”崇文帝指了指玉如意,“快送過去吧,百姓們還等著呢。”

“您是位好皇帝。”玉如意沉吟片刻道,語罷便又帶著鬱楓施展輕功離去。

只留崇文帝一人搖頭笑了笑,對著身側的鴻暘道:“這孩子……怎麼也一點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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